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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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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叶钊祺一脸坦荡,真的没打算往下问,两人反而放松了戒心。 “这事我们只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泄漏出去。” “如果是杀头的大事,那就别说了,我怕死。”叶钊祺戏谑的说道。 聂宏远与穆绍诚哈哈大笑,“你要是怕死,也不会一不快就找人出气,连王爷的儿子都敢打,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城中谁敢惹你?” “过去的我确实闹了许多荒唐的事。”叶钊祺自嘲的举杯。 “老实告诉你,我们最近就在查镇国公的案子。” “镇国公有什么好查的?”叶钊祺明知故问。 “镇国公贪婪爱财,又笃信悟玄和尚的妖言,认为大肆兴建佛堂佛寺就能长命百岁,于是想方设法的向朝中官员施压,要他们三不五时进贡,不仅如此,镇国公还把悟玄带进宫里,让他向太后与皇后宏道,说什么若想长生不老,就得用纯金铸造的寺庙供佛。” “根本是妖言惑众!”叶钊祺听罢,不禁皱眉斥道。 “不错,这个悟玄根本是个妖僧,可有什么法子呢,他有镇国公护着,眼下就连太后跟皇后都信了他,想法子要建造金庙,打造纯金佛像,行径是越来越荒腔走板。” “这样说来,这一切的祸端肇因于镇国公。”叶钊祺眯了眯眼说道。 “止是。只是镇国公是两朝老臣,又是太后的嫡亲兄弟,镇国公府戒备森严,御史台私下派出的探子都不得其门而入,倘若用强的又怕会走漏风声,反让镇国公更加戒备。”聂宏远捶了一下手心,很是气馁。 “既然如此,何不干脆从悟玄这个妖僧下手?”叶钊祺提议。 “我们也想过要从悟玄下手,可问题是此人狡猾得很,平日极少离开镇国公府,出入也多乘坐镇国公府的马车,身边还跟着几名高手随行保护,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这个悟玄为什么要这样妖言惑众?他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叶钊祺不解地问道。 “这正是我们亟欲查明的重点,只是眼前实在是无计可施啊!”穆绍诚与聂宏远无奈的叹道。 叶钊祺寻思片刻,道:“那是自然,镇国公府的水可是深着,又有太后撑腰,肯定在朝中布满了眼线,我想,镇国公肯定知道御史台这边在查他,自然会防着你们。” “镇国公是出了名的谨慎小心,倘若他手边又有眼线帮忙防着,我们也是一筹莫展,只能继续等,等着镇国公府闹出大事。”聂宏远愤懑的饮尽手中那杯酒。 “这样耽搁下去,保不定悟玄又会煽动太后与皇后,若是祸及后宫,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叶钊祺深觉不妥。 “我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又能怎么样呢?”穆绍诚一脸无奈。 叶钊祺默了片刻,突生一计,“这样吧,假如镇国公当真知道御史台在查,他防的是你们这些御史,可不会防我这个无关紧要的小宫。” 穆绍诚与叶钊祺面露诧异。 “只要你们想办法去打探悟玄平日的行踪,以及此人有什么特殊嗜好,我便能趁虚而入,借机接近悟玄,再想法子与他结交,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听见叶钊祺不仅巧献一计,又自告奋勇,穆绍诚与聂宏远都担心不已。“钊祺,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弄不好可能会害你得罪镇国公,你也晓得镇国公是什么样的人,一旦得罪了他,途肯定凶多吉少。” “我不怕。”叶钊祺笑了笑,目光凌厉有神。 见状,两人被他眉宇间散发出的睿智英勇震得好片刻回不了神。 从前,他们也曾看过这样的叶钊祺,当时,他天资聪颖,十岁便大展才能,受尽乡里百姓的褒扬,但那己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想不到,十多年后,他们竟然还有幸见到这样的叶钊祺。 出于昔日的同窗情谊,以及多年熟识的旧交情,穆绍诚与聂宏远是打从心底替叶钊祺的迷途知返感到高兴。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又怎能推辞?”聂宏远一口应下。 “是啊,有你帮我们,这件案子肯定有指望了!”穆绍诚替三人把杯盏斟满,三人同时举杯,痛痛快快的一飲而尽。 “是我该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还愿意相信我能帮得上忙。”叶钊祺看似淡然,眼神却流露着几许伤感。 “甭说这些了,今晚我们兄弟三人痛快喝上一场!”聂宏远吃喝一声,举杯相敬。 叶钊祺望着他们两人,胸中的感激之情己难用言语表达。 这样的情义他曾经失去、错过,如今他要一点一滴的找回来,他要脱胎换骨,成为一个谁也不敢小觑的叶钊祺! 一闻见浓浓的酒味,坐在外间红木圏椅上的赵颐萱旋即睁开眼。 她皱起鼻头,起身迎上前,看着叶钊祺那身青色常服皱得不象话,白净的脸庞还带着酒意的红潮,正想出声质问一番,赫然看见他目光炯炯有神,嘴角带笑,似乎心情甚好。 赵颐萱便把话吞回去,上前接过叶钊祺褪下的大氅,望了一眼门外的天色,只见远处天边己透出晨曦,想来再过不久天便要大亮。 “不问我上哪儿去吗?”叶钊祺接过她递来的热茶,边喝边问。 “少爷不是去买醉,也不是去发泄,而是办正经事了。”赵颐萱浅笑说道。 钊祺又惊又喜,“你怎么知道?” “自从少爷开始振作后,就几乎不沾酒,昔日常光顾的酒楼也不去了,想必少爷是有心戒掉杯中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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