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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你病了。”低喃的近似叹息,路易利用声音上的优势,轻易湮灭原本要听她活泼声音的恶劣企图。

  推他推不开,善善被迫偎进路易怀里。

  打他、踢他、咬他……她真的想揍他,可一张嘴,“针打在手上才对的。”

  爷爷是有说,洋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可爷爷也说,做人不能恩将仇报,他是医生,医生给病人打一针,要算哪门子的仇?

  可是,好痛耶!忍不住的,善善眼泪掉了一颗。

  “小子,你自己看看你的手。”柔低了的语气,很是怜惜。

  善善咬咬唇,看清楚了被他举握在眼前的手弯处。

  “我病了多久?”怎么都是点点?善善揉皱了小脸,没了泪。

  “很久。”也就是说她的手能打的地方早就打完了,点点针痕,历历证明着,他这次下针点的选择多为难。

  “可我醒了,你还打?”真的好痛,可看着自己被他还握着在揉的手臂久了,痛在散。

  “你连喝水都吐,我该怎么办?”他算计着说出口的每一个字。

  “你该……你该……”

  “嗯?”蜷在身上的小身子,不再绷着,他眼带笑意的收紧双臂,等着她该什么。

  “该……该打一针。”嘟嚷着,善善趴向路易颈侧,累了。

  先是跟姆拉抢被子,后又挨上痛死人的一针,干净的身子、干净的被子,乾干净净的舒服,叫她病病的身体,才醒没多久又想睡。

  “不就是了?那……我还是不是可恶的金毛鬼?”复杂的爱里面,原来具备了公平这元素,左右她的喜怒来主导他的情绪,有趣。

  “不……是。”呵欠着,善善的眼睛变小、声音变小。

  “小子,是‘不’,还是‘是’?”她已经睡太久,他要再听听她的声音,低下头,他给了她重重一吻。

  吻醒她,不准睡。

  “是‘不’,还是‘是’?”他又问了一次。

  “不。”善善趴着等喘过气来,才补全没说完的话,“你不是可恶的金毛鬼,你是无耻的金毛鬼。”

  休想要她道歉!

  想她带着小姊姊进出医院的次数多到数不清,针,除了手弯处,手背、脚背都能打,偏他放着这些地方都不打,专打她屁屁,只说他无耻,够便宜他了,还想怎样?

  鬼迷心窍真可怕!

  他这只金毛鬼有够厉害的,会放出高压电流,电的她忘了爷爷、忘了小姊姊,连臭豆腐都忘了,她想,只要睡着了,他再会电人也没用的,对不对?

  “小子,别睡。”

  “我困……”小小的声音没了,善善阖眼睡去。

  路易恶意的抚触她没有防备的私密,想教她醒来,偏那微微张开的小口,显示着她不但不醒,还睡的更熟。

  笑意被绿粉碎,他咬上了她的唇。

  “我会让你醒来,很快的,我保证。”

  善善不知道有没有听见路易的怒语,可接着几天,她的烧,时退时起,昏睡时间变长,偶尔醒来也是迷迷糊糊的见人就叫小姊姊。

  “别想我给你童恋雪,醒来。”

  之前的怀疑得到证实,水上不服只是她昏迷的原因之一,关键在她对松露严重过敏,不管洗的再干净,只要沾过松露的刀或食器,对她都是严重威胁。

  哪来这么爱国的身体!

  过敏原居然是松露?他的极度不悦里不得不有着极度欣赏,她的身体非常忠心她爱国的灵魂。

  “小子,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醒来。”

  在他的命令下,宅子里不再有松露,没了松露,她没道理不醒。

  “就是坚持不醒吗?”

  路易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布克尔,拿过来。”眼底的绿,一片冰冷。

  “是的,爵爷。”鼻尖上夹了个晒衣夹,布克尔拿着拖盘,快速的往床边一站。

  “掀开。”今天,定要她醒。

  “是的,爵爷。”没敢耽搁,布克尔动作标准,漂亮的就把拖盘上的银盖一掀。

  “姆拉,扇。”

  “是的,爵爷。”姆拉拿出雕刻精致的象牙仕女扇,扇面一张,就往布克尔拖着的餐盘扬去。

  “布克尔,低些。姆拉,使力。”路易声沉严冷。

  “是的,爵爷。”一个弯腰,一个用力,布克尔跟姆拉似乎没半点质疑这种另类疗法。

  换了别人,说端盘很臭的豆腐,对着病人猛扇,就能让病人清醒,不被病人家属狠揍一顿才怪!

  可这别人如果是鬼医路易,情况就不同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名医嘛。

  “继续。”他的坚持不会输她。

  “是的,爵爷。”

  善善浅浅的呼吸,开始变化。

  什么味道?是臭豆腐吗?好想吃……

  “布克尔,再拿过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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