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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凉意突然爬上了身。贾钰不由得抱紧自己,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那样的皇上,不是她平日所见的!那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充满致命诱惑力和吸引力的男人,充满侵略性和占有欲,有着火一般燃烧着的黑眸,心思复杂的低头看自己,却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被解开了,宽宽的男式腰带,在半空中飘飘荡荡,恰似自己一颗不定的心。

  清澈柔和的水,一寸一寸地温暖着她的肌肤,舒适的生活真的会让人变的慵懒无力!把头仰靠在桶沿上,望着上升的雾气,贾钰懒洋洋地吁了口气。想想自己,最近警觉性也少了很多。尤其是对皇上,也许是因为太熟悉太亲近他的味道了吧,连他有时突然靠近自己都没有察觉。

  "真是危险哪!自己居然都变笨了,"敲敲自己的头,贾钰翻个身,把额头靠到桶沿上,闭着眼睛继续思索。以前只是认为皇上只要她多亲近他一些,多听话一些就行了,但好象,皇上要得似乎越来越多了。有时她突然回头看皇上的眼,便会发现他经常用一种极度宠溺和极度渴望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但他到底还想要什么呢?多让他吻几下,多让他摸摸?好象他这样做都是有目的的。不能让他得寸进尺!

  "老天,我干嘛想这些东西?"把热毛巾焐上自己的额头,贾钰又仰面朝上,"我该想想这么舒适的时候,应该有香醇的美酒,或者是酸甜的青梅,或者还应该……"似乎还缺点什么。

  "应该还要有一个人陪你说话,为你按摩,如何?"一个带笑的声音。

  "嗯。可惜我要扮男人,而且我又没有贴身的丫鬟。"叹口气,贾钰不满意的继续自言自语,"在贾府是有一个书童,但他笨死了。"

  "宝贝儿,你可不能这样说。"一双手撩水淋上她仰着的脖颈,"你这样说,别人会以为你是一个难以满足的坏女人。"

  "皇上!"贾钰大惊,连忙把身子浸入水里,"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他来了多久了?

  "没多久。"直起腰,郓怙又望了一眼水中的贾钰,看她警惕的把手环在胸前,挡住水下那绮丽的美景,"宝贝儿,别那么小气。"明明有那么傲人的资本,却那么遮掩着。

  "啧啧。"郓怙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哪!

  "皇上应该知道臣不喜欢人打扰。"紧盯着郓怙,贾钰尽力克制住自己,使声调像平日一样随意自如。

  "是啊,朕也不想让你扫兴。"郓怙退几步,点上桌上的灯,扬起手中的东西,"但朕在你帐篷里找到了这些东西。"他看向大惊失色的贾钰,意味深长的笑着,把它慢慢打开。是一块坚韧而有弹性且比较粗糙的布,连着十几根绳子晃晃荡荡的,绳的末端可以看出有打过很紧的绳扣的痕迹。

  "皇上,你别乱动我的东西。"看他危险的把它在火上荡着,"皇上不是早就知道臣是女儿身的吗?"那他干嘛这样做?

  "朕是知道。"郓怙轻轻地把火弄的大些,红色的火苗一下子窜了上来,火舌一下一下的往上舔真,"但朕多次警告你要你不要虐待自己,你就是一直这样子听朕的话的?"真是对自己施加酷刑!先前他还以为她胸部较为平坦也就罢了,现在看到她有那么丰满诱人的身形,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样掩盖的!居然每天还可以那样风流倜傥的谈笑风生!

  "皇上,臣目前还不便暴露身份!"该死!早知道就不该让皇上到她的帐篷。现在这个样子,要制止皇上烧掉它也不行。

  "目前?"郓怙轻轻一笑,"贾大学士,你还有一个月,而之前,你似乎有意为官到25岁!"他放下一根绳子,立刻,绳的一端就被烤成了焦黄,"说,你还有几件这样的东西?"尤其是这些东西,让他意识到她有着多坚强的意志与决心,而这让他觉得她很容易就可以离开他,这些都使他极度恼火!他似乎完全控制不了她!

  "只有两件。"贾钰迅速回答,估算着和皇上的距离,"皇上先别烧!"

  "朕可以先烧了,再找另一件。"看出她想引他过去,郓怙松开手,放下它,让它落到火上。

  "皇上!"贾钰迅速扯起桶边的衣服冲过火边,"皇上太过分了!"

  抢下那块缠胸的布,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火,从出水到抢回自己的东西,几乎不足一秒,郓怙只觉得一阵旋风卷过。

  看着皇上惊愕的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不知如何是好。此刻,她正面对郓怙站着,而她只是以一些衣服遮住自己,几乎可以说是衣不蔽体。

  "皇上。"看他火辣辣又十分复杂的视线浏览着她的身子,贾钰不由得揪紧了胸前的衣服。有些衣料以被身上的水沾湿,紧贴在胸前和大腿上,玲珑的曲线清晰可见。

  "宝贝儿,你平时真不该穿白色的衣服。"郓怙笑了一下,手抚上她裸露的双肩,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起伏地双峰。白色的衣服沾水便成了半透明,隔着衣料,仍可以看到,"你可知道朕想干什么吗?"抬高她的脸,郓怙抚着她颈部到胸前的肌肤,一直到她高耸的双峰,"朕想将你推倒在地!"他俯下身来想吻她胸口,却被她的唇堵住,"晤——"

  没有办法!贾钰吻住他,一边试想着脱身之道,却没顾及自己的吻是那样粗暴,几乎是蹂躏着他的双唇,直到被吻的男人欲火焚身的把腿插入她的双腿时她才察觉:"皇上,你别——"她推开他,看他情绪难忍的咬她的肩膀,"好痛!"她从不明白男人可以这样失去控制,像个野兽。

  突然的叫痛声似乎给郓怙带回了一些理智。

  "贾钰!"他讶异的望着她掀开酒壶的盖子,把酒泼向他,"我们——"

  "皇上刚才失态了。"她深吸几口气,面对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她的背部已几乎没有什么衣服遮盖。

  "你真是个小妖精。"郓怙打开另一壶茶,把茶水往嘴里倒,似乎想借此熄灭自己熊熊的烈火。

  看皇上似乎平静了一些,贾钰重新回到桶里,把身体浸回到水中。

  "很好。"硬生生的压下自己的一团欲火。她不穿衣服就走是在表示她依然信任他吗?

  "臣不想和皇上闹别扭,但臣想知道皇上刚才想对臣做什么。"强制自己忽视刚才的事,贾钰望向走近她的郓怙。

  "你不清楚?"郓怙难以置信的问她。她为什么都不知道就莫名其妙的拒绝他?天!他想为自己的下半生痛哭一场。

  "臣只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但皇上没有征求臣的意见就强硬的推行自己的主张,这种做法,臣十分反感。"不明白皇上为什么那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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