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安靖 > 偏爱木头老公 | 上页 下页


  她缓缓地抬起穿着五寸高跟鞋的修长双腿,落荒而逃。

  五寸的高跟鞋令李若秀的身型看起来修长,而且每一步走起来都摇曳生姿,教人挪不开眼珠,但是如果是穿着五寸高的高跟鞋落荒而逃,那完完全全就是一场惨绝人寰的自残行为。

  即使如此,她也不敢停下脚步,即使她的脚痛得要命,痛得让她想放声大哭的,但是她丝毫都不停留,彷佛她的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兽在追赶着她似的。

  李若秀的身后的确是没有可怕的怪兽,只是对她而言,方砚比所有的怪兽都更加地可怕,她的脑中迅速地想起当年自己所受的可怕遭遇,几乎是不要命似的夺命狂奔。

  而李若秀脚下号称全球最美最贵的高跟鞋,无论是材质或者是设计,都不是用来夺命狂奔,所以在她跑了十几步,还没有奔出工作室大门前,那鞋跟硬生生地折断,她一个不留神,脚便重重地扭到了。

  李若秀精致的小脸一下子泛了白,那激烈的疼痛教她冷汗直冒,无法支撑身体而往地上跌了下去。

  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在李若秀跌到地上之前,稳稳地撑住了她虚软的身体,而且还轻而易举地将她横抱而起,钳制在胸前。

  她睁开痛得阖上的带泪水眸,抬起脸看向那个救了自己、使自己免于摔个狗吃屎的人,但是看清楚是谁以后,她多么地希望自己就算是摔死,也不想被这个人给救了。

  那是害她一路夺命狂奔,最后扭到脚的始作俑者,方砚。

  李若秀开始挣扎,想下地自己走,可是方砚对于她的挣扎却视若无睹,径自抱着她往外走去。

  逼不得已,李若秀开口叫骂:“你放下我,我不要你抱着!你给我放下,啊!”她不想尖叫出声的,但是她完全没有想过,方砚会在抱着她的时候,将她像抛沙包一样凌空抛了起来。

  一下子失去所有的支撑,身体腾空的感觉太过吓人,她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失控地尖叫出声,引来无数人关注的目光。

  李若秀顾不了那些好奇的目光,就在她以为方砚准备狠心摔死她的时候,他又牢牢地将她接住,继续往外走,半点也没有受她影响。

  心跳因为刚刚的惊吓跳个不停,李若秀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双手忍不住害怕地紧紧环着方砚的脖子,就怕他再次兴起,将她抛高抛低的。

  方砚感到很无奈,如果她乖乖的跟他相认,不故意装作不认识,他怎么会故意作弄她?如果她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到处乱跑,而且还穿着高跟鞋不要命的乱蹿,又怎么会弄伤脚?如果她乖乖的让他抱着,不扭来扭去的挣扎,他又怎么可能会故意抛高她,吓得她到现在还浑身抖个不停?

  对于这个女人,方砚觉得不能让她太过得意,她在其他人面前太过骄傲跋扈,但不代表她在他面前还是可以这样。

  虽然说现在她的骄傲跋扈是挺呛、挺有个性的,让人看着就会不自禁地产生想要征服她的冲动,但是他还是比较喜欢以前那个对他唯命是从、完全听话的小胖妞,所以他会不遗余力的将以前的那个她给挖回来。

  打开副驾驶座车门,方砚用安全带将李若秀牢牢绑住,确定她的脚现在绝对无法逃跑,他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开动引擎将这个受伤了还不想安分的女人送到医院去。

  一路上,方砚不说话,李若秀也不肯说话。

  一则是脚上那钻骨似的剧痛,二则是她在生气,气他犹如土匪掳人般的举止,气他把自己当成沙包般抛上抛下,更气他明知道她不想承认跟他相识,却还是步步相逼的逼着她承认。

  方砚等了许久,都没听见身旁的女人再次开口,停下来等红灯的时候,他转过脸看向她,丝毫也不意外她生着闷气。

  还是跟那时候一样,受了委屈只会一个劲的生着闷气,不说话也不跟任何人求救。

  他的胖胖,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让他有种想欺负的冲动,而这股冲动并没有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半分,相反的,还如同陈年的老酒般越陈越浓。

  就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她到底凭什么让他如此的记挂、如此地念念不忘?因为当年那一个恶意的亲吻?还是因为只有面对她时,他才可以本能地卸下习惯性的面具,表现出真正的自我?

  红绿灯早就从红转成绿,后方的车主等得不耐烦地连按几下喇叭,催促着方砚开车,但李若秀却发现他似乎没有开车的意思。

  她已经疼得完全不想理他,可她人现在就在他车上,跑也是不可能的,除了转头看看他在发什么呆,她就没什么好做的

  转过脸,李若秀用着自以为最不耐烦、最凶悍的目光瞪他,但她不知道的是,因为脚上的扭伤越来越疼,让她额角的发丝被冷汗打湿,现在别说是凶悍,她整个就像只被人欺负得快要哭出来的落水小刺猬一样,可怜兮兮的。

  方砚见状忍不住皱起眉头,熟练快速地开动车子,迅速地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不明就里的李若秀还以为是自己瞪眼起了作用,如果不是脚真的疼得厉害,她有很大的可能会插腰仰天大笑出声。

  到达医院后,无视李若秀的挣扎以及不情愿,方砚抱着她下车,走进人还不算多的候诊室,将她放到椅子上,他像安抚闹脾气的小猫小狗似的揉着她的头顶,扔下一句乖一点,就走到挂号窗口那里帮她挂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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