虚阁网 > 陈怡璇 > 爱上你,不是我的错 | 上页 下页


  “都有!”她望向前方道:“虽然有时候我们自信满满地规划未来,但变数太多了,谁会预料到将来会如何?”

  王志豪偏着头说:“你的想法和你给人的印象,有很大的不同。”

  江佩妤摘下帽子,让身子沐浴在阳光下。

  “说说看,我的想法如何?而给人的印象又是如何?”

  “一个消极,一个积极。”

  “你错了,我的想法一点也不消极。”江佩妤不同意地说道:“我对人生的看法是正面的。”

  “好比你很少给自己假期,让工作推动你的生活?”他似乎很不赞同她超重的工作量。

  “努力没什么不好,多赚点钱也不是罪恶。”

  “但一旦太过,便是虐待自己。”

  她是不是虐待自己,她不知道,可以确定的一点是,她没有善待自己。

  “不谈这些不好消化的话题。”

  “那么谈食物如何?我们去烤肉片。”

  “很好的建议,快点,我的胃在发出警讯了。”好心情使她胃口大开,她率先走上岸。

  王志豪走在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

  “再见!”

  “再见!”

  目送着她进人屋子后,王志豪开动车子驶离。她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女人,天生丽质的脸孔,很适合吃明星这行饭。

  在未见到她之前,他没有打算接近她,虽不认为自己是高行情,但王家有钱是不争的事实,何况她的动机很可疑,他不会傻得入彀,如她所言的追求她,但事情的演变,却与他原先的想法不一致。

  躺在泳池畔的她,犹如一条美人鱼,完美修长的身躯,能令男人目光喷火;但当她张开眼睛时,他见到了双与性感身躯不符的清澈眸子,那种性感揉和了纯真的组合,令他一下失去了招架能力,所以当她靠向他时,他根本无法思考地拥她入怀。她可以穿着遮不了多少地方的泳装,自在地面对众多记者,但谈起他们的吻时,她虽想掩饰,但流露在她脸上的羞意,是怎么也无法遮盖,也就在那时,他决定探索她。

  结果呢?昨晚的夜游及今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竟被她吸引住,不能,他不能靠她太近,真被她言中,成了她裙下之臣,岂不成了笑话?

  客厅还亮着灯,这么晚,父母还没睡?王志豪感到不寻常,已过了十二点,他们很少这么晚还未就寝。

  王士宁、赵玉莲看来像是特地在等他,一见他走进来,立即关上电视。

  “志豪。”王士宁叫他。“你过来。”

  “爸、妈,你们还没睡。”他在他们身边坐下。“在等我吗?”

  赵玉莲将一张报纸放在他面前。

  “你怎么说?”

  王志豪瞟了一眼,是与江佩妤拥吻的照片,那些记者办事的效率真迅速,这么快就上了报。

  “几天前你还说不认识她。”赵玉莲看着儿子问:“照片中的人不是你吗?”

  很难说清楚的一件事。

  “是我。”

  “你们的好事真的已定?”赵玉莲追问。

  王士宁生气地问:“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

  “事情还未到有必要呈报的程度,我们还不算交往。”王志豪轻松地说。

  “不算交往?”王士宁瞪大眼睛问:“江佩妤说已接受你的求婚,你们又好得不知节制,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火热镜头,这还不叫交往?”

  赵玉莲比较了解儿子。“你指还未谈论婚嫁的阶段吗?”

  “我们真正的认识只有两天。”王志豪看着两老说:“你们说算不算交往?”

  他一说出,两人错愕地对望了一眼,从照片的亲热模样来看,两天便能达至此境?现在的年轻人思想、行为未免太过前卫。

  “先不管你们认识多久——”赵玉莲合上惊讶的嘴问:“你喜欢她吗?”

  “目前谈这问题还太早,父亲大人、母亲大人,我保证若事情发展至需要劳动两位老人家主持婚礼时,我会预先告知。”王志豪不想深谈地打了一个呵欠。“我想睡了。”

  王士宁还想说,赵玉莲察言观色地扯了一下丈夫。

  “晚了,有话明天再说。”

  “爸,妈,晚安。”

  王志豪起身走进房间。

  “搞了这么大的新闻。”王士宁抿着嘴说:“还像没事人似的。”

  “两个儿子的感情事,真叫人头疼。”赵玉莲心烦。“一个吊儿啷当,一个却又太钻牛角尖。”

  谈起大儿子失败的婚姻,两人都沉默不语了。赵玉莲叹口气,实在很难相信,儿媳是那么温柔贤淑,与儿子结婚以来,一直恩恩爱爱,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那样一个让旁人称羡的婚姻,只维持一年,儿媳在一个寒吁的夜里出走,从此不再现身,儿子发现爱妻走了之后,形同疯了,有一段时间他像失去了灵魂,犹如行尸走肉般的过活。

  虽说时间能治愈伤口,儿子在接受妻子离开的事实后,绝口不提她的名字,却让自己成了工作机器。工作,不停的工作,看似已将她忘掉,不过,赵玉莲并没有那么乐观,儿子是想用工作劳累身体,好无暇记起妻子。

  “唉!”赵玉莲深深地叹气:“但愿志豪的婚姻能顺顺利利,别生什么波折才好,一个志尧已够使人操心了。”

  王士宁也有同样的想法。

  “明天我就去查江佩妤那个女人的资料。”

  林雅瑜脸色慌张地放下电话。

  “怎么了?”一旁的同事见她神情不对,关心地问:“谁打的?”

  张太太说哲伟发烧,不停地吵着要见她,一定是夜里着了凉,昨晚她睡得太沉,早上醒来时,发现他没盖被子。

  “我儿子生病,请你替我请假。”

  “好的,你快回去吧!”

  “谢谢。”

  林雅瑜拿起皮包,用跑的出公司,她左右张望了下,怎没辆计程车的影子,她边跑边看着车子,都怪自己不小心,如果能多注意一下,没睡得那么沉,哲伟便不会着凉,都是她的疏忽,她又是心焦,又是自责。

  一辆白色的宾士轿车,在她旁边停下。走开,别妨碍她拦车,她跑开了些,车子又跟上来,她已急得没发脾气的力气,又避开点,它仍跟定她似的跟来,老天!她忍无可忍地对着车子吼。

  “滚开!”

  车门打开,当她看清从车中走出来的人时,她已然气色灰白的脸,更是难看至极,身子震动得厉害,八年不见,却在这节骨眼上遇上他。

  “你挡住我的路。”她虚弱地说,久别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一句。

  “是吗?”

  王志尧定定地看着她,跟中错综复杂……林雅瑜已无暇研究,一辆计程车驶来,她急忙地招手。

  “我载你。”他说。

  “不!不必……”

  他已挥手示意车子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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