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贝佳 > 爱!本来就是冒险 | 上页 下页


  “就是小柱子,那个邵允文啊,好多年没见了,你知道吗?他说我一直没变,所以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可是他变得好帅哦,我一直想我真的认识眼前的帅哥吗?直到他说他是小柱子,我才想起来,真好!”美珍提着我的公事包跳向沙发。“可是,他一定在笑我的身材没长进,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而且,还留个男生头……”说着双眼就立刻愁绪满溢。

  “喂!才见到初恋情人,应该高兴点啊!怎么自怨自艾起来了呢?”虽然我累得直想上床睡,但基于好友的立场还是应该鼓励她一下。我拍拍她的双颊:“你的条件也不差啊!”

  “哎呀!你不知道啦,光是身高我就没得比了,一九〇呐,真不知他是喝什么长大的!还有啊,他帅得不得了,好比电影里的男主角,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才不会注意我呢!”美珍丧气的咬指头。

  “我想没那么糟吧?至少是他先认出你,可见你还留.在他的记忆之中,况且你还是他的童年玩伴呢!”我努力地分析情势给这个从小学就爱慕人家的美珍。而我怎么会知道?当然是聒噪的她告诉我的。

  “嗯!这样一想,我还小胜一步。从明天……不,从今天起我要长发为君留!”美珍似是下定决心的站起来用力地说着她的未来。

  唉!单恋的哀伤免不了一重又一重。我在心底忍不住叹口气。从此我的睡眠时间少不了又是一翻最新战况报导,真是可怜我疲累的脑神经细胞了……

  想着想着,差点就睡着了,幸好沛淇回来了。

  她与美珍就像月亮与太阳,一个散播光和热,一个传达浪漫和柔媚。但是沛淇也有她恶作剧的时候,例如现在她就是用她冰冷的小手握住我好不容易温暖的脖子,还娇嗲地说:“亲爱的蓉,睡在这里会感冒的!”

  才见鬼呢,我脖子橡被冻坏了,该死!怎么连她的外套都像是才从冰箱拿出来的?她窝在我身旁像在取暖。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没去约会?”我问她。

  “人家今天专程来邀你共进晚餐的。”沛淇握着我的手掌,紧紧地,很快我的手就又凉了。

  “鬼才信你!怎么?这次又是和谁吹了?”沛淇是我见过最会换男伴的女人,很难相信她小我四岁。我不介意她的私生活怎样乱,只要别带到家里一切好说,别说我没尽到做姊姊的心态,因为我认为只要是成人,就有责任处理自己的事,而沛淇也一直处理的很好,所以就随她吧!反正她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还不是老样子!”沛淇皱着好看的眉毛。“蓉,我突然觉得好烦哦!我想我应该休息一阵子,否则会被烦死的。”

  我想沛淇的休息指的是不交男朋友,让感情放轻松。

  “谁要你每一次都专心全意,又每一次都轰轰烈烈,累了吧?早说玩这种爱情游戏很没营养的。”我忍不住说说她。

  “蓉,你好像真的不打算交男朋友?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你就是我专属的爱人了。”沛淇又用她闪亮亮的眸子直直瞅着我,瞧得我有点害怕。

  “得了吧!哪天我被人用盐酸毁容,你得贴我美容费。”我捏捏她秀挺的鼻梁。“去!去!去!别来这套,不管用了,太无聊就帮我去买点吃的回来,我有图要赶,不和你出去吃了。”我起身走向我的工作室。

  “怎么又开始摆大姊的威严了,也不体谅我才刚回来。”沛淇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讲义气地去买晚餐了。

  我坐在工作台前一边替图纸上墨线,一边想着沛淇的故事。

  袁沛淇是我在一间有现场乐团的pub里认识的,那时候我在那兼差端盘子,她是熟客。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二十一岁,她十七岁,那时她缓缓地将焦距对向我时,我就有预感,她和我的感觉颇类似。

  “哈啰!新来的,你叫什么名字?”沛淇以一种地盘大姊的姿态问我。与她一起的也站在她身后,像在护航。

  “可爱的小妹妹,姊姊我名字叫柳蓉。”我故意强调前面那一句,虽然此刻她的装扮非常的女人,却被我看穿她的年轻。

  “哇!姊姊不怕我哦!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耸耸肩再看她们一眼,转身就回去忙了。我心想,还是赚钱要紧,管她是谁。

  后来那夜下班时我才知道现在的青少年赌气赌得厉害。一群年少的女孩等在门外的路旁,说是要给我一点教训,哇!真不懂敬老尊贤……八个人呐!我一抬眼就看见那少女跨坐在一辆重型机车上,还喷着烟。

  “喂!你知不知道我们大姊看你很不爽!”不是疑问,而像是在指责我似的,一句话由站在中间的少女挑衅着。

  我真担心这群丫头会搞砸我的工作,于是小心地瞪她们一眼。而或许她们仗着人多吧!把我的沉默当成是害怕,喷!真是麻烦,一整天工作下来已经有够累了。

  “喂!我们也不想为难你,道歉陪个不是就放了你。”中间的少女像是代言者。引得我仔细瞧瞧这不怕死的小丫头,难道她不懂强出头的后果?

  我不想浪费多余的唇舌和体力,认定了一辆应该是她们其中一人的摩托车,但我还是问了一句:

  “这是你的车严我问站在车旁,穿了一件火红色紧身衣的另一名少女。

  “干嘛?”穿红衣的少女口气很不好。

  “是不是?”我再确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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