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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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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问了浅浅,妹妹只说那晚战止和娘说了一个小半时辰的话,说什么浅浅也不知道。 这个男人厉害,知道她这里此路不通,就绕路去找她娘了。 邬深深委婉的请两人坐下,倒了热茶,很恳切的说:“我们家没有多余的房间,实在没办法让姑娘们住下。” 两个姑娘相貌看似普通,但昆董贞静沉稳,眼中含着令人信服的清明透澈,秋婵机灵,眼珠子滚来滚去,安静不说话的时候有股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韵味,很能唬人的。 “不要紧的,没有房间,秋婵可以睡屋梁上。” 邬深深不可置信,转又把眼光投向始终微笑、安静无言的昆堇。 昆堇这才开口道:“奴婢有条绳子就可以了。” 要不要这么小龙女?她这里没有杨过啊! 就这么被打败,她也太糗了,好,再接再厉! “两位姑娘也看到我家贫寒,别说多养两张嘴,家中真的没有多余存粮。” “吃是小事,我们会自己挣。”这会儿是两人异口同声了。 本来打定主意不欲伤了小姑娘的心,做人太客气果然容易劳心劳力,不如单刀直入的好。“我这里用不着两位。” 昆堇拉了秋婵的手,朝邬深深福了个大礼,然后走出邬家大门,两人没走远,就站在院子里,而院子里冷得都快结冰,寻常一个大男人都站不住脚。 当两个看似娇滴滴的小姑娘被心不够硬的邬深深叫进来时,眼睫都已结了冰。 邬深深在心里把战止臭骂了一顿,这是要她当坏人吗?混账! 这时远在山上正在捆鹿的战止忽地打了个喷嚏! 这是怎么了? 最后,邬深深留下两个不知武功深浅的护卫,可她仍有但书。“你们的卖身契不在我这里,跟着我可以,但不许自称奴婢。” 两人相觑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讶异,随后点了头。 稍晚,战止回来,邬深深甩脸色给他看。 你爱作主,你爱作主,她又不是什么要人,需要什么护卫?简直是多此一举!这向外有多难解释自己家里为什么多出这些人好吗? 她可不可以抱着头烧? 战止一派云淡风轻的开解她的不知变通。 “这次你侥侍逃过,下回能保证可以护住你的家人吗?多个人不多分胜算?!有备无患才能防患于未然。” 我去你的多个人多分胜算,难道她的未来还有更多未可知的腥风血雨? 她只是贪图有个男人能帮忙粗活,可没想过还得承受挨刀子的风险,为什么事情会一路急转直下? 不该贪一时便宜的,便宜真的没好货! “有她们两人在就等同一队护卫,以后再也不会发生像那一夜的事了。”不喜欢那种心被撕裂的感觉,不知不觉间,这小女子在他心上占了那么大一块位置,然后,他就要把她拖下水,一起去走那未可知的路吗? 他从来都不是拖沓之人,一旦决定的事便勇往直前,唯独这件事,令他迟疑又迟疑。 “你既然存乎一心要做大事,要往大道上走,就不该在我身上浪费你的资源。”她没有重要到那地步,也从来不会是谁的心上之重。 “我的人手还够用,不必你来操这个心,若有事你尽量招呼她俩去替你办事就对了。” 她转念一想,突然悚了。 他这是喜欢她吗? 一闪而过的想法,不是很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 他这般虚虚实实,却不甚介意把他背后的实力让她知晓,他究竟有何意图? 她从不自作多情,自作多情从来没好果子吃,再者,这邬深深还是娃娃时便让邬淮给订了亲,双方没有婚书,就是口头承诺,还有一小块玉佩为记,要她说,她爹还真是个扯的,婚姻大事能这么办? 只有更扯,没有最扯,至今她还未见过那个不知年龄长相,甚至年节都不曾来打过招呼的“未婚夫”。 娘亲说,这亲事还是他们家高攀了,因为对方是地方上的缙绅。 她微侧了脸,告诉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十万个不可能后,把心中的浊气全部吐尽,她再无任何话语。 家中多了两个人,对外,总要有个说法。 她决定不管,随便战止如何去对外放话。 这难不倒战止。 他让梁蓦出来当挡箭牌,昆堇和秋婵成了梁蓦的远房表妹,至于一表三千里远到哪去,大家套好招,倒也对得上,屯子里的人不会谁有那闲工夫真去细究两个姑娘的出处。 屯子里多数善良的人只道姊妹俩可怜,千里迢迢来投亲,而被“依亲”的那人得设法供养姊妹俩,也因此梁蓦在向村长提出要办私塾这件事上获得了空前的支援,村长有两个孙子早到了该启蒙的年龄,他为屯子里没有先生这件事没少头痛过,这下在得知梁蓦竟然愿意授课,这可说什么都比黑浪城还是镇上的先生都还要强。 村长拍胸脯包办了私塾所需要的一切,他让族人空出祠堂,让地主提供免费桌椅,热火朝天的鼓动了因为冬天到来略显沉闷的屯子。 至于束修,梁蓦很大方,说随家长的意便好。 向来先生的束修可是送孩子去读书的家长心中的一块痛处,面对这么不讲究的先生,大家还能失了他的礼吗? 虽是后话,不过从此梁蓦的衣食可都用不着战止操烦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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