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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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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下次有空吧,谢谢你。”她没脑地一句。 “谢什么?” “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啊,不帮我起了个英文名字——WARM。” “哦,要忘记你很难,WARM有助于加深记忆。” “是吗?”好俏皮地答:“可能是姓的关系吧……有人按门铃,就这样,下次有空再聊,拜拜!游霁月。” “拜”。匡地一场,嘟嘟声响起。 他望着话筒半晌,不明白心中那种不舍的感觉从何而来。她是那个WARM啊,温煦讲了八百年的温暖哪!他也不遇见了她几面,身旁的莺莺燕燕他也不是没见过,比艳、比媚、比诱惑力,温暖结结实实是落后一大截,但是她发自内心的纯净,透过澄澈的眼传送,唇边那一抹释然的浅笑,倒是扯着他的心一紧一松的,幸好这松紧的感觉为后来的忙碌充斥着,暂且销声匿迹,他也渐渐忘却了那魔力存在他体内的事实。 经过几天的养精蓄锐后,被工作榨干的体力渐渐苏醒过来,想起前阵子说好——工作一稳定便会约温煦及徐昶扬来个“劫后余生“的庆祝,事不宜迟,他拨了个电话。 “喂。“银铃声在话筒一端响起,是温暖。 “温暖,我是游霁月,你哥在不在?“有了两三次接触,他已能够控制自己的舌头,至于心脏,有待加强喽。 “在,你等会儿。” “哎,哎!温暖、温暖!”他叫住她。“待会儿跟你老哥出来一起吃个饭吧。” “好吧,不过也得看我哥愿不愿意家丑外扬。” “愿意,一定愿意。他如果不愿意,就他独守空闺,单请你一个。” “喂,你这个也太见色忘友了吧!”话筒里传来温煦的声音。“是谁保证不越雷池的?竟背着我干起勾当了!” “有你护架,就怕还没碰,就被揍得粉身碎骨了。”他嘻笑道:“出来吃个饭吧,庆祝我置死地而后生。” “好,老地方见,打个电话给昶扬。” “别忘了,带那个WARM来,算是我这做大哥的见面礼。”不容温煦反对,他挂了电话。 大哥?亏他说的。 温暖借由啤酒昏黄的灯光,打量着这个从一开始,开口闭口以游大哥自称的男人。 打从她有记忆以来,她周遭的叔伯阿姨无一不对她深深表达好感。她很清楚,这些好感的由来,除了传承母亲娇柔的外貌,和个性像一股淡泊的清风外,外形姣好的她又何其有幸地得自她父亲聪明的基因,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能融会贯通地讨学问,和一丝不敬的沉静的处世态度,致使她求学的路走得比别人平顺,跳张升等,保送甄试,不能说幸运,毕竟她有下番工夫准备,只是聪慧让她占了些许便宜。而这种凡事来自然发展的人,又怎么会去跳级升等呢,原因就出在她大哥温煦身上。 印象中,大哥一向对她是宠爱有加超过于任何人,小时候会陪她玩。说故事给她听,有时半夜还是这个十来岁的小男孩起来泡牛奶给她喝。年事稍长,大哥更是经常带她去公园、麦当劳的,接送她去学钢琴,连生病都会自告奋勇地带着她去看医生。幸好她的身体不似外表般弱不禁风,没有太多让他表现的机会,可知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带着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就诊的情况是多令人津津乐道。 就这样春去秋来,温暖在大哥严密的保护下,习得了数学,又学会了认字,自然而然便没念幼稚园。到了学龄那年,又因全家出国,迷糊的妈妈忘了开学日期,导致温暖晚一年入学;隔年妈妈特别记得,可是凑巧的,哥哥决定出国念书,想到再也不能看到温暖,便央求妈妈晚一点再送她入学,所有小学一、二年级课程,他会负责。妈妈对教育本就抱持观望态度,正宗的教育规则多少有待商权,反正差一、二年也不会影响人格发展,就这样答应哥哥,一直到哥哥出国那年,温暖才得以顺利地念小学。 温煦果然说到做到,不但教会温暖所有一、二年级的东西,连带往后的课程,她都从哥哥那里略知皮毛,不过呢,因个性中承传母亲的那种不喜与人争的淡泊,即使年年得第一名,才艺得冠军,她也不曾在意;不过就是“虚荣”罢了,褪去这光华,还不是要生活,仍然跟平常人一样。五光十色的日子或许人人向往,但对她只是海市蜃楼不着边际,她要的是个真实人生。 在师长的眼里,怎么会知晓一个小女生的缜密心思,只看她长得聪明伶俐,便推举她参加升级考试,结果连跳二级,想当然尔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其实说穿了她只是跟同龄的孩子一起学习,不过,同龄的孩子视她这个“天才”倒不是如此简单。 虽为天之娇女,但她纤柔得不卑不亢,予人一种不知“嫉妒”为可物的感觉。在人群中,她不刻意突显自己,却掩不住光芒地吸引着爱慕的眼光,一心一意地抬高身价,欲占她为已有,可是等到的答覆,依然是那谦卑的笑——任何人都能获得笑容,她要的不是华丽的爱情,汹涌的激情,她要的是一涓细细长流的感情,能陪她走人生路的伴侣。 她仍不住地打量这眼前的男人。 当大哥带他回家的时候,他那率直的年轻脸庞,无疑地震起她心中一股小小的波涛。这个大她八岁的大男孩,可是她等待的伴侣?心中竟升起那的情愫,哦!她是笃信一见钟情,却又不喜欢被这种感情淹没的感觉,她有些矛盾,在阁楼上思虑时,听见哥对他吹嘘这阁楼的历史,她不禁暗自窃笑——这个笨哥哥,有谁会对一个乳臭未干的上孩子有兴趣?信手拾来一本园艺的书,无心地看着里面精美的图片,这么快决定吧!她起身下了阁楼,换上工作服,笔直地朝花圃走去,她决定种些花,赶走这些莫名其妙的烦恼。 正当她松土时,一个黑影笼罩在她上方,不需抬头,也知道是谁。 “这花是你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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