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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地拨开他的头发,她看到他的表情好像疲惫不堪。虽然说她对昂贵的服饰一窍不通,但从他身上那件黑色西服舒适的触感她就可以猜到,这件衣服的价格的确不菲,而且这个男人可能很有钱,那他为什么会倒在那样一个几乎无人经过的小巷呢?这些地方不是他那种人能来的。而且,若是没有特殊原因,他根本不屑于到这个地方来。

  望着他,她又莫名地沮丧起来。有人就是不管在何时何地看起来都那么高贵。像这个男人,现在衣服都破了,头发也凌乱不堪,脸上还沾着泥和血迹,但看起来就是有一种让人不敢逼视的气质。罢了罢了,她在想什么呢?这种事情不是她这种人可以想的,越想就越自卑。

  她起身,打了一盆水,将他脸上的泥慢慢地擦掉,随着男人脸上的泥慢慢地少去,他完美的脸庞也渐渐地露了出来。如同希腊雕像般的脸庞,轮廓分明,她把他的头发再拨开一点,露出他的额头。男人的睫毛很黑很密,现在他一动不动地闭着眼,他的睫毛垂到眼睑上,再接下去是他俊挺的鼻梁。脸上的皮肤有点粗糙,但不损于他的帅气。棱角分明的唇,虽然嘴的一角被她擦上了红药水,看起来好像很搞笑,但不可否认的,这个男人的唇很性感。

  对着这个男人叹了一口气,倦意立刻袭上来,她放下手中的毛巾,慢慢起身,回到自己的卧室,锁好门。

  睡吧,不要乱想了,明天还要工作呢!

  几乎是在门锁上的同时,男人的眼睛睁开了,黑暗中,他晶亮的黑眸打量着房内的四周。房内的摆设很简陋,简陋得看不出一点色彩,只有在桌上的一盆快要枯萎的花才能透露这房子的主人可能是一个女人的信息。

  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能这样放心地把他带到她家里救治的原因吧。

  他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却不小心使腹部的伤口裂开了,痛出了一身冷汗。他只好又躺回去,两眼望着天花板。他没有想到会有人帮助他,他不想欠人的恩情。但显然,她是帮助了他。那又怎么样,要他报恩吗?一丝冷笑浮现在他的唇边。愚蠢的女人,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半夜躺在她家里的男人是多么危险吗?难道她不知道她这种庸俗廉价的同情有一天会害死她吗?

  夜很静。静得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男人黑色的瞳眸中闪动着冰凉的光芒。没有人能猜得到他在想什么。他原本虚弱疲惫的表情不见了,有的只是噬血残佞的冷笑,冷得让人的心都寒了。

  睡在另一边的连游漪莫名地感到一股寒意,她蜷了蜷身子,把枕头拖到怀里,更沉沉地睡去。

  那个男人走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沙发上已没有了那个男人,残留的只是一些血迹。那么,他是在她睡着的时候醒的?他能走了吗?

  卧室里的闹钟疯狂地响起来。这是她平时该起床的时间,但今天,她莫名地早起了,只是因为那个男人吗?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如果可能的话,她真想多了解他一点。望着那张冷冷清清的沙发,她的心莫名地有一丝遗憾。这就走了吗?他不会再在路上被人伤害吧?

  呸呸呸!她在想些什么啊,她竟然在咒别人。松松垮垮地做几个早操的动作,她跑到浴室换下睡衣,开始又一天忙碌的生活。

  昨晚的事,就当做是一个梦吧!那种男人,多了解一些只会让她更自卑。

  纤长白皙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女人的相片,照片上,那个女人一点也不美丽,在人群中,她一点也不引人注目。这只不过是侦讯社偷拍的一张罢了,当然没有一点美感。但桌前的那个长着一双猫眼的男人却若有所思地望着照片里的她望了好久。

  “是她吗?”他没有回头,问着站在他身后的人。

  “救恪的就是这个女人。”身后的男人答道。看样子,他好像是那个猫眼男人的经纪人。

  是吗……他沉吟着。看她的样子,倒不像一个能在半夜救回一个受伤的男人的样子。但她的身家很清白,绝对没有一点可能的恶意。现在这种人倒是很少了……

  那么,她能行吗?她能负起保护端木恪的责任吗?她能成为端木恪的守护者吗?善良如她,真的可以守护着一个从地狱中出来的男人吗?

  “直接录用她吗?”经纪人问道。

  “不……”那个猫眼男人沉吟着,“弄一个复赛,我想亲自看看她。”

  “总之,你已经通过了我们的初试,我希望你能来进行复赛。”咖啡吧里,一个看起来精明能干的男人对着她说道。

  “这……”连游漪迟疑着。

  “这是我们复赛的时间和地址,还有复赛要准备的资料,我们希望你能准时到。”男人把公文袋里的资料放到桌上,等着她的答复。

  “我们?”她诧异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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