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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莫序白在急诊室外，紧张地来日踱步着。 　　老太太出事之后，莫序白便——直陪在她身旁，等救护车——来，她也跟着陪老太太上医院。 　　肇事者是个骑摩托车的学生，只受了——点擦伤，——见自己闯了大祸，也慌了。 　　莫序白见他也是个为了家计、利用暑假出来打工的学生，也不愿太苛责他，只求老太太快点醒来。 　　肇事者留下姓名，住址之就离开了。 　　老太太身上并没有携带任何的证件，莫序白联络不上她的家人，因此，她用她唯——的——点积蓄——五万元，先付了保证金。 　　“诊室的灯总算灭了，医生随即走了出来。 　　“医生，情况怎么样了？”莫序白忙问道。 　　“目前情况还算乐观，左脚的骨折我们已经用石膏固定了，不过，她的头部受到撞击，所以，还需住院观察几天。” 　　“谢谢你，医生。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当然！” 　　莫序白半在床边，注视着床上这位脸色苍白的老太太。 　　老太太的左脚上了石膏，头上缠着纱布，正安稳地沉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老太太轻轻地眨动了眼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莫序自身上，露出了温煦的微笑。 　　“小姑娘，真高兴又见到你。”她道。 　　一见老太太醒来，莫序白关心地问道：“会个会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就说嘛！我们俩真是有缘。”她自顾自地说。 　　“对不起！”莫序白说道：“我本来是想通知您的家人的，但是，我找不到您的证件，所以……” 　　“不要紧的！我——向孤家寡人——个，找没有什么家人。” 　　“对不起！我个是有意的……老太太……” 　　“我看你我这么有缘，别人都叫我仙女，你就叫我仙女奶奶，好吗？” 　　听了她的话，莫序白的心中一阵激动。打从小，她就一直希望自已能有——个奶奶，一个自己的奶奶能宠她、疼她，但是……没有，她不但没有自己的奶奶，她甚至连…… 　　可……可以吗？我可以叫您……妨奶吗？” 　　“当熙可以！找还求之下得呢！” 　　“……仙女……奶奶。”她轻唤道。 　　“乖。”她哄着莫序白，又道：“现在，可不可以告诉仙女奶奶，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序白——莫序白。” 　　“序白——很好听的名字。”她称赞道。随即，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 　　“对了！这里的医药费不便宜吧！但是，我又没有什么存款……” 　　莫序白见一向笑脸迎人，连出了车祸也不怨天尤人，甚至还不喊痛的仙女奶奶，现在，却为了医药费而苦着脸，她实在很不忍心，连忙安慰道：“仙女奶奶，医药费您不用担心的，我有钱，我负担得起。” 　　“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呀？” 　　“您是我的奶奶啊！没有什么好不好意意的。仙女奶奶，您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安心养病就好了，知道吗？” 　　仙女奶奶点了点头，笑了。 　　“您肚子一定饿了吧！我出去买点东西，您再休息一会儿。” 　　仙女奶奶顺从地再度合上眼。 　　莫序白站了起来，走出病房。 　　莫序白这两天都在医院陪着仙女奶奶。她才刚从病房走了出来，便遇到了陈护士。 　　“莫秀，老太太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张医师希望你能到他那里去一趟。” 　　“好！我马上去。护士秀，真谢谢你。” 　　“不客气。”护土说完后，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莫序白快步地地走向张医师的诊疗室，敲了门。 　　“请进。” 　　莫序白走了进去，唤道：“张医师。” 　　张医师原本背对着她研究着墙上的X光片，一听到她的声音，便转过头面对她说道：“莫秀，你来了。老太太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我想，我有这个义务让你了解——下目前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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