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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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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胭脂一点关系都没有,做你该做的事去。”净会耍嘴皮,令人头痛的家伙。 紫丁香的香味还残留在皮肤上,沐浴后的清爽舒适让胭脂一动也不想动地靠在窗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牙梳梳理自己松散的发丝,眺看光秃秃的小花园。 她的姿态并不撩人,但是袁克也一进来就被她那飘逸又浑然天成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她经常披散的乌丝此刻络成厚实的一绺垂在肩际,一件素净雅致的薄衫长裙,肩覆比甲,比甲上有云霞般的绣花,直达胸前敞开,又在腰间束着一条帛带,下据飘飞,身段紧俏,窈窕美丽。 他的眼冒出激情的火花:“我来。”接过她手中的牙梳,袁克也一板一眼地替她梳理起美丽的乌发。 ——我…… 胭脂困难地吞咽口水,她没发现他是怎么进来的。 “别怕我。”他也坐上窗台,让背靠着窗框,使胭脂的身体偎着他。 胭脂很想忽略他带来的影响,偏偏越是努力,肌肉越是紧绷。 “我一直在想,不知该在这丑巴巴的地上种些什么才好?” ——桂花、玉兰、茶花、紫薇都好,花开时满院清香,我义父最爱山茶,他说茶花就算不开花也青葱可爱,最是宜人。 “这是你头一次对我提到你义父,能将你抚养成这般聪明的姑娘,可想而知他老人家一定不简单。” 窝在袁克也温暖的怀里,胭脂的防卫逐次松弛。 ——可不是我吹牛,义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好厉害的呢!不过,他一点都不老哦! 孺慕之情毫不掩饰地浮现在胭脂的脸蛋上。 虽然吃这样的味儿太没道理,袁克也却难免皱眉。 “那,他老人家呢?”既然是她的义父便是长辈,敬语照旧。 ——不知道。 为了逃避奸人的追杀,他们只好兵分两路逃亡,已经久无音讯了。 袁克也握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指。够了!原先,谈及胭脂的义父只为转移她的注意力,如今目的达成,她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哩! 他的吻又暖又痒,吻得她心慌意乱。 ——别—— “起风了,我们到床上。”不费吹灰之力,袁克也抱起她。 ——我…… 袁克也没有放开她:“我知道这样的婚礼太过草率,但是我要确定你会一直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语毕,他随即覆上她的唇。 …… 天方破晓。 袁克也微微睁开眼睛,她还在,这分认知令他安心。 酣睡的她枕在他的臂膀上,凌乱的发丝与他的纠缠在一起,仿佛印证昨夜他们缠绵的痕迹。 “老婆?”他用早生的胡髯摩挲她的脸。 胭脂醒来,看见袁克也恶作剧的脸后,马上羞得将身子藏进薄毡深处。 他收紧胳臂:“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 胭脂闻言伸出藕臂捶他,却被拦截,他一根根吻她的指头,:“若再继续,我们今天恐怕都会离不开这张床。” 天呐!地啊!她究竟嫁了怎样的夫君?她相信自己一定全身红透,连脚趾头也不例外。 “我今天有个会议,你要一起来吗?”他眼中漾着小孩般希冀的光芒,那是想要向人现宝的喜悦,“或者,你想留在房间休息?” 胭脂顽皮地在他光裸的腹肌上写字。 ——跟你。 袁克也跳下床,傻笑:“我马上吩咐侍女来帮你整装。”他套上长裤,光裸着上身和赤脚便跑出去,然而,下一刻他又匆匆跑回。 ——怎么了? 胭脂忍不住咧嘴,连眼都眯成弯月般的细缝。 他的好心情感染了她。 袁克也抱住她的双颊狂吻,喘了口气才说:“今早,我还没亲过你。” 胭脂眨眼,凑上他,献上她的唇。 袁克也狂喜地搂住她,绕着圈儿。言语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快乐。 又过了半刻钟,侍女才得以走进厢房。 虽然不习惯,胭脂还是穿上五彩锦织的凤尾裙,它是用绸缎裁成同样大小的条布,每条都绣有各种花鸟图纹,又在两旁镶嵌金线,合并成裙,五彩缤纷有如凤凰展翅一般。 穿好衣服,侍女将胭脂乌溜的发梳成扁圆形,在髻顶饰以宝石制作的花朵,又让她着上凤头鞋,只见镜中美人眉目如画,荷之肤颜,出众夺目。 穿成这样,她都不会走路了。她是天足,穿惯舒适的绣花鞋,试着来回踱步,冷不防撞上一具坚实的躯体。 枣色对襟衫,窄袖长袍,腰束青丝织带,气宇轩昂的袁克也含笑牵牢胭脂的小手,对妻子精心的装扮惊艳不已。 在回廊里穿梭,他的脚步轻盈得几乎飞起。 一对如壁玉般的人儿同时出现在议事厅里,几乎看直了所有人的眼珠。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说得半点不错,没想到小丫头变成绝色美人,还有咱们家少爷好像也有点不一样咧!”最是率直的石虎啧啧称奇。 “人逢喜事精神爽,改日等你娶媳妇大概也是这个样。”华胥倒是笃定得多。 “是吗?”石虎没反驳,持疑地坠入沉思。娶媳妇?他活到一把年纪,生平第一次斟酌自己的未来。 把胭脂安顿在舒适的长椅上,连同管事,袁克也等四人立即进人情况,商讨攸关山庄的一切事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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