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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去。"她要确定她不会见色忘义,出卖她。

  "不行,有些话当着面说会很跌股。"

  "谁跌股?"她脑筋一下没转过来。

  "你!"

  庄依旬一口气提到舌尖,硬生生地又吞了回去。给我记住,此怨不报非佳人!

  "小姐,你的啤酒。"服务生把吃食送来了,满满摆了一整桌。

  她跟自己生闷气,把一颗颗毛豆、蚕豆和土豆统统丢进嘴里,咬得稀巴烂才吞进肚子里去,让肠胃继续蹂躏。

  恰姆这一去,近个把小时没回来。不知她是去当月下老人,还是去客串老鸨。

  唉!呸呸呸!她若是老鸨,自己不就成了……上回才因为祸从口出,怎么这会儿思绪又不纯不真了。

  去跳舞吧,至少跳舞的时候可以让她暂停胡思乱想,也容易打发时间。

  "坐下。"突地,贺棣桓摸壁鬼似的,没声没息的来到她身旁。眼尖的她马上就见他手里拎着一只长型的木盒,里头想必就是她的"一万块"名表。

  庄依旬很听话,乖乖把屁股摆回原位,两膝并陇,两手交握置于腿上,等候他的指示。

  "这个,请你收回去。"

  "不,"明明正合她意,又要假仙。"请你务必笑纳,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收回去。"他的声音变得很低沉,像饱含烟硝的火药。

  "我……"不要拉倒,她老实不客气地就把盒子收回包包里,妥善放好。

  "回去吧。"他又说。

  "什么?"

  "我说立刻给我滚出去,永远不准再踏进这里一步!"

  庄依旬怔愣的望着他,内心波涛汹涌,脑海迅速闪过所有她所熟知最最恶毒的话。

  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敢对她大吼大叫,他凭什么?!就算冒着爸妈狠削一顿的危险,她也绝不肯忍下这口鸟气。

  场子里的音响太过喧嚣,不适合拿来当吵架的背最配音。她倏地从椅子上起身,顺手要抓起只喝了一半的啤酒,打算让他好看,可惜尚未来得及采取行动,贺棣桓已经先发制人。

  他右手迅捷按住瓶口,随她怎么用力也没办法移动酒瓶半寸。

  "你想怎样?喂,酒保!"哼,把老板叫出来,看你还敢不敢欺负人。

  柜台处的酒保在忙乱中匆匆往这儿一望,见贺棣桓挥了挥手,又转身招呼其他的客人。

  "走不走?"显然她已经把他给惹得火冒三丈。

  "不走,这儿是公共场所,只要付得起钱,谁都可以来,我又没有……"

  他不等她说完,一把拎起她犹搁在一旁的包包,朝她胸脯掷了过去。

  "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话声方歇,震天价响的音乐夏然止住,接着大批的警员从前后门闯了进来。

  "这是各方临检,所有的人请安静合作,统统到右边靠墙站好,然后拿出身分证来。"

  应依旬仍处于错愕之中,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郎,鬼鬼祟祟地挤到两人后面,将一包白色药丸塞到贺棣桓的后裤袋,随即仓皇隐入人群之中。

  贺棣桓不明就里的掏出来往垃圾桶一丢。好险没有旁人瞧见,否则他可能就得倒大楣了。

  下意识地,他和庄依旬视线相交,这一眼,竟让庄依旬灵光闪动,绝佳的坏点子跃然于心。

  "他是跟你一伙的?"她压着嗓子明知故问。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别装蒜,他如果不认识你,干么巴巴的挤到这儿来消灭证据?"坦白从宽,自首还可以减刑哦。

  贺棣桓匪夷所思的瞪大深透的眸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用这种方式栽他的赃也大卑鄙了吧。

  "是又怎样。"她绽出一朵灿如芙蓉的笑靥,"警察就要查到这边来了,要不要见识我信口雌黄、指良为盗的功力?况且警方一定能在那包药丸上找到你的指纹。"

  "你——"该死的女人!

  "不要毗牙咧嘴,要当机立断。"天助我也,几天几夜压在眼前的阴云一扫而空,太帅了!

  "你想怎样?"他忍着冲天的怒火问。

  "简单,"庄依旬慧黠的水瞳一转,"答应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这女人虽有一副天使般的脸孔,却拥有比蛇蝎还要歹毒的心肠,得步步为营才行。

  "我现在还没想到,你先答应,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贺棣桓横她一眼,恨恨地不肯应允。士可杀不可辱,万一她提出作奸犯科的要求,他若不从,岂非言而无信。

  警方对她的话或许不会全信,但只要他们稍有怀疑,对于他的工作和名声总有不良的影响。

  "不肯?有骨气。"嘿,纵然没能使你乖乖就范,至少也得让你吃点苦头,方能消去本大小姐心头之火。"警察先生!方便过来一下吗?"

  "你想做什么?"他脸色陡变。

  "快,答不答应?你只有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我很坏哦,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一名看来颇和善的警员正朝他们走来。

  贺核恒被逼得进退维谷,今儿总算见识到何谓最毒妇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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