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晨悠 > 救命恩狼 | 上页 下页


  "我还是不想谈。"

  "为什么?"这个男人怎么这样惹人讨厌?

  他扫过她的脸庞,轻声笑调:"我看不惯浓妆艳抹的女人,如果要我回答,去卸妆。"反正他就是厌恶,只因他喜欢一张素净、自然的脸。

  对她提出这个要求,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想看她不施脂粉的模样。

  "怪胎。"她没好气的回道。

  "还想和我继续抬杠吗?"他没跟妓女聊天聊这么久过,而且发疯似的对这个女人起了天大的好奇心。

  她思索他的话可信不可信,不过,幸好他没别的要求,"我去卸妆,但你不可以反悔。"

  她离开床奔进浴室。

  片刻后,她来到他面前,心存警戒,与他仍隔着一段距离。

  果然不出他所料,洗净过后的她整个人变得如一朵出尘的莲花。

  她的发丝如同流泉,双瞳剪水,面薄腰细,那有如玫瑰花似的樱唇宛若沾上水闪闪发亮;更动人的是,她的衣服掩藏不住她的白皙,肌肤细致柔滑、皎如月星、洁净如玉般润泽。

  被一幅天仙似的美人图摄了魂,南震言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他的心在刹那间被她所牵引。

  她面罩寒露,冰冷地说:"现在可以说了吧?"从方才到现在,她对这个男人的印象很差,她相信会到这种地方来找女人的男人全是坏男人,这个陌生男子也是一样。

  南震言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想洞悉她的一切,"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得寸进尺,真是霸道!

  她一字一字地道:"无可奉告。"瞪视他的眼睛似在燃火。

  "你是东方人吗?说个名字很难吗?"

  想知道不会自己去查!事实上她自个儿也不是很清楚。

  "简直是强人所难。"她噘嘴咕哝,下意识地接口。

  "什么?"没听仔细,他纳闷地问。

  她甩甩头,"没事,我在考虑该不该说。"

  停顿了一会儿,她再度开口:"莫,我叫莫,其它的你别问那么多,我要知道昨晚你是不是就待在这里。"她有点害怕他的答案。

  "是。"南震言把头转向别处,若有所思,轻松地回答。

  他轻快的声调,凸显冷初莫因突如其来之事而不知所措。

  "你没骗我?那……有发生什么事吗?"她万分紧张。

  他未发现她心焦急躁,兀自随意答道:"是有事情发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依然是心不在焉。

  "你是指……"她已心灰意冷。

  "对,而且你还睡得很熟,不省人事。两人各说各话。

  冷初莫闪神一愣,既慌又惊。想象昨夜的自己,不知是如何的放荡和无耻,真想一头撞死算了,难道丧失记忆得这样受人摆布?

  思及此,任有多坚强的人也无法控制自己如雨泪般的珠泪决堤,泪雾迷蒙了她的双眸。

  一道残忍的声音在心底响起,直诉她是个妓女,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本应面对何须自怨?

  眼泪滴落在手臂上,豆大的珠泪翻搅着内心,倏地,她怒不可抑的冲向南震言,朝他一阵猛捶。

  "你这个下流卑鄙的无耻之徒,毁了我的清白,这种兽性行为,你竟然……我要杀了你!"她毫无理智的大吼,使出浑身力气不断地的重捶他。

  睇着那双不停敲打他胸膛的手,她的泪依旧如泉涌般洒落。忽地,他没来由的扯住她纤细的手往他心口放,连带着她的身体也依偎在他怀里。

  南震言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语调柔和从容:"我说的有事是指昨晚的你喝醉了而已,我没有越轨。你放心,我是正人君子,不会趁人之危;况且那时我累得只想安静入睡,所以那时你对我起不了任何作用。"

  他说出大篇的违心之论,当然是情非得已,为了博取她的信任;倘若照当时情况说,她对他的确有吸引力,而且他又乘隙夺了她的吻,那如何替自己辩解?

  冷初莫奋力挣脱,推拒他的拥抱,虽然这怀抱很温暖。

  "别哭了。"他猜测,她会不会是装清高?可看她又似真情流露,不像伪装,实在令人搞不懂。"这种性质的工作,你们不是早习以为常了吗?怎么你会……" 他狐疑地瞅着她。

  她的模样竟让他起了少见的心疼。

  冷初莫猛地抬起晶莹的眸子,眼中还泛着泪,"别侮辱我,你不明白的,我是被人逼的。"她失声地说。

  "你冷静冷静。"他觉得事有蹊跷,有追查到底的需要。

  此时他不经意地看了眼墙上的钟,才想起应该要到公司去了。

  他沉思一会儿,"抱歉,我有事得先行离开,今天下午两点,到这家咖啡馆等我。" 没说明理由,他递张卡片给她,就匆匆忙忙离去。

  去找他?有没有搞错?她连自主权都没有,哪会有行动的自由!

  她目前能做的只有目送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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