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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南宫兆真面露迟疑的望着锦盒。“可是……这药材若是有毒,我呈给父皇服用,岂不是会害死父皇?”

  “兆真,你就信我一次吧,如果忘尘花真有毒,皇上服下之后出事,我们司徒家也得跟着陪葬,你认为我会拿亲人的性命开玩笑吗?”

  看着他再肯定不过的神情,南宫兆真虽然心中还是有点犹豫,但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好,我相信你,我即刻就将忘尘花带回宫,让御医下药。”

  “兆真,谢谢你。”司徒朗激动的将手搭上他的肩膀。

  “我才应该谢你,你不辞辛劳,冒着性命之忧去到大漠,替我寻回了忘尘花,如果父皇的病真能因此治愈,我们南宫家真不知该如何答谢你。”

  “为人臣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这点区区小事。”司徒朗并不居功,他只盼皇上的病能快点痊愈。

  只要司徒家立下一件大功,就算是有心人想加害,皇上也会顾念着这点情分,不至于重眨司徒为。

  “我即刻就回宫,你等我消息。”南宫兆真刻不容缓的说。

  “好,我等你消息。”司徒朗点头。

  十日之后,服下忘尘花的皇帝,在御医佐以其它药材的细心调养下,原本日益虚弱消瘦的身体果真逐渐好转。

  一得知忘尘花是太子托付司徒朗,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大漠寻回,皇帝深受太子的孝心感动,对司徒一家的信任也大大提升,当着满朝百官的面,亲口赏赐司徒家。

  而皇帝更是私下召见了司徒朗,原本有意破例加封显赫的虚衔,但却被司徒朗再三辞谢,皇帝也不勉强,反倒更加赞赏他的谦卑与忠心。

  耳闻司徒朗在皇上面前大出风头,让整个家族的人跟着蒙受圣宠,虚荣心极重的林宛婷,想嫁给司徒朗的念头更强烈了。

  于是她努力说服父亲,如今司徒家风头正健,应该与司徒家攀上关系,免得将来若是太子得势,他们林家才不会因为是皇后的远房亲戚而受到牵连。

  林少府受到女儿的怂恿,决定尽快找个时日亲上司徒家谈亲事。

  然而,有鉴于前世的教训,司徒朗对林家早有防范,回京之后便暗中派人盯住林家的一举一动,并吩咐若有什么风吹草动,定要立刻向他回报。

  因此早在林少府上门之前,他便先一步得到消息,也早就想好了对策。

  “二小姐,二小姐!”翠音一路上大声嚷嚷,风风火火的奔进书房。

  为了不让家人担忧,沐容夏对于失去部分记忆与身中剧毒的事可是一个字也没透露,想靠自己的医术解毒,因此回京之后,除了偶尔上药行,她大多时间都待在书房里研宄医书。

  沐容夏一手托着腮,扬高了柳眉,好笑地看着她问道:“翠音,你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喊得这么大声。”

  “二小姐,不得了了!出大事了!”翠音上气不接下气的拍着胸脯。

  “你也得先说出来,我才知道是什么样的大事。”沐容夏悠哉地翻着书,以为翠音又为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闲事大惊小怪。

  “听说朗少爷来了……”

  “他三天两头就往我们家跑,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沐容夏没好气的说。

  想到就气人!无论她怎么想方设法的整他,甚至摆张冷脸不搭理他,他还是一样经常上门找她。

  一会儿说是没见着她,他就吃不下、睡不着,一会儿还会在三更半夜,浑身大汗的偷偷翻墙进后院,敲她房门,说是作了可怕的恶梦,非要确定她平安无事才肯离开。

  担心两人的名誉一同扫地,这事儿也只有她与翠音主仆俩知道。

  不过也没用,司徒朗不只夜闯,就连大白天也经常不畏他人眼光,直接上门找她,弄得街坊邻居人尽皆知。

  司徒朗这些奇怪的举动一传开,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上人是她,有时连嫡母还会拿这事儿来寻她开心,弄得她好像非嫁给他不可。

  “朗少爷还把二小姐中毒的事情告诉了老爷,老爷正为了这件事大发雷霆呢。”翠音忧心的强调。

  沐容夏将医书往桌上一丢,拍桌站起身。“什么?!司徒朗把我的事告诉爹了?”

  翠音苦着脸点头。“朗少爷也把二小姐失忆的事情,全都告诉老爷和夫人了。”

  “这个司徒朗到底想做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他凭什么告诉我爹?”沐容夏怒气冲冲的冲出书房。

  “二小姐,你要上哪去?你别冲动啊!”翠音赶紧追上去,一把拉住主子。

  “让开,我要去把事情弄清楚。”沐容夏拉开她的手,迈开大步进了大厅。

  大动肝火的沐尧升正在大声数落着司徒朗,一看到向来捧在手心上的二女儿来到,老眼不禁微微泛着泪光,又气又急地道:“夏儿,你来得正好,爹有事要问你。朗儿说你在大漠为了他中箭,而且还中了剧毒,连他是谁都记不得,这些事情是真的吗?”

  原本气愤的沐容夏,一走进厅内就看见司徒朗昂藏的身躯跪得又直又挺,一动也不动地任由父亲劈头痛骂,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心就软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何必这般为了她?

  沐容夏胸口一紧,对于司徒朗的埋怨与责难,此时逐渐化成了不舍。

  “夏儿,你老实告诉爹,你是不是受委屈了?”沐尧升以为她是碍于司徒朗在场,才不敢把心中的委屈说出来。

  司徒朗别过脸,如炬的目光笔直望着她,眼神充满了心疼与担忧。

  沐容夏的心紧揪着,忽然间觉得……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

  以前的她,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他,才会瞒着家人跟着他一起去大漠,还为他挡下一箭。

  沐容夏没发现自己开始在心中替司徒朗说好话,只觉得他跪在地上被责骂的模样,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原本气愤的沐容夏,一走进厅内就看见司徒朗昂藏的身躯跪得又直又挺,一动也不动地任由父亲劈头痛骂,也不知怎地,一下子心就软了。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何必这般为了她?

  沐容夏胸口一紧,对于司徒朗的埋怨与责难,此时逐渐化成了不舍。

  “夏儿,你老实告诉爹,你是不是受委屈了?”沐尧升以为她是碍于司徒朗在场,才不敢把心中的委屈说出来。

  司徒朗别过脸,如炬的目光笔直望着她,眼神充满了心疼与担忧。

  沐容夏的心紧揪着,忽然间觉得……其实他也没那么讨厌。

  以前的她,应该是真的很喜欢他,才会瞒着家人跟着他一起去大漠,还为他挡下一箭。

  沐容夏没发现自己开始在心中替司徒朗说好话,只觉得他跪在地上被责骂的模样,让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爹,朗哥没让我受委屈,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总是想尽法子赶跑司徒朗的她,决定在父亲面前替他说好话,甚至没发觉自己脱口叫着专属于他的昵称。

  “你不是已经忘了他,怎么可能还是心甘情愿?”沐尧升可没这么笨。

  “忘记朗哥那是中箭之后的事,怎么能混为一谈。”爹也真是的,明明之前还不断在她面前夸司徒朗,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爹,不让爹知道你中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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