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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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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办不到。”她别过头。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答案,可他打击还是很大。陈士勋苦笑。 “我就这么糟糕吗?二他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糟到你连试都不愿意再试。” 同样的怀抱,有点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人家说,有一就有二。”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或许是因为他见不到她的表情,她露出了一抹难得柔情的微笑。 “那一次,我是逼不得己。”他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地方逼不得己。” “难道你就不能相信我就好,别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坚持要分手,有什么事情是不能两个人一起解决的?”说完,她离开了他的怀抱,站直身子,“我只知道,事实就是你离开了,然后我被留下来。” 他静静地,聆听着她的心里话。 “当然,我生气过、伤心过,”她继续说道,口吻却冷漠平淡,“也曾经天天一醒来就哭,不想跟任何人说话。那些我都熬过来了,可是你却连一秒也没有参与过我的痛苦,你要我怎么能再爱你一次?” 这些言语几乎能够转化成鲜明的画面,烙在脑中侵蚀着他,想象着她不停哭泣,想象着她坐在角落难过地不肯说话,他心口抽紧。 当年分手的时候,她走得那般决断,甚至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扼腕,所以,他总是觉得自己才是爱得比较深的那一方。 然而此刻,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控诉着他有多么无知。 “让我补偿你。”他握住了她的手。 她却摇了摇头。 “都十二年了,还能补偿什么?” 一句话,从此井水与河水互不相犯,最后,她抽回了自己的手,仅在离开病房之前说了声…… “保重”。 *** “哈啾!” 一个喷嚏划破了办公室里死气沉沉的气氛。 陈士诚从文件里探出头来。“感冒了?” 听见了对方的问句,刘巧薇苦笑一声,抽来面纸擤擤鼻水,道:“很明显了不是吗?大概是回家的时候被我侄……哈啾!” 话才说了一半,又是一个大大的喷嚏。 陈士诚忍不住被她逗笑出声。 她吸了吸鼻子,继续把话说完,“被我侄女传染。” “拜托你回家休息,不要留在这里害别人。我每天平均都有三、四台刀,没时间感冒。” 刘巧薇只是轻轻扬起唇角,表示听见了,却没有答腔。 陈士诚从以前讲话就很机车,而她也适应得不错,偶尔还会反讥个几句话来损损他。反正嘛,大家都明白他只是犀利在那张嘴而已,其实心肠软得跟麻糟一样。 可自从知道他是陈士勋的哥哥之后,她便再也无法与对方开玩笑了,甚至以前认为是无意义的玩笑话,现在听在耳里都觉得仿佛意有所指。 思及此,她拿起口罩戴上,离开了座椅。 “我巡完床就回家。”一副急着想逃离现场的模样。 陈士诚不是木头,他老早就察觉这女人最近躲他躲很凶,只要他踏进办公室,她就一定会找理由回避。 正好,他也不是笨蛋,当然知道是谁搞出了这么尴尬的局面。 “刘医师,等一下。” 在她离开办公室前,陈士诚出声唤住了她。 她停住脚,回头。 “陈士勋有跟你联络吗?” 听见关键字,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下,故作无所谓道:“没有。我应该要跟他联络吗?” “难道不应该?”陈士诚连想也没想地就如此反问,而且毫不避讳办公室里其他人的目光。 刘巧薇脸都绿了。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双颊臊热、耳根灼烫,仿佛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她怎么说,还好此刻她脸上还有个口罩当面具。 她呆傻了好久,终于回神。 “咳咳,这我不太清楚。”她试着让自己的口吻显得平淡无奇,仿佛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段对话,“他没给我他的电话,也没特别跟我说过什么。” 才怪,他说的可多了。 “是吗?”陈士诚投来一记颇有深意的目光,“我还以为他会有很多话可以跟你叙旧。” 他那视线盯得她顿时心虚又心慌。 “哈哈,你想太多了。”她干笑两声,仓促地结束了话题,“好啦,不聊他了,我得快点去巡房,才能早点回家休息。先掰啦。”她又假装咳个两声,低头迅速逃出了办公室。 老天,现在连上班都像是踏进了地雷区! 不管是在办公室里休息也好,还是在急诊室里的第一线也罢,不知怎么地,只要遇上陈士诚,她就像是踩在剑山上面一样,步步为营、战战兢兢。 其实,她不确定陈士诚到底知不知道她和陈士勋的关系,也不确定陈士勋对他说了多少,例如:除了国中同学的身分之外,他是她的初恋,也是她的初夜…… 喔,是了,大概就是这种“什么都不确定”的情形,才会让她每天像是如坐针酕吧? 思及此,她抬头看见前方两扇电梯门就要阖上,立刻加快脚步,赶在电梯门关闭之前的那一瞬间,伸手挡了下来,闪身进电梯里。 里头很空旷,只有两名护理师。 她礼貌性地扬起唇角,却忘了自己脸上戴着口罩,所以没人理她。也罢,自讨没趣而已,她干脆转身按了楼层钮,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欸欸,你知不知道前几天住进来一个很帅的检察官?”突然,其中一人开口。 这话让刘巧薇心脏猛缩了一下,全身里外的细胞仿佛都警戒了起来。 “喔,你说那个姓陈的?”另一个人应了声。 “对啊,我昨天听说他还是急症外伤科陈医师的弟弟。” “那个大家都知道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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