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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杨舒澐听懂他们的隐喻,顿时粉颊绯红,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娇羞的模样,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她羞窘难当,真想告诉他们:你们已经够白目啦!

  骆效鹏啜着酒,静静看着大伙儿开他们夫妻玩笑,既没生气,也没阻止,只是一直盯着杨舒澐——他的新娘子。

  今晚的她,真的好美。

  没有华丽的服饰、没有特别的装扮,她甚至脂粉末施,但就是有着说不出的美丽。那白皙晶莹的肌肤,宛如上了最高级的蜜粉;染上红晕的芙颊,就像抹了色彩自然的腮红;而小巧的樱唇,在酒精的作用下更显红润诱人。

  骆效鹏感觉欲望来得又猛又急,就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无法不凝视着远处的绿洲,渴望汲取一口甘甜的芳津……

  杨舒澐突然觉得头有点晕,不知道是不是她晚餐吃得不多,所以蜜桃酒的后劲一下子冲上来了?

  她悄悄望向骆效鹏,旁人又替他添了一杯酒——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杯了。

  像是察觉到她的注视,骆效鹏抬起头,迎上她的视线。

  “我……我好像有点醉了,想先上楼休息了。”她用祈求的语气,低声对他说道。其实她哀求的是希望他能让她拥有一个不受干扰的夜晚。

  她心口狂跳,紧张地等待骆效鹏的回答,他静静瞧了她一会儿,才点点头道:“嗯,你先上去吧。”

  他答应了!

  杨舒澐高兴得险些跳起来欢呼,不过她没把喜悦表现在脸上,赶紧向其他人道了晚安,然后就匆忙上楼去了。

  直到回到房间,落了门锁,她心中那抹紧张与不安才逐渐平缓下来。

  她逃过了一晚!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

  杨舒澐舒服地洗完澡,正惬意地吹干头发的时候,敲门声骤然响起。

  听到那规律而沉重的声响,她浑身倏然一绷,手中的吹风机砰地掉落在床上。

  慌忙转头看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其实有可能来敲她房门的,只有一个人,她根本不需要怀疑,但她宁愿欺骗自己,门外的人不一定是“他”。

  “是谁?”她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问。

  “开门!”略微粗鲁的沙哑嗓音,毫无疑问属于农场的粗犷主人。

  “呃,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

  “我劝你最好开门,因为这也是我的房间,今晚我打算睡在这里,不要逼我拿工具撬开门。”

  “你要睡在这里?!”不用他去拿工具,杨舒澐已经迅速拉开房门,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答应让我今晚独自休息?”

  “我从没那么答应过。”骆效鹏推开门走进屋内,径自拉开衣橱抽屉找衣物换洗。这是自从上次那场深夜惊魂之后,他第一次回到这个房间。

  “可是刚才在楼下,你明明……”难道是她误会了?

  “我允许你提前上来休息,但没说是你一个人。从今天开始,我会搬回这个房间。”骆效鹏冷静地宣布。

  “那、那么,今晚能不能先……”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不!我打算在今晚行使我的权利,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无法阻止我。”他已经渴望她够久了。

  先前的惬意愉快瞬间飞走,杨舒澐整个人像是突然石化,僵在原地,连抹笑容都挤不出来。

  他说今晚将行使他的权利?就算是天塌下来……

  骆效鹏进浴室洗澡,杨舒澐跌坐在床沿,想到无法避免的亲密接触居然来得这么快,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以为,自己至少还有一晚的“缓刑期”,孰料得立即执行了……

  他动作很快,洗澡外加洗头一共只花了十分钟。然而这等待的十分钟,不安与焦虑的折磨,对杨舒澐来说却宛如一辈子那么漫长。

  不过等到他走出浴室,她又觉得这十分钟实在太短暂,短到她连一个暂时逃避义务的借口都想不出来。

  骆效鹏穿着一件宽松的睡裤,赤裸着胸膛,头发滴着水朝她走来,宛如一头凶猛的野兽,正走向他的猎物。

  原本坐在床沿的杨舒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再往后退……然后,她摸到了一样东西。

  她迅速从背后抓出那样东西,笔直对着他。“你……不要再走过来了!”她失控地大叫。

  骆效鹏实在很想装出害怕的样子,满足一下她的自尊心,偏偏他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只觉得好笑。

  他挑起眉,冷静地看着像把枪一样对着他的——吹风机。

  “你打算拿这东西来对付我?”他礼貌地询问。

  “不……不是。”杨舒澐尴尬又窘迫地换个手势,将吹风机递到他面前。“我的意思是,你必须先吹干头发,否则会、会沾湿床铺。”

  老天!刚才她到底在干什么?她怎么会拿吹风机当成枪指着他呢?她真希望吹风机就是一把枪,让她先毙了自己再说。

  骆效鹏似笑非笑地瞅着她,那神情像是在说——你的解释,我半个字都不信。

  不过他终究不是太恶劣的人,没有放肆地嘲笑她的糗态,只是默不作声接过吹风机,开启开关,吹起头发来。

  他一边吹着头发,双眼却牢牢地盯住她,像在监视他的猎物,不让她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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