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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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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慌,气急败坏的瞪了深谷冢司一眼,怒斥他滥用亲情,她对儿子一向极其心软。 深谷冢司加油添醋的叹了一口长气表示:“我们吵架了!妈妈不想上课,不想学那些茶道、礼仪。” “妈妈?”深谷广不疑有他,忧愁的看着她说:“那些东西不难的,我也会啊!我不要你们吵架,我要你们结婚!好不好?妈妈?” 她马上意乱心慌的蹲下身子,安抚道:“我们没有吵架,是你爸他擅自决定……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件事不是这么容易可以……” 深谷广热切的抓住她的手,安慰的口吻犹如小大人一般:“妈,很容易的!那些东西很容易学,就像剑道一样啊!可是人家说婚礼比较庄什么重的,不适合用剑道……” “那跟那个没关系。” 她瞥了深谷冢司一眼,他正幸灾乐祸的站在一旁,等候儿子劝说的结果。 这是他一贯的方式,不花费多余唇舌解说或劝慰。 “什么没关系?” “我不是不要结……不是!不是!也不能这么说……”她失去了方寸,忘了该说些什么。 深谷广误解的收紧小手,强烈的摇晃着她,苦着一张脸问道:“妈妈不要我?” “没有!” 她斩钉截铁的回应,获得他重展笑颜。 “那么妈妈要学喽?那些礼仪很简单的。” 唉、唉、唉 她终于投降了!若说她是无法忤逆深谷冢司,倒不如说她是无法拂逆儿子的希望,偏偏这两张相似的脸孔注定成为她一辈子的克星。 早晨,深谷冢司同一家大小端坐于桌前吃着早餐。随着时代变迁,简便的西式早餐已取代了传统的味道;但是在深谷闇守旧的传统观念下,仍会命厨师准备热腾腾的味增汤和几样渍菜,所以餐桌上会出现截然不同的两国菜式。 老小围坐一桌,独缺仍窝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平芷爱,她是个过惯夜生活的女人,白日的耀眼光芒总让她无法睁开双眼。 深谷冢司一贯的咬着吐司翻阅早报,深谷广饮着牛奶,安静得跟父亲一般泰然:唯一不同的是深谷闇夫妇面无表情的肃穆,无法掩饰的怒气蓄势待发。 “她呢?”深谷闇打破沉寂。 深谷冢司微扬俊眉,思及她昨日不安分的偷溜,千头万绪的愤慨化成蛮横的情欲,悱侧缠绵了一夜,至她无力瘫软于床榻中沉沉睡去。 “她累了!”深谷冢司意有所指,静静的拿取桌上的牛奶。 山田希子险些被味增汤呛到,深谷冢司的字句十分露骨,她大惊小怪的瞪了他一眼,“冢司,你的意思是……” 她仍然无法接受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尽管平芷爱给了他们一个像深谷广这般优秀的孙儿,但她却无法苟同平芷爱的行为,实在有辱门风。 可她的儿子……一直以来她都以为他和她及深谷闇的想法一致,为何偏偏在寿宴前后,他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你是认真的?”深谷闇不改冷硬的神色。 连着两日的口舌之争,深谷冢司不想再做争论,将一片起司递给儿子后说:“我只是尊重小广的决定。” “嗯?”深谷广马上瞪大了眼,莫名其妙的看向父亲。 深谷冢司一笑,“没事。” 深谷闇啜了一口味噌汤,漠然地道:“她学不来的。” “也许吧!”深谷冢司坦承,却十分期待,“我从未预期她能做到标准程度, 但足以应付您。” “这不是应不应付的问题。”深谷闇冷声斥责。 “却是她可以做到的范围。”深谷冢司轻而易举的掌握了平芷爱,他可以预先知道她的思考方向,他了解她。 “她说的?” “我猜的。” 深谷闇敛目,“有何根据?” “九年不能白过,不是吗?”深谷冢司勾起嘴角,扬起一抹得意而潇洒的笑,脸上有着显而易见且不容忽视的坚决。 “九年?你早就有所决定?” “可以这么说,你的‘相亲宴’是引燃我下定决心的导火线,适逢她的返回,我只是让这一切碰巧发生罢了。” “可恶!”深谷闇无法理解,深谷冢司心思缜密、老谋深算,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掌握任何事的走向,运筹帷幅的能耐青出于蓝。 山田希子不希望见到他们父子俩针锋相对的场面,连忙说道:“下午两点,请她准时到道馆西侧的和室学习茶道。” “妈妈要上课了吗?”深谷广找到了话题,眼中泛起晶亮的光彩。 深谷冢司抚着他的头,“小广想去看看吗?” “好!” 深谷广大声的呼喊着他的期待,两老因此不得不闭上嘴,因为深谷广脸上有着无邪、坦白的企盼,两老不忍心让他希望破灭。 深谷冢司的视线落在深谷闇夫妇餐盘上的味增汤,浓郁及温暖的味道很适合当作唤醒睡美人的闹钟。 望一眼时钟,他起身走向厨房取了一碗味增汤即往房间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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