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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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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丫头,别生气,也别心急,你家主子要跟了我,还少得了你什么好处么?”说罢,转过头,又朝岑久一笑。 “以江家的财富,是绝不会辱没久妹的,咱们江、饶两家联姻,总是桩美事。至于这醉仙居嘛,我想以后也该改个名字。醉仙居念起来,格局总是小家子气了些,就叫江山楼,听起来气势也宏伟些,你看如何?” 他涎着笑说完,便掐住晓缘的下颚,想凑上一个香吻。 另一壶酒突然自二楼坠落,削过江斌的耳朵,敲中他的肩,淋了他满身。 清儿自楼梯扶手滑身而下,提剑便是一刺,到江斌鼻尖处,忽又硬生生收住,直吓得江斌朝后栽倒,四肢乱蹬。 所有家丁也乱了阵脚!他们全是养尊处优、欺善怕恶惯了,可从没见过真刀实剑的场面。 “你这人了不起哇!光天化日,也敢在醉仙居撒野!”清儿怒骂,啐对方一脸口水。 “你你你……”一抬眼,又是张清丽绝伦、撩人色心的脸蛋,只是刀剑无眼,让江斌分不出神去欣赏。 晓缘站在清儿身边,冷睇江斌。 “你也太晚下来了吧!”晓缘没好气地说。 “还说呢,你要是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这劈风剑就差一招就要齐啦!”清儿咕哝一声。“喂,这家伙没对你和姑娘不规矩吧?” “他捏了我一下。”晓缘胀红着脸,忿忿地说。 “捏你!”清儿大怒,抬腿朝江斌的大腿便狠狠一踹!“他妈个拉巴子!你这死娘娘腔、下流胚,什么东西!你活得不耐烦是吧?敢对晓缘动手动脚!” 一名家丁护主心切,想冲上来,晓缘眼尖,提起一壶酒,又是狠狠一砸!那家丁见满地碎瓶子,又瞧清儿、晓缘两人怒火熊熊的模样,竟吓得停在原地不敢乱动。 “撤剑撤剑!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那一踹痛得江斌哇哇大叫,他愤怒地挣扎,又被清儿的胖腿踢中心窝。 “说得对极了,本姑娘什么都比人大,就连胆子也不输人!怎么样?久姑娘,你一句话,咱们到底要不要阉了这个窝囊废!” “撵他出去吧。”岑久扶着额头,一大早碰上这种瘟神,只觉得晦气。 “姑娘呀,你不能每回都这样!这些死男人,不真给点教训,是学不会的!”清儿不情愿地收了剑,跺脚生气地喊道。 岑久喝止了清儿,转向江斌时,口气已近严厉:“江公子,你现在知道了,这儿不是你能随便闹事的地方。下一回,你再敢这么放肆,我可没敢保证你能全身而退了。” 狼狈的江斌被扶走了,只在临去时对岑久投去含恨的一眼。 马蹄飞扬,像在空中奔驰,速度声音掺在风里,刮痛了南宫哲的耳膜。 大江南北,他赶过不少路,却从没有一趟路程这么样的教他记挂。 南宫哲一直都是江湖上出名的怪人。十年前他受长安城里一名卸任的老参军所托,要替老参军找到灭了一门五口的凶手,那名凶手是道上有名的狠角色,为人狡狯、武功高强,加以行事狠毒,受理案件的官府也碍于此而不敢派人追捕;老参军哭诉无门,直到碰上了南宫哲。 没出三个月,南宫哲把那人的头砍下,亲自送去了老参军府上。 这一下,他从名不见经传成了大大有名,杀手之名不胫而走;只是他脾气古怪,加上对名利并无兴趣,是以受托时,从不轻易允诺。 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想办法重金聘他出手,因为没有人能像他这么有本事,一旦点头答应后,绝对能在雇主要求的时间里将事办妥。 那个何非元,便是横行准西出名的大盗,劫遍准西一带富豪,武功高强,只身来去,加以行踪不定,准西官府无法,才拜托他出面。 半个月转眼来到,南宫哲一刻也不耽搁,赶赴下个雇主的约。 想到这趟行程的雇主——那个怪异又迷人的俏岑久,南宫哲突然分神,任马儿放慢了速度。 从没见过这么谜样的女人,个头这么娇小,做人行事却自有昂扬的气势。 她像根汤瓢,把他心里那锅汤,搅得乱七八糟。 有些呛,有些辣,有些酸,却也有些甜。 身体不由自主的反应令他有些陌生,南宫哲眯紧眼睛,蹙眉思索着那一次大闹岑家家宴,遇上她的,肉体不受控制的反应。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人能令他这么冲动了呢。 莫非他老了,开始渴望安定了? 安定不属于南宫哲。他甩甩头,大力甩开这个荒唐的想法;他自认这一生已看尽人世冷暖,行事脚踏实地,从不脱离现实。 不能理解的,他为什么会答应那个岑久。 好像,她有一种魔力,一种让他莫名臣服的力量,教他拒绝不了……南宫哲撇开这无聊的想法,两脚紧夹马腹,座骑嘶鸣一声,使足全力朝前方码头奔去。 半个月时间过去;等待的同时,岑久也不曾闲着。时间愈接近,她花心思的时间也愈多。这几日,她很早便上床,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做才能让南宫哲答应帮忙。 思虑问,她迷迷糊糊地睡了,直到一名不速之客闯进房里,猝不及防地突然压到她身上。 突如其来的情况并没吓坏岑久,她脸一偏,本能地单膝上拱,却让偷袭她的人机警地闪开去;岑久正要喊叫,男人凌厉地朝她脸上甩去一个耳光。 那瞬间,岑久被打得又晕又茫,只感觉男人压在身上,一只手正蛮横地扯开她贴身的衣裳,岑久挣扎伸腿,踢动了悬在床边的铜铃。 铃声一响,睡在隔壁的清儿便赶来了。门口早有两个男人挡了她的去路,清儿抽剑,一剑一个,把人给逼退,接着脚下没停,飞身朝那床上的黑衣人扑来。 那黑衣人似早有准备,在清儿拔剑刺来时,突然在空中撒了团粉。清儿身子一僵,短剑落地,圆滚滚的身子坠落地,随即陷入昏迷。 岑久见状心急,想过去救清儿,却被黑衣人一拦,身上的腰带被扯了下来。 两名仆人见主子已经控制了情况,不再多话,识相地退出房间,守在门口。 “你到底是谁?!”清儿昏厥,以往占上风的情形不再,岑久心里虽害怕,仍凛然怒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晚就是我的人了。”男人淫笑回答。 好熟悉的声音!岑久蹙眉,这当口却想不起来。 搓着下巴,黑衣人色迷迷的眼睛在清儿与岑久之间来回徘徊,似乎在犹豫着该先对哪个动手才好。 论姿色体态,自然是躺在地上的这个婢女略胜一筹,不过,这个岑久,才是真正有价值的人。 就在两相考虑间,岑久突然放声高喊;那黑衣人却快了一步,毫不怜惜地捂住她的嘴,粗暴的程度几乎令她窒息。 “你再喊也没用,外头都是我的人,你认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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