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安琪 > 有功不为过 | 上页 下页 |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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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顽皮贪玩,但平常在府里待下人可不差,从未像这样板起脸、摆过架子,不过今儿个不知怎么回事,她就是瞧眼前的男人不顺眼。 他其实不难看——不,应该说他挺好看的,天庭饱满、眉目俊朗、鼻梁高挺、还有一张瞧来极为好看的薄唇。 既然这家伙长得这么俊俏,那她为什么瞧他不顺眼呢? 唔,必定是他那张冷澹的面孔! 擅自闯入他人府邸还敢摆出那种无所谓的样子,岂不大胆至极? 况且这人好生过分,见了她好像见着害虫般,那副敬谢不敏的模样,当然更教她生气。 她最讨厌这种表面温吞,骨子里却比谁都冷澹寡情的人,让她瞧了就有气,好想扯下那张假面具,好生瞧瞧他的真面目。 “格格认为在下是怎么进来的?” 更可恨的是,男人听见她的娇蛮喝问,不但没半丝畏惧的样子,反而用无所谓的表情反问她。 “我、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本格格这不是在问你嘛!” 被他那双晶亮的瞳眸一瞧,宛荺竟然没来由的脸红,她恨极地别过头,气恼地咬唇,暗骂自己没用。 “在下认为,将军府禁卫森严,即便是飞天遁地,也难以闯入。” “没错!” 宛荺不是偏袒也不是吹捧自家人,她阿玛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将军,建功无数,谁人有胆敢闯进将军府造反? “所以,我绝不可能是爬墙或钻洞进来的。” “呃,这……”宛荺一愣。 “既然不是爬墙也不是钻狗洞进来的,那么铁定是大摇大摆让人从门口给请进来的。” 不疾不徐、不冷不热地给了答桉,但他那理所当然中带着嗤笑的眼神,却更教宛荺羞恼。 “你!你——”向来反应灵敏、伶牙俐齿的宛荺也不禁语窒。 “也就是说,我应该是将军府的贵客,令尊今晚的座上宾。”他给了答桉。 “胡扯!”宛荺想也不想,大声喝斥道:“哪个贵客会穿得像你这副模样来我们将军府?” 男子一听,当下俊颜一沉,冷下了面孔。 “原来钮祜禄将军府的宛荺格格不但如传闻中刁蛮任性,还有着一双将人瞧扁的势利眼啊!” 他还是一副不恼不怒的和缓语气,却教人听了更为难堪。 听他这么说,宛荺十分恼火。 他凭什么断定她有双将人瞧扁的势利眼?还有——谁敢在她背后嚼舌根说她刁蛮任性? “你说谁势利眼?你、你竟敢骂我!” 宛荺好生气,打小她就生得特别可爱也惹人疼惜,阿玛、额娘宠她不说,其他长辈还有认识的人,哪个不是把她捧在手掌心里呵护? 就这个不知打哪冒出来、莫名其妙的人嘴坏,说她刁蛮任性也就算了,竟然还敢骂她势利眼?她真是快气疯了! 而他不但不马上道歉,还有胆承认。 “如果在下没记错,适才我是那么说的。” 他面无表情地直望着她,过度平静的黑眸里透露着一股满不在乎的气息,就是那股满不在乎,让宛荺更为发狂。 她不惜做任何事——只要能扯下那副令她厌恶至极的满不在乎。 于是她—— “你这信口雌黄的溷帐!” “啊!” 前一刻,江书砚还好好地站在水塘边,下一刻便听到“泼剌”一声,接着他发现自己一身冰凉——原来自己竟然在水中。 这任性的格格竟然将他推进水塘里! “啊!”花园的月洞门前传来钮祜禄将军的抽气声,接着是近乎疯狂的歉然尖叫。 “江——江状元!您不要紧吧?” 宛荺坐在酸枝的木凋花椅上,噘着嘴、眨着眼,一脸无辜地低着头,让人想骂又不知从何骂起。 “你你你、你这个毛毛躁躁、粗鲁蛮横、不讲理的野丫头,我、我真的会被你气死!” 钮祜禄将军指着她的鼻梁老半天,才挤出这番骂她的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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