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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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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袁子青根本不肯抬头看他,转身就往厨房走。 “要不要送她到医院,或找个医生过来?” “不用。”袁子青冷冷一笑。“她这是心病,要用心药医。” “我不懂你的意思。”在英国可不流行“心药”这种药方子。 “那就是……”她眼珠子骨碌一转,阴险的说:“去把乔治的心挖出来,当药引子,包准雪兰吃一帖就见效。” “我同意。”不知站在门口多久的夏绿蒂忽然出声,吓了袁子青一大跳。“那兔崽子是该杀,华德,不要怕花钱,找个好一点的杀手。” “姑妈!”已经够乱的了,她还来搅局,有没搞错? “怎么?他处处占你便宜,你还要姑息他?”其实乔治的无耻行径夏绿蒂早有耳闻,莫怪乎她义不容辞的要站在雪兰这边。 “我会我个机会跟乔治谈谈的。”他真正在意的是袁子青,至于乔治的种种恶行,他根本懒得花心思去理会。 “哼,有其兄必有其弟。”袁子青一见到他就火冒三丈。 “这是很严厉的指控。”夏绿蒂瞪着华德说:“你该要求她把话收回去。” “姑妈,你先回房休息好吗?” “嫌弃我?”居然用这种口气跟长辈说话,没礼貌。“我告诉你,谈恋爱我是最老到了,对付女人啊,除了甜言蜜语,还该有实际行动。” 唉,他的头快炸开来了。 “子青,到我房里来一下。” 她又想干么? “有事吗?”袁子青不安的问,这时候她最不想听的就是所有关于华德詹肯斯的好话。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夏绿蒂挽着她的手,就往侧门走。“给你看样东西。” 夏绿蒂赚二楼房间上上下下不方便,要求搬到后栋的一楼寝房住。 “进来。” 袁子青一走进房间,就被墙上一幅巨大的油画所吸引。 “很漂亮吧?”夏绿蒂说:“是华德画的,那时我刚从维也纳艺术学院留学回来。” 那是……夏绿蒂?年轻时候的她? 好美,简直是美极了。 “其实我没那么好看,”似乎看出了袁子青脸上的讶然,她自顾自的说:“是华德把我画得太好了,他是天生的画家,可惜舍画就戏剧,埋没了上帝给他的天份。” “詹肯斯伯爵他,呃,喜欢画女人?”顺便收集诱拐美女? “你想说什么,小女生?”夏绿蒂笑出满脸的皱纹。“漂亮的女人谁不爱?华德是多情,但凡是才子谁不多情?你们中国的名画家唐伯虎,不也娶了一堆小老婆?” 嗄,什么人不好举来当例子,偏举那个老色鬼唐伯虎。 “那是古时侯,古时候的中国女人大多没有谋生能力,嫁夫随夫,只得忍气吞声喽。” “对,现代女人不必受那种气,所以你才更应该选释华德,而雪兰则应该把乔治给休了。” 这算是哪门子逻辑!袁子青真是给她有听没有懂。 “为什么你一真认定我非嫁给华德不可?”她一定不知道华德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 “因为我喜欢你。”夏绿蒂笑眯眯的从橱柜上拉下来三个手提箱。 “干脆我嫁给你好了。”袁子青半开玩笑的逗她。 “别逗了,就算我是男人也已经是个糟老头,怎么跟华德拼?”她一笑,指了指那三个手提箱。“打开它们,看看你喜不喜欢。” “你要送礼物给我?”袁子青直觉不妥。中国老祖宗说过,无功不受禄,人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送札给她? “可以吧?”夏绿蒂见她杵在那儿发愣,索性自己动手把箱子打开。“这是依芙德伦的水貂毛毯,伦敦的冬天可不比台北,会冷得让你受不了。” 依芙德伦?那不是贵得吓死人的寝饰店吗?据说那家店所卖的寝饰,光一条毛巾,就要五万元的天价。 嗄!那白色的毛毯在灯光下,散发出熠熠的光泽,巧夺天工的手艺,完全看不出任何的缝合线,角角边上还绣了几个字,仔细一看,竟是她的中文名字。 “用不着担心,我过几天就回台湾。”尽管那水貂毛毯,摸在手里滑软细致,质感好得不得了,她还是不愿随便接受她的馈赠。 “回台湾的时候再说吧。”夏绿蒂坚持把毛毯放进她手里。“拒绝一个老婆子的好意,未免太不通人情。” “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她就是收下来了,大概也舍不得用。 “拿去!年轻人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干脆。”夏绿蒂笑着牵起她的手,一起坐在床沿。“告诉我,你爱华德吗?” 袁子青心中一突,嚅动的唇须臾又紧紧抿上。 “不要言不由衷,婚姻是一辈子的事情,开不得玩笑,喜欢的人不一定遇得上,纵使嫁了也不一定是心爱的人,现实总是那么残酷,所以我们才更要把握已经拥有的。” 夏绿蒂盯着她的脸,看了又看,然后心满意足的牵起嘴角。“你是个好女孩,跟雪兰一样,单纯得像张白纸,当初我也是一眼就猜中雪兰将会是詹肯斯家的好媳妇,果不其然。”言下之意,她颇具慧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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