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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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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不会塌,你干嘛又皱起眉头担心它会塌下来?”小手指尖轻轻抚上凸起的眉心,成琼玖坦直地说:“看你这样,我心口会闷得难受,你知道吗?” 眉心略微粗糙的触感让展厉言心跳咚地加快,再听见她说的话,黑眸瞠大。 成琼玖毫无所觉,只顾说自己的话:“刚听张伯说你以前很常笑的,怎么现在就不笑了呢?如果你笑,我会开心;你不笑皱起眉头,我会难过。天晓得这是怎么回事,但既然都这样了,那就这样吧!我希望你常笑,就算不在别人面前,至少在我面前笑着,我心里会舒坦得多。” “我不笑,你不开心?” “我刚不是说了么?” “为什么?!” “因为——是啊,为什么?”成琼玖落座原地盘起双脚,双手抱胸,这个简单的问题似乎也困扰了她。 哇呀呀——怎么来到聚酒庄以后脑子这么累啊! “琼玖?” “咦?”她抬头,讶异地瞪着他。“你叫我?” “这里还有别人吗?” 她左张右望了会,很老实:“是没有。”视线回到他脸上。“你怎么又皱眉了呢?丑死了。” 丑?她的直言让展厉言更凝了眉头。 啊啊啊,心口又揪痛起来。“别皱了,很难受哩!来来市——”藕臂勾住他颈后往自个儿这拉,身子同时向前倾迎,成琼玖憨憨地笑说:“虽然一大早你断是不可能喝酒了,但这法子能让你笑不是?所以喽,我牺牲一点没关系,咱们亲个吻,你笑、我也开心。”废话不多说,她嘟嘴亲人去! 被强吻的展厉言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垂眼看见抵在自己唇上的嘟嘴,她到底知不知道“吻”字作何解啊。 方才说男女授受不亲的人跑哪去了? 而且,牺牲?她“牺牲”地吻他? 没反应?嘟得嘴巴酸的成琼玖掀了掀双脸,近在眼前的脸上眉头深锁。 她退身,有点恼:“你、你的眉头快打成死结了!” “你这种吻法——我又不是猪。” 猪……迷糊的脑袋瓜因为近来常用,灵活了不少,但还是有它的极限,半晌,成琼玖才后知后觉地大叫:“你说我是猪!”真过分! “我可没说。”她气呼呼的反应纡缓了凝锁的眉结。 可她气得发昏,压根没瞧见,哇啦哇啦难得地吵叫起来,一双拳不停槌打就近的肉墙,合许是知道展厉言一点武功根基也没有,并没有加诸任何力道,只是做做样子发泄怒气罢了。 “你竟然说我是猪,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天天这么不开心才牺牲小我——” “谁要你牺牲来着?”还在说牺牲。 “好,算我呆、是我蠢,才要担心你开不开心!我笨……呜呜……干嘛没事儿担心你眉头再打结下去总有天会解不开,呜呜……” 假哭也没用。“吻我,很牺牲?”明知自己过了少年闹脾气的年纪,但就是介意,就是会在她回前做不像他展厉言会做的事。 “当然——”她煞口,俏脸不知怎地变得红通通。“嗯……” 其实——并不是真的那么牺牲啦…… 她喜欢亲近他,从那日被他抬着走闻到他身上不时缠绕的松木混醇酒的香气后便喜欢跟在他身边;说真格的,有时见他无奈地瞅着自己的时候,心里头没来由泛甜,贪看他那样的表情。 她喜欢看他笑、看他拿自已没办法的无奈表情,这都比他一成不变的面无表情要好大多太多。 只是要她说出日,真是有点难…… “当真牺牲?” “没有那么严重啦……哎呀!你怎么可以叫一个姑娘家净说些害臊的话!” “这个姑娘家方才还抱着男人猛亲不是?”他提醒。 “害躁”两字和她压根扯不上一点关系。 “讨厌啦!”她伸手一拍,这会儿忘了收力,一掌便教展厉言往后跌坐在地。 “啊啊——” 连带自个儿也被他牵累,跟着他倒去。 “啊啊啊,你没事吧?”单手抵在肉垫的胸墙撑起身。“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哪受伤了?”他可不像她皮厚耐打。“让我看看——啊啊……” “别说话了。”展厉言将聒噪不停的人儿按在身上,直视如今映入眼底的蓝天,不知不觉放松了表情。“我可没你想像中那么弱。” “你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不表示身虚体弱,又不是豆腐塑的。” 噗嗤!“嘻嘻嘻……”胸口的人儿笑得发颤。 “你笑什么?” “你刚说了句俏皮话呢。”真好啊,懂得开玩笑了哩。“我喜欢你这样。” “我何尝不想这样轻松度日?”这声音彷佛自她耳下胸墙深处发出。 “那那——”她挪身,挡去他满眼蔚蓝天光,四目相对。“你把这庄子丢给你那闲来无事的老弟不就得了?到时就能无事一身轻,天涯任逍遥,多好。” “谨行经商的手腕还不到火候。”他就事论事道:“此时交给他只会让他被行里的尔虞我诈给折腾,徒然伤本。”再者,想取他性命夺秘方的人尚未达到,他不想让贼人的目标转向唯一的亲人。 “你可以教他啊,就像孔爹爹教我武功一样,你可以把做生意的功夫传授给他,等功夫学成你就可以退隐山林。” “商场又不是江湖,哪来的退隐?”他哂道。 “可我倒觉得你们生意人过得可比江湖还腥风血雨哪。”她憨笑着说:“像江湖时有传闻为了本武功秘定刀光剑影抢破头一样,你们不也为了一块木头抢得你死我活,大伙成天勾心斗角地徒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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