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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冷冷的天这些东西吃下肚,管饱又满足。

  “芽芽你信不信,为夫这会子能吃得下一头驴肉。”凤诀呵呵一笑。

  过了两刻钟,驴肉黄面送了上来,配上拌上蒜末、辣椒油和黑醋等沾驴肉的调味料。

  除了驴肉黄面外,还有一盘白切驴肉,大概有半斤重,而黄面上的驴肉是于露白吩咐邹婆子用香菇加数种中药,切丁卤出来的,筋肉均匀,肉汁香喷,面条细长,吃起来弹牙有劲。

  凤诀有些迫不及待,顿觉食指大动,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起来,才放进嘴里,便猛点头道:“芽芽,这好吃,你也坐下来尝尝,这么好的东西可记得给祖母送点过去。”

  “每一房都送了,祖母那儿自然也有,哪里能缺也不能缺祖母。”谈孝敬,她可是不马虎的。

  见凤诀吃得狠,她把沾驴肉的酱料倒一半在黄面里,没想到凤诀吃得赞不绝口之余,却不满意了,“这驴肉我看着估摸也只有半斤,还不够我塞牙缝。”

  “小厨房里还给你留了半斤,真不够再让橙儿去拿就是了。”

  “嘿嘿,那就好。”他吃得起劲,居然还没忘替于露白夹菜、盛汤。

  “你最近是忙什么呢?连个回家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慢慢喝着笋干海带老鸭汤,顿觉整个身子都暖了。

  他没回答,反倒是说了,“我听说二婶母和二叔父大吵了一架后,二叔父急匆匆的派人把几房的老爷全都请到大堂,也不知商量什么,我刚进门那会子他们好像分头出门去筹银子,要不就回院子找妻子想办法了,嘿嘿,夫人这招釜底抽薪做得好!”通常各过各日子的各房,这下可有得忙了。

  “哦。”于露白回应得很冷淡。

  凤诀寓意深长的看着妻子,“为夫的倒是想知道夫人是怎么上门讨债的?”莫非是媳妇儿的河东狮吼把二婶母吓成了鹌鹑?

  媳妇儿这模样,要是凶狼起来柳眉倒竖,眼儿瞪大,唔,摸着良心说还真有股英挺劲,用来吓唬这些锱铢必较的后宅妇人绰绰有余了。

  “你那是什么眼光?以为我是那好战分子,动不动喊杀喊打的?我可是好声好气的去找二婶母聊天,你可以问问那些丫头们,我的声音可提高过半分?别凭空想象什么血腥场面,太不实际了。”于露白一根手指点了点凤诀的脑门,想点醒他的胡思乱想。

  “为夫这是赞美夫人出马必胜,早知道我还在那里愁烦什么。”

  “你也别想得太美,婆婆那些个陪嫁我觉得能拿回来五成,你就要偷笑了。”都这么些年了,再珍贵的东西也不知到了谁的手里,要找回来谈何容易?

  说起来她的婆母并不是什么名门出身的姑娘,而是商户女,原来也没想过要嫁进这样的大户人家里,无奈月老胡乱牵线,在二月二龙抬头,男女都出门踏青的日子,和她公爹相遇,一见钟情,从此就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了。

  商户女高嫁,拿什么嫁进楠安伯府这样的高门?

  说穿了能凭借的就是让人眼红的陪嫁,只是当年有多少人眼红,就生出多少的不甘心和贪婪之心。

  “我也没想过那些东西能全部要回来,我只是要给那些人一个教训,当年欺原主年纪小,大房无人,你拿一点、我拿一点,以为没人发觉,蚕食殆尽。也算他们倒楣,我替原主回来了,他们就要有心理准备,我是要连本带利出这口气的。”

  “既然只是想出口气那就好办了,反正我也把这事禀报过祖母了。”

  几房全都得罪了,这是招恨呐,能不替自己想好后招吗?

  凤诀问道:“祖母可骂你了?”

  “祖母是明理的老人家,你这样污蔑她,看她的好孙子是怎么想她的,往后让她把好吃好喝的都收起来,馋死你!”

  凤诀哭笑不得,他还真是小看了她,原来是先去给祖母上眼药了。“你这是把我当成吃货那条狗了?”

  “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怎么怪到我身上来,为妻的哪里说你像吃货了?”人家吃货吃东西也没你那德性好不好?

  “那祖母可说了什么?”

  “祖母说这些年因为她不管事了,后院确实有些不象话。”

  “这的确很像祖母会说的话。”凤诀一摸下巴,“往后你有祖母这块免死金牌,谁想拿捏你还得看看她老人家肯不肯了。”

  这时候祖母愿意站在他这边,凤诀是有些感激的,毕竟那是好几房的压力,且那可都是她的儿子和媳妇。

  但是她老人家也知道楠安伯府是该整饬了,家风不正,谈什么振作,一棵树从根腐烂,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是该适时的给他们一点苦头吃。

  两夫妻用过饭,凤诀自去梳洗不提。

  到了就寝时间,凤诀瞥了眼倚在榻上看书的娘子,道:“早点歇息了吧,明日还要早起到军器监。”后宅如今有妻子镇着,他在官场上毫无垩碍,便能尽力往前冲了。

  “你怎么会到了军器监?”于露白一头雾水,军器监那儿不就是她二伯父的地盘?

  大鹏朝设有五监,国子监、将作监、少府监、军器监和都水监,这五监将文、武、兵器、水防、建筑、官员迁转全包纳在内。

  她困惑的又问:“我看邸报上也没什么官职变动,你这尚书左射仆难道是个打杂的?”

  哪个地方需要支援他就去哪?

  凤诀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谢天谢地,下巴还好端端的没有掉。“与其看那种没有时效性的邸报,有疑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你那臭脾气我不知道吗?不想说的事如何撬你的嘴也不会说,你不说,我也不问,可我又想知道你都在忙什么,不就只能看邸报?”于露白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她这般用心良苦居然换来人家的不领情。

  “不是我不说,是最近忙得连跟你促膝长谈的时间也没有,请娘子原谅。说穿了我会忙成这样,还要感谢你那位义兄的抬举。”他眯了眯眼,很久没在于露白面前出现的冷鸷凛冽再次显现。!

  这“感谢”听起来意谓森森,和抬举两字完全沾不上关系,“陷害”比较像吧?

  “怎么说?”义兄,乔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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