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安琪 > 宁为妃子不为后 | 上页 下页
二十六


  “两位跑了这么远的路,真是辛苦了。”寡廉鲜耻的董颢悠然上前,佯装礼貌地亲切问候。“不过跑了这么远仍是逃不掉,你们也该放弃了。”

  秦天佑将柳昀儿推到身后护着,恶狠狠地瞪着董颢。

  “你乃堂堂国丈之孙,身为皇亲国戚,却夺人妻子,不觉得无耻吗?”秦天佑恨恨地咒骂。

  “随你怎么说,反正你注定得死。不过你别担心,等你死后,我会代替你好好安慰柳昀儿,不会让她寂寞的。”董颢不知是否常被人骂无耻所以听惯了,看来似乎并不生气,而且还平静得很。

  “不要!”柳昀儿从秦天佑身后冲出,满脸是泪地喊道:“你若要我,我跟你走便是了,求你放过天佑哥!”

  哪知董颢竟笑着说:“横竖你都是属于我,我何必与你谈条件?你不知道吗?你愈是替他求情,我愈想杀了他。毕竟天下有几个男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女人心里有其他男人呢?唯有他死了,你的心才会完全属于我,不是吗?”

  董颢振振有辞地为自己的阴狠开脱。

  “求他也没用,不必与他说这么多!”秦天佑把柳昀儿推到身后,附在她耳边小声地说:“等会儿我会想办法引开他们,你赶快趁乱逃走,记得别死命往前逃,因为你跑不过他们的,先找地方躲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知道吗?”

  “但是——”

  “没时间犹豫了!听我的!等会儿逮到机会就快跑,答应我!”

  “天佑哥——”

  “你不逃,难道是想拖累我吗?”为了让她答应逃脱,秦天佑不惜狠下心说重话。“你留在这儿,只会成为我的累赘,你走了我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取得一线生机,要护你又要对付那些黑衣人,我必死无疑!你如果不想害我,就快点离开!”

  “天佑哥……”

  柳昀儿难受地哭了,她真的不想离开他,但他说得没错,她半点武功也不会,待在他身边只会拖累他、害得他更惨,所以她离他远些,反而对他更有利。

  这样的事实令她心痛,但她无能为力。

  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毫无助益,只有伤害。她心碎哭泣,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你们到底要交头接耳到什么时候?”董颢等得不耐烦了,他走上前直接抓走柳昀儿,等不及想品尝她了。

  他一心认为他们插翅也难飞,绝对无力反击,所以一时轻忽,脱离鹰犬大步上前。

  “快走!”

  秦天佑逮到这机会,在冲向董颢展开攻击的同时,大吼着要柳昀儿快逃。

  柳昀儿一慌,脑子乱了完全无法思考,只能依照他的要求,飞快转身逃离。

  秦天佑攻向董颢,他娇生惯养手无缚鸡之力,完全不是打小习武的秦天佑的对手,因此几名黑衣人一时之间管不了逃跑的柳昀儿,只能保护主子先。

  打斗间秦天佑毁了董颢的一条腿,但自己伤得更重,他被砍得像破烂的麻袋,在跌落万丈深渊时,心里仍记挂着此生唯一珍爱的女人。

  上天啊,请求您保佑我的昀儿!

  我愿意就此死去,只求您让她平安!

  求求您!

  “董颢那恶贼得不到你,即使杀了我也不足以泄愤,于是派手下的鹰犬爪牙趁夜血洗秦家镖局,我爹娘与你娘惨死,其他人死的死,伤的伤,秦家镖局就这样毁于一旦……”

  沧浪闭上眼,泪雾弥漫,他怨恨自己不孝,连累他的爹娘死于非命。

  他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些曾被遗忘的、或是他所不知的过往,再加上被找回宫后的这一段记忆,全像串连起来的珠链,一段也没遗漏。

  “你……全想起来了?”柳昀儿怯生生地问。

  即使他醒了,她仍然小心地在身旁照应,一步也不敢离开。

  “是的,我全想起来了。原来——你是我的未婚妻!”

  沧浪倏然睁开眼睛,利刃般的阴寒眸光,锋利地射向他所爱的女人。

  “你是我的未婚妻,也明明进了宫,来到我身旁,却宁愿保持沉默,什么也不说!我几度问你,你居然还能睁眼说瞎话,把我当成陌生人。柳昀儿,你的心是冰做的吗?”

  “天佑哥,我不是……”

  “你根本不明白我失去记忆的痛苦!如果你懂,绝不会忍心看我如此痛苦如此难过!或者你懂得,但是根本不在乎?”

  那段失忆的日子太痛苦,沧浪几乎不愿回想。

  想起他每日浑浑噩噩,怀着不知自己是谁的迷惑痛苦度日,却没想到在他身旁一直有个人知道一切,却狠心不告诉他实情,只是冷眼旁观,任他像落入蜘蛛网中的虫蛾,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

  而她却忍心隐瞒不告知!她究竟有颗怎样的铁石心肠?

  他攫住她瘦了一圈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然后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住她,倾尽所有的爱与恨,发泄在唇舌的交缠上。

  柳昀儿噙着薄泪,柔顺地任他在她唇上肆虐,纵容他狂肆地、宣泄心中的怒气,她知道自己有错,虽然她是真的有苦衷,但她的隐瞒造成他的痛苦是事实,她是该受到惩罚。

  不过,或许是她的柔顺稍稍化解了他的怒火,沧浪原本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逐渐变得柔软,他放缓唇舌的欺凌,最后甚至开始转为煽情。

  “啊……”当柳昀儿禁不住发出第一声娇喘时,沧浪也被挑起了情×,不顾头上仍然有伤,悄悄解开柳昀儿的衣裳。

  “呀!”当柳昀儿感觉身上传来莫名的凉意,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的衣裳前襟已被解开,沧浪正像个贪求慰借的婴孩,猛将头往她的衣襟内钻。

  “啊……不、不行!”她急忙想抓拢衣襟,但沧浪怎么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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