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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她有没有听错?不管她要什么,没有他的同意,不准给?那口气,活像他是黄帝老爷似的,他知是不知道,黄帝老爷死很久了?

  “记着,今天先带着她熟悉宅子,明天开始,上午十一点,带她到书房上法文课,二点整用午餐,四点,就在花房午茶,五点过后跟着她到她去的任何地方,八点帮她换装,九点整用晚餐。”

  “是的,爵爷。”姆拉忙着记住,这宅子有史以来的第一份作息时间表。

  “还有……”

  又一连串的命令,姆拉确定了床上那哼哼啊啊的小女孩,对她一向敬爱的爵爷来说,非常重要,重要到爵爷特地为她排定作息。

  善善的眼睛闭不住了,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别让她每天沐浴……”

  “你要不要顺便规定一下,我一分钟可以呼吸几下?”忙着挑衅,善善没发现,她的声音低哑许多。

  “暂时不必。”她的眼一睁,表情更是丰富,这丰富,牵动了他眼中多变的绿意。

  “你确定?”她怀疑的眼,透着满满的不信。

  “小子,我确定,”突然俯下身,路易过分亲密的狭贴着瞬间涨红脸的善善,“耐心点儿,过一阵子,你再学一分钟得呼吸几下,现在,你有别的功课要忙。”

  失掉距离的保护,善善来不及阻挡那摄心乱魂的炫绿,就这么直直的叫他闯进眼,入了瞳心,她的视界,除了那绿,再也瞧不见其他色彩。

  “我不要!”善善突然激动的伸手,想推开就贴在脸上的路易。

  “乖,听我的劝,别这么勇敢。”不让她推动,他依然困着她。

  “不!不!不!”善善的呼吸开始乱了起来,“你是开玩笑的,你一定是开玩笑的,我才不要!不要!不要!”她更用力的推他。

  不慌不忙的,路易攫住善善开始乱挥的左右手,轻易地把她的双腕拉高,压制在她慌乱乱的小脸上头。

  “你是我的,没有拒绝的权利。”不厌其烦的提醒过后,他轻笑出声,“小子,这么勇敢的抗拒我,你会吃不消的。”她那挣扎慌乱的小脸,漂亮的不可思议。

  憋住一口气,善善圆瞪着眼在笑的路易,一股压不住的感觉,从胸口猛然往上冲,怎么挡都挡不下。

  “我、不、要、爱、你。”他眼中的绿意,一再通知她,他在她昏倒前的决定,强烈又清楚的想不知道都不能。

  她的眼睛显然是没有他的厉害,就算她把不要两个字给刻在眼珠子上,他就是要仗着小姊姊的救命之恩来个视而不见。

  不得已,她只好学他,不知羞的把话说明白。

  路易沉定定的看着拚命咽着唾沫的倔强小脸。

  “姆拉,水盆。”像是没听见她的不爱宣言,他退开的同时,撑抱起她。

  善善莫名其妙的坐起身,对着就在嘴边的小银盆无法反应。

  她说她不要爱他,他叫人在她脸边上端着个盆子做什么?是要她欣赏那盆边上的纹饰有花有草?还是要她用光可鉴人的盆底照照脸?

  路易再次被善善不明所以的表情给惹出轻笑声,单手掌握住她太过僵硬的小颈子,他用指尖的力量,按压住她后颈的两侧穴位。

  “吐。”话说的轻,但他指尖的力量在增加。

  教人捏住脖子,哪有不挣扎的道理?偏偏他在后颈上的按压,叫她匆冷匆热的难受极了,先前那压不住的感觉,选在这当口,从肚子一古脑儿的往嘴冲,努力的咽、拚命的吞,结果——

  “嗯!”她对着银盆子狂吐不停。

  善善觉得她把心啊肺啊肝啊肠啊,反正肚子里有的都给吐了出来,可那可恶的金毛鬼,死不放手的紧扣着她可怜颤抖的脖子,就是不放。

  “救……嘿!救我……恶!恶!恶!”攀着圆球似的胖妇人,善善再也吐不出东西的乾呕着断续求救。

  “善善小姐,你误会了,爵爷是为你好。”姆拉轻轻的拉开善善的无力小手,动作迅速的转身换了干净的银盆,又回身就定位。

  眨个眼,脖子一麻痛,就算肚里早就吐的光光,善善还是得乖乖地继续吐。

  现在,她才听懂,他说别这么勇敢的抗拒他,她会吃不消的,见鬼了!这么个吐法,谁吃的消?

  呜……她这不就是见了他这金毛鬼吗?这下子吃不消也得吐到底了。

  就在善善以为她的三魂七魄,也叫她给吐的一干二净的时候——

  “漱口。”

  吐到分不清东西南北,善善就着嘴边漫着香气的温茶,张嘴就喝。

  “别咽。”再一次的,他迫她吐出嘴里的玫瑰花茶。

  那茶,是让她去掉嘴里的味道,不是让她喝的。

  “恶!呜……呜……”一吐干净了嘴里的水,怔了怔,那整个人空空的感觉漫上眼,再也忍受不住……善善哭了,“我好难受,呜……我要小姊姊……呜……我要小姊姊……”咬着唇,她哭的委屈又倔强。

  路易的眼光,没移开过善善泪涟涟的小脸,他眼底的绿意,在变硬。

  “不准。”沉定的中文,插进善善的哭声中。

  姆拉向前正要用温热的方巾,替善善净脸,惊讶的,方巾却被人接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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