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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哭泣却又细细地不敢出声,好难过呀,手臂上刺刺的感觉传来,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兀自流出腥红的鲜血,随着雨滴随着眼泪一丝一丝的滑落到乳白的地毯上,更加的殷红触目。

  “不要道谢,我说过,我不能阻止你哭泣,可是我可以为你拭去泪水。”封舞舞看着一滴一滴滑落的鲜血,觉得心瓣也跟着他喷出大量的腥红,好痛好痛,却不敢出声,她心痛昂的善良,也心痛自己的无能为力。

  昂抬起头来,有点虚无有点红肿的眼睛看着封舞舞,鼻尖轻触她的额头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那样的好?”

  封舞舞闭上了眼睛,用肌肤感受从昂体内吹出的热气,泪水也跟着滑落,轻轻地说道:“那你为什么会在最脆弱的夜晚来找我。”

  昂愣住了,怔忡的抬起了右手,想要轻抚封舞舞的黑发却又怕太无礼,自己想不出原因呀,但是也许自己是知道的,只是不敢承认而已。

  并非没有朋友,并非无处可去,只是莫名的有一种力量,莫名的有一股声音,到今天下午遇到的女孩身边,想要见她,想要抱她,想要被她安慰,想要被她拥抱。

  封舞舞凝视着他,“我对你好的原因,便是你来找我的理由。”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水雾氤上了眼帘,“倘若你将我当朋友,我对你好的原因便是我也把你当朋友。”

  朋友吗?昂侧头思考,是朋友吗,不只是朋友呀,可是若要说是恋人,自己才见过封舞舞一次面便爱上了她吗?

  爱是一种飘缈的情绪,这样不容易抓住,但是为什么在这几个小时内,他便要尝尽心碎,背叛,悸动的滋味?

  “若你是喜欢我才来找我,那我便是爱上你才对你好。”封舞舞柔声说道:轻轻将自己的头靠在昂的肩膀上。

  一股轻淡淡的栀子花香流人昂的体内,熏的他不能思考,不能流泪,不能呼吸,只有不可解释的狂乱心跳,只有不能释疑的温柔涌现。

  “我……”昂的手环绕封舞舞细小丰软的腰身,歉声道:“我不知道:也许是喜欢上你了吧,可是请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来厘清这种情绪,我需要时间消化今夜发生的事情,我也同样需要一些时间接受自己对你不一样的感觉。”

  “好。”封舞舞轻轻柔柔的笑了,把湿淋淋的昂推向浴室,“那么你现在需要一个热水澡。”

  在把浴巾拿给昂的同时,封舞舞一双明亮的眸子充满着笑意说道:“我会等你,等你明白自己的情感,等你来追求我。”

  “我会的。”昂在把门拉上的同时说道:“你等我。”

  清晨第一道阳光射进屋内,透着斑驳的树叶一点一滴洒下,光影舞动着,在床上两人年轻的脸上流转,划过了他们漂亮的发丝,漂亮的眉梢,漂亮的眼睛,漂亮的鼻翼,漂亮的嘴角,衬得斗室更加的温柔,更加的美丽。

  封舞舞还是穿着昨日的白无袖高领毛衣和红色的棉质长裙,白皙匀称的一脚正从裙子开岔的地方伸出,不偏不倚的跨在昂的平坦却有些诱人的小腹上,昂的肌肤是古铜色的健美,带着夏天的湿热,他现在穿着封舞舞的特大号T恤,昨夜还可以勉勉强强的到大腿一半的衣服,现在则是撩到了胸部的地方。

  棉被早就被这两个睡像不佳的年轻人踢下了床去,室内不停吹送的空调将夏日的早晨变成深秋。

  封舞舞觉得冷,员也觉得好冷,于是两人睡得更加靠近,希望获得更多的温暖,所以封舞舞恰似凝脂的玉臂就悄生生的勾住了昂的颈子,昂的头也正好埋在她圆润的丰胸上,一室的春光流转,怕轻轻一掐就流出了蜜汁。

  太阳愈来愈往西移,封舞舞床旁闹钟的时针也移往十点钟的位置,虽然明显的看到响铃定在八点钟,但一见到闹钟先生可伶兮兮的被踹到床下的惨样,也可以知道这贪睡的两个人是用多惨绝人寰的手段对待一个尽忠职守的生活好帮手了。

  可是人不能永远沉睡在美梦当中,无情的现实常常会摧毁虚拟的城堡,而现在,一声声的电话铃声像是冷冷的刽子手,划破了宁静的早晨,吵醒了睡梦中的一对壁人。

  “不要吵,封嘉璐你给我去接电话。”封舞舞更加用力的抱住了身边的抱枕,好温暖好柔软的抱枕,不要清醒,不要管电话,梦到了昂可爱的笑脸,不管是谁都不可以打扰我。

  “电话……”昂一睁开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天花板,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怎么没有凛做好的早餐的香味,熟悉的松饼香,蜂蜜香,法式牛奶咖啡香,怎么通通都不见了。

  总觉得有东西抱着自己,是凛吗?凛怎么会比自己晚起,怪怪的?而且好软,凛怎么变的这么软?

  “凛,你得软骨症了吗?”昂懒洋洋的问道:一转头看到的不是老搭档凛的脸,是女孩子呀。

  我昨天做了什么?昂昏昏沉沉的脑袋有点难以思考,看着地上的啤酒罐,酒后乱世?不会吧……

  “喂。”铃铃铃的电话吵的叫昂不能好好的思考,决定还是先接电话再说。

  “封舞舞小姐,你还在给我睡对不对。”中气十足的巨大声从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昂反射性的拿远了一些,然后想起来自己是在封舞舞家过夜。

  “我不是,我是昂,不过她是还再睡没有错。”昂转头看着熟睡的封舞舞,美腿大喇喇的露出红裙外,甜美丰润的唇角还轻轻扬起,想必是做了一个好梦吧。

  “你是昂,喔,我的老天呀!“柳苹记又在电话的一头大喊,“喔,够了,我的心脏,雨宫君,我要你送她回家不是送她回床上。”

  “这我自然知道的,事情不是像你想的这样,我们是在床上啦,不过……“昂正要描述的时候,柳苹忆大骂,“我的老天爷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雨宫君你不觉得自己要对一个女孩的清白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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