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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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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旸被姐姐看得有些毛躁:“管它是什么?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别装蒜。” “哼,我会不知道?”景没发现最近自己总是很容易被激怒,“那是个希腊神话。宙斯看上了一个叫做欧罗巴的公主,变成一头公牛把她抢走了,然后就少儿不宜,然后就把他们厮混的那块大陆叫做欧罗巴。总之呢,欧罗巴的公牛大概是在骂人下流无耻好色荒淫,跟种马的意思差不多,你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竟然连这个传说都不知道?对了,你知道宙斯是谁吧?不知道我再解释给你听——”景从来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欺负弟弟的机会,尤其在她心情不爽的时候。 余旸冷冷看着她一脸得意,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所以你可以闭嘴了。麻烦专心开车。对了,根据我的了解,你现在走的这条道和你的目的地方向完全相反。” 对景的尖叫置若罔闻,他取出手机开始和“某些人”沟通。 什么嘛,一点都不好吃。要不是想着每一样东西都至少值一顿饭,她实在没有勇气把那些生鱼片、生蚝吃下去,恐怖的调料更是要了她的命,三文鱼寿司就寿司加鱼片好了,干吗还在中间夹带一层芥末企图瞒天过海?如果不是服务生恰好来上菜怕难看,她一准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现在咽是咽下去了,余悸犹存,只能狂吃水果沙拉把那股子味道压下去。 水土不服啊,她以后估计去不了日本,什么时候想减肥再去。 筷子向最后一块菠萝前进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 “你犯规!” 那边传来的声音气急败坏。容与一听之下风心大悦,夹起那块菠萝就往嘴里扔。 “我又干吗了?大少爷。”边嚼边说话,以示对他的轻蔑。 “你竟然用希腊神话骂我?而且还说我是那匹姓宙名斯的种马!” 容与挑眉:“怪了,你怎么知道他姓宙名斯?他爸和他兄弟明明都不姓宙。” “我管他姓什么?最重要的是你骂我种马!”余旸声嘶力竭,景在一旁投去好奇一瞥。 种马耶!他清清白白处男一名,怎么能被人诬陷说操守有问题! “骂你种马怎么了?你上次说我是西奥多拉我都没跟你急。”没气量。 “那是因为你先说我是彼拉多!”就是他一句“谁是彼拉多”泄了底气,受不了她的嘲笑才开始跟她以毒攻毒的。 “彼拉多又没有私生活的问题,我说一下你又不会死。”西奥多拉和她女儿可是有名的淫妇。所以说是他先讲这些事情的,跟她无关。 “我不会死,但是耶稣被我吊死了!”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啊。 “哇塞,你还真人戏,连这么大不敬的话都说得出来!” “你呢?你还不是一副希罗底的阴险嘴脸想整死我?” “去你的,你连给圣约翰提鞋都不配!” “你这个莎乐美没资格对我提起圣约翰!” “你你你,你是托克马达!”宗教裁判所里最心狠手辣就是:他了。 “那我就烧死你个安妮波玲!”就算穿越时空也要把她拉回:去烧死!亨利八世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是该杀千刀的希律王!”容与一下子很有酒酣胸胆尚开张的豪情,招手叫来服务员,无暇理会她吃惊的神情,说道:“再来一盘沙拉!” 余旸听了觉得奇怪:“什么沙拉?” “我边吃沙拉边说话,又惬意又补水,你就在角落里啃啃面包算了,反正圣餐也没资格领。” “你才没资格!我明天就领给你看!” “你以为谁会让犹大领圣餐吗?乖乖上吊算了!” 余旸气结:“玛罗齐亚你个荡妇连儿子都不给你送终!” “哼,你琼斯!” “你凯瑟琳!” 凯瑟琳?容与一愣:“凯瑟琳离题!” “哪有离题?英国的宗教改革不就多亏她生不出儿子吗?” “你说话真粗鲁!明明是你们男人喜新厌旧的劣根性才搞出这么多事情来!” “我粗鲁?哼哼,别以为我刚才没听你说去我的!” “是啊,”容与又夹一块西瓜进嘴里,慢条斯理地再重复一遍,“去你的。” 余旸花容失色:“你又骂?” “是你自己说的,我重复一下有什么关系?”她嚼东西的声音更让余旸觉得是种挑衅。 “女人!你有种就出来单挑!” “我干吗和你单挑,简直就是降低品位。”她吃得好好的才不理他。 “你不敢就不敢好了,说充场面的话有什么用?我在……”余旸往车窗外一看,才发现车子已经稳稳停在了肯德基门口。景兴味盎然地看他与人隔空厮杀。 “我就在X路的肯德基店门口,有本事你就过来!” 容与本来想立刻拒绝,却因为听到地址而顿住。 好巧,那不就是隔壁的肯德基? 这算什么?孽缘不浅吗? 也好,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就去会会他。以前还没跟网友见过面,这回既然天时地利人和兼俱,去见识一下“交流”了这么多天的“吵”友长成什么样子也挺新鲜。听他声音和说话口气就知道那家伙的智商不高,就算想要算计人恐怕也有心无力,所以基本上,她也是不怎么需要担心被拐卖的。 “来就来,谁怕谁啊?” “好!我等着你!” “我五分钟后就到,你信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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