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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不会是我们玩笑开过头了吧?”两个老人异口同声的提出质疑,接着甚有默契的共同摇头叹息。

  一大清早,蝉鸣鸟叫便扰人清梦。蓝少祺被吵得翻来覆去的,最后是逼不得已才起来,才想翻身下床,身上的躺椅便嘎嘎作响。

  这几天他都是睡在这张老旧躺椅上,他搔搔头,下床收起垂挂的蚊帐。所幸现在是夏天,睡在这躺椅上还算凉快,还可以用这古老式的蚊帐来驱蚊,如果是冬天,他可能就会冻死了,毕竟蚊帐是没有避寒功效。

  他动了动酸痛的筋骨,这已经是每天起床的例行公事,躺椅实在不是一个让人可以一夜好眠的地方。

  不过,既然寄人篱下,又丧失过往的记忆,他就只能依靠救命恩人一段时间,然后好好盘算一下未来,可不能太过苛求。

  虽然他丧失了记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没有睡过这么难睡的床,全身酸痛得不像话!他忍不住甩甩手、扭扭颈子的。

  “你起床了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杜悠悠抱着一桶洗好的衣服,准备到外面院子晒。

  蓝少祺睨了眼她手中的衣服,发觉她真是个很传统的女人,一大早就将衣服洗好了,他还没见过这么勤奋的女人。

  “不了!”他没好气的咕哝。

  他的头皮痒得几乎快让他爆炸,一整晚翻来覆去的抓着奇痒无比的头皮,整颗头几乎决抓破了。

  奋力甩甩他已经痒到快受不了的头皮,由于头上的伤让他无法洗头,所以整颗头已经臭酸到让人退避三舍、也痒得连自己都无法忍受的地步,这种的尴尬真教他想直接找个地洞钻下去算了!

  一个帅哥怎么可以有头皮屑呢?这难堪真是侮辱了他的帅,有辱他的美名!

  “很痒吗?”杜悠悠站得最少离他有十步之遥,关心的问道。

  这不能怪她啊!谁教她一稍微靠近,就闻到由他头上传来的酸臭味,简直要将人薰死,她才不敢靠近呢!

  起床气再加上头上让人无法呼吸的异味及搔痒,蓝少祺显得火气颇大。“你说呢?你自己都不敢靠近了!”

  被他看穿,杜悠悠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被你看出来了…”

  “换作任何人都一样!”他没好气的睨她一眼。

  杜悠悠噘嘴的望着他。想当然耳,她一天不洗头都会难过得受不了,更何况他少说一个礼拜没洗头了,还是大热天的呢!难怪他一脸快抓狂的样子,真是难为他了……

  “不然我烧壶热水,避开伤口帮你把伤口周围的头发洗一洗,你觉得如何?”

  天啊!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提议呢?想他这头洗起来一定很恐怖……

  可是……不帮他洗,别说他已经快为这一头发酸的头发抓狂,连她也不太敢靠近他呢!

  为了自己好,她还是接下这艰钜的工作好了!

  烧热水?蓝少祺怔愕的瞅着她。都什么年代了,水还用烧的?

  唉!真是名副其实的家徒四壁啊!连个热水器都没有,还得用烧水的方式……罢了。谁教他是被一个穷到快被鬼抓走的善心女孩所救,没有抗议的权利的,她肯提议帮他洗头,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他挥挥手,示意她快去。“那就快点吧!”

  不消片刻,蓝少祺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享受着“五星级”的绝顶待遇。

  一旁可携式的瓦斯炉上煮着一壶热水,正强强滚的冒着白烟,地上的水桶边缘披着——条干净的毛巾,这景象像极五〇年代才有的画面。

  厚!老天!曾几何日帅哥如他也会沦落列跟身上发出异味的乞丐游民一样,连想要洗个头都是奢侈的享受!

  他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进活,“对!就是那里……用力点……唉……对、对、对……继续……”

  “这里是吗……那还有哪里痒?”杜悠悠表情恐怖的抓着一头几乎变黑的泡沫。

  “还有过来一点……上面……上面……”

  “这里?”

  “对!用力点……”蓝少祺挣扎的低呼着。她帮他再抓个几下后便提议,“蓝少祺,我先帮你冲水,等一下再洗一遍好吗?”

  “也好!”杜悠悠将屋里的躺椅搬到院子里来,“来!你躺上去,头仰往下,等会儿冲水时才不会淋到伤口。”

  唉!真是困难啊!她将滚烫的热水倒一些到水桶内,再用冷水调匀,试了试水温觉得可以时,便舀水清洗他头发上的污垢泡沫,当杜悠悠开始冲洗时,蓝少其不由自主的呼喊出声,“啊……唔……”见他龇牙咧嘴、痛苦的叫着,她以为是水太烫了,连忙问他,“烫到你厂吗?”

  他咬牙用力深呼吸,再吁出一口气,“没有!”哦!真是舒服!有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仿佛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舒服过。“那……你怎么叫成这样……”听起来有点淫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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