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楚月 > 这个皇帝有点用 | 上页 下页 |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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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时的他异常狂暴,那种彷佛要见人杀人的疯狂感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他的杀性重,让站在他面前的自己都不寒而栗,有那么一瞬间,他那股魄力逼得她几乎要出手了,幸好孟宸先她一步,不然若是她出手,说不定这人的伤势会更严重。 只能说这古装演员真的是入戏太深。 用过晚饭后,司徒滔坐在客厅看电视,看八点文件亲情伦理什么都有什么都不奇怪的连续剧;司徒艾在房里听音乐看电影;司徒日则是在武馆做冥想练习。 晚上武馆没有人,她会闭目盘坐,假装同时与好几个人对打,经常冥想到最后满身是汗,之后她会去冲澡,看点书再入睡。 她白天要去大学上课,二四晚上以及星期日的白天也在武馆上课,只不过去大学是当学生,在武馆是当武术老师。 武馆里有八名学生,跟她最久的是孟宸,他是科技公司的总裁,阿朝是保险公司业务员,阿火是她大学的学长,小齐是大一新生,另外四个是去年才收的高中学生。其实司徒家的家境不错,教课只是她的兴趣,也带有那么一点为爷爷承续武馆的意图。 洗过澡后,客厅没有半个人,楼上的音乐也停了,那么大的一间屋子只住他们三个人真有些冷清,不过今天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司徒日轻声走入客房,男人还没醒。 已经八个小时了,孟宸下手有那么重吗? 司徒日双手抱胸注视男人,不知是不是因为睡了很久的关系,让他原本看起来冷肃的表情变得有一丝温柔,化消他原本的厉气,看起来比较不那么有杀气。 仔细看才发现他眉间有一道伤痕,伤落在那里,是欲置人于死地,他能活着真是奇迹。先前脱下他衣服时,发现他身上伤痕累累,刀伤剑伤都有,有的伤甚至逼近心脏的位置,差一点他就可能死去,她不禁猜想他究竟是生活在哪种地方,又是如何才能存活? 无论怎么猜测,还是得等当事人清醒才能知道答案。司徒日稍微拉开被子想检查他的伤有没有裂开,怎知被子才刚拉开,男人已睁开眼,迅速擒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只要再略施力,只怕她纤细的手腕便会折断,然而司徒日无畏无惧,眼神依旧淡漠,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彷佛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手是否会断。 事实上,她有自信能制伏他。 “你最好别施力,不然会影响伤口复原的速度。”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这男人虽然说着和他们相同的话,但口音有些不同。 男人冷冷瞪着她,两人的目光都毫不退缩,对峙数分钟后,他发现眼前这名女子的耐性与自己有得较量,她有张美丽的脸庞,无奈终究得死。 “谁派你来的?” “派……这里是我家,是你闯进我家里,我比较想问你是谁?” 他嘴角一撇,冷哼一声,十分轻蔑地回答:“朕是梁国的皇帝,连朕也不识,诛你九族也不为过。” “开口闭口就是诛人九族,虽然你很入戏,但我还是得让你回到现实世界,这里是现代,不是你演戏的古代,在这里即使是总统也没办法诛人九族,这里是有法律的,不要忘记你现在人在哪。”可怜啊…… “现代……”他皱了眉头,神情满是诧异。 适才他一心想活命才会没发现自己身在一个诡异的地方,甚至他是怎么来的也莫名其妙,他只记得那把剑快要刺进胸口时,眼前突然一暗,再睁开眼时,一名白发老人一脸吃惊地看着他……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哪里?是不是梁国?” “这里是台湾。”她平静回道,希望这个男人能够尽速清醒。 “台湾……在哪里?” 司徒日眨了眨眼睛,现在他是要跟她玩到底了吗? “你真的不知道台湾在哪?” 身为一国之君,怎可能会有不清楚的事,他绝不承认。“我当然知晓,只是不清楚确切位置,是在梁国的东西南北哪个方位?”等他平安回去就先赏史臣百棍,居然没让他知道台湾这个地方。 非常好,司徒日更加肯定这位先生不只入戏深,根本是入戏非常深,一点也不想回到现实世界。 “不如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来到这里?”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问清楚了才能解决大半的谜。 “这……朕怎么来的不关你的事,你只须回答朕的问题。” 显然他也不清楚了,难道真的是爷爷将人召唤过来?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要让她相信,需要更确切的证据。 她相信爷爷不会欺骗她,说不定是爷爷眼花看错了。三秒后出现在眼前,有可能是原本就躲好了才能突然出现,可是这人如此陌生,又怎会突然躲在家里?司徒日百思不得其解。 “快点说台湾在哪?”男人加重手劲,但一施力牵动伤口,他眉头一皱,难以掩饰痛楚。 “我说了,你一施力会牵动伤口,我知道你不会想去医院,毕竟你身上是剑伤,我也不喜欢麻烦,虽然包扎的没有专业医护人员来得好,不过伤口没事,休息几天就能复原。至于你要知道台湾在哪,我想……应该是在东边海上。” 不过眼前一暗,他已来到了东海?! 这是什么妖法? “快说!谁能带我回梁国?”他得尽速赶回才能弭平祸端。 这下轮到司徒日头疼了。 “坦白说,我历史不好不清楚梁国在哪。如果你没事,明天就可以离开了,至于在这里发生的一切,我不会说出去。”她向来不喜欢让麻烦影响到家里。 不知几时,司徒日已抽出自己的手,甩动几下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男人见状十分惊愕,从来没人能轻易挣脱他的束缚,即使有些受挫,也迅速找了个理由──大概是自己伤势过重才会让她挣脱。 “你是谁派来的?”本以为她是女人没想到竟轻忽了,现在他更要提高警觉。 “我说了,没人派我来,这里是我家,是你擅闯民宅。”她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你可能脑袋受了伤才会分不清现实还是演戏,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说不定我能帮你找你的亲人。” “亲人?!”他冷冷自嘲,“哼!这世上已没有我的亲人了……” 司徒日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哀伤。 “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头也不抬地回答:“司徒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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