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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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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摇摇头。“我真同情那些必须与你对垒的人。那么,你的观察期间过了没?这个汪明明是‘有罪’理当——‘收押’?还是无罪释放?” 艾昕神秘地微笑着,好半晌才说:“她当然‘有罪’,绝对应该被‘收押’。” 同样都是男人,端木了解那微笑背后代表的意义,他抬抬眉,自己是没有什么损失啦,反正接下来汪明明从夜舞俱乐部消失,也是指日可待了。以夜舞俱乐部的老板身份来说,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看来这次的‘工作’你是做得很高兴了。” “托福。” “既然做得这么‘高兴’,那酬劳的支票也就不用喽?”怀抱着一丝希望的,端木探问。 “这个嘛……”约束就是约束,该拿的为什么不拿? “哼,狐狸。”端木还是从口袋中掏出了支票本,俐落地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彼此彼此。”他伸手接过那张约定的空白支票。 “艾昕!”就在此刻,划破空气的愤怒吼声,从寝室门口传来。 汪明明浑身因为怒气而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滚,披着单薄的床单,从站立的地方犹如一辆冒烟的蒸汽火车杀到他们两人面前,二话不说地抢过那张支票,一分为二的撕碎它。 “你这个卑鄙、肮脏、无耻、下流的男人!”哗地,把碎片甩到艾昕的脸上,明明尖叫着。 “我居然把自己交给你这种人!我居然会相信你那些狗屁的温柔谎言!我……我……我再也不想看到你的脸!”愤怒地一跺脚,要不是长年的良好教养,她一定会狠狠地打他几巴掌。 “还有你!”转过头,她气势汹汹地指着端木扬的鼻子说。“用不着你花钱请人把我捧走,我立刻就辞职,我不干了!再见!” “明明!”艾昕起身试图捉住她。 明明一出脚就踢上他的陉骨,让他痛得跌倒在地。“不要随随便便叫我的名字,我不认识你这种人!混账!” 明明气呼呼地,也不顾身上只有一条被单蔽体,泪眼模糊地夺门而出。她无法忍受多一秒钟与艾昕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样的空气。 她是天底下最愚蠢的女人,居然会上这样的当! 我真笨!笨得无以复加,笨得不可救药,笨得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明明敲打着电梯的升降开关,看着电梯门缓缓开启,一个箭步冲入,等门一关上后,她再也克制不住地哭泣起来,崩溃地蹲在电梯的角落啜泣着。 好大的打击,当她亲耳听到由艾昕的口中说出她有罪,该被收押时,她脑中就像有十座火山同时爆发。 原来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他的接近、他的微笑、他那无微不至的关怀,其实都是为了制止她颠覆夜舞俱乐部所使出的手段,一切都是他在作戏!而且他还借此收取金钱,就像个无耻的“牛郎”一样。 她竟会上当,她相信了他口中的“喜欢”,但他对她的渴望,不过是出自于金钱的诱惑。 差劲,低劣,没有比这种状况更糟糕的……她不想为这种男人哭泣,艾昕不值得她心痛,但是她的心真的好痛,像是活生生被人从胸口揪出来,徒手撕成了两半,好痛、好痛。 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让她发现他的真面目。当自己以为身在云端,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全心全意的接受了自己也喜欢上他的事实之后,才知道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根本只是水中的幻影泡沫,从头到尾都不存在,是一个被“虚构”出来的面具! 他们怎么可以……凭什么……这样欺负人、伤害人、践踏她的情感! 揪住猛烈疼痛的胸口,明明泣不成声地坐在缓缓降落的电梯里,伤痕累累的心,早已抵达地狱的最底层。 叮当,电梯发出到达的响声,她一头冲入了工作人员的更衣室。 “哇!发生什么事了。”正值休息时间的夏凤月瞪大眼睛看着她。 明明咬着牙,也不擦去脸上的泪痕,一语不发到自己的专用柜前,迅速取出衣物,并且把放置在里面的一些梳子、镜子等小杂物全都扫进她上班用的大皮包中。 “喂喂,到底怎么了?”夏凤月凑上前。“你这模样是?” 明明无心再面对这些麻烦的人事物,只想尽快离开,当场就套上原先穿来的牛仔裤与白衬衫。 “怎么搞的?”夏凤月见她不回答,只好转头问一旁的平磬冬。 “嘘,别多话。”观察入微的冬,体贴的要夏不要再多管闲事,拉着她远离。 穿回自己的衣物,不稳定的情绪稍稍平歇一点,明明才以刻板的语调,淡淡地说:“我就工作到今天为止,谢谢你们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再见。” “咦?”所有的人听到这消息,都难掩错愕。 可是明明已经无法再顾及他人的想法,她走到员工专用的出入口,正要转动门把,它却被人由外向内推了开来。 一名模样娇小可爱、有如花下精灵的长发女孩,与她撞个正着,两人都差点跌倒,明明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 “抱歉!”女孩慌张地把明明的包包从地上捡起来。“你?是新面孔。” “阿鸢!”夏高声叫道。 明明闻声一惊,与过去夺走自己未婚夫的女子初见面,竟是在这样狼狈不堪的状态,相形之下,这名叫阿鸢的女子脸上散发的幸福光彩是如此刺眼伤人,真是情何以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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