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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没有停步的打算,樊莫带着云霏穿过卧室,走出客房,直直地往三楼而去。

  “我睡我的觉,关你什么事?”随着前进的方向,云霏不觉心慌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要睡觉,我难道就不要睡觉吗?”说着,樊莫已经拉着云霏走到他的房间,然后将她带至床沿坐了下来。

  “我……”傻愣愣地瞪樊莫,云霏一时也答不上来。

  “睡吧,很晚了。”在云霏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樊莫跟着转向浴室,忽然,又停下脚来,回过头道:“本来是打算订完婚以后,你再搬进我的房间,不过,我想了想,还是今晚开始好了。”接着,他若无其事的走进浴室。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会真的要睡这里吧?

  云霏心里还在质疑,樊莫已经换了一件睡袍走到床边。“你不是说想睡觉了吗?”

  “我……”

  “如果你再不睡的话,你就别怪我对你……”一副打算饿狼扑羊的模样,樊莫恐吓道。

  才三秒钟的工夫,云霏已经把自己蒙进被窝里。

  望着因为云霏而鼓起来的被子,樊莫不觉摇头一笑。如果不是因为这两天他一直无法成眠,心里始终惦记着那天被晨光唤醒,第一眼就看到她所浮起的甜蜜感,他也不会强人所难地把她弄来这里。

  关掉电灯,樊莫开启床头小灯,轻柔地滑进被子里,今晚可以一觉到天亮了。

  有如一阵旋风扫进征信社,云霏劈头便道:“什么事那么急?非得让我现在跑一趟不可?”昨晚被樊莫那么一搅和,她一整夜都不敢阖上眼睛,就怕他来个半夜偷袭。好不容易挨到天亮,终于回到她家,躺上她最熟悉的床铺,以为这会儿终于可以好好的补眠,结果他们一通急电,害得她只能忍着瞌睡虫,猛打哈欠。

  “云霏,对不起啦,我们知道你明天要订婚,今天一定很多事要忙,可是,有人坚持你非到不可。”指着坐在会客厅的一男一女,浣玢也很无奈。

  云霏这才发现除了征信社的人,此时还有其他的人在场,女的她认识,就是白语寒,至于男的,她就不知道了。拉着浣玢,云霏低声道:“不是已经告诉过她,明天晚上风哥会去樊家偷蒸蒸日上指吗?”这个白语寒好像对她特别有意思,不扯上她,就是不肯罢手。

  “是啊!不过,她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云霏很怀疑,有什么事可以比让她睡上一觉来得重要?

  “浣玢,那个男的是谁?”暗指坐在白语寒身边的男子,云霏好奇地问道。

  “白语寒的哥哥,白俊尧。”

  “白小姐,云霏来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浣玢才说完,昱风也正好开口。

  点了点头,白语寒说道:“我跟家母、哥哥商讨了很久,认为有几件事必须向你们坦诚。不过,在说这些事情之前,我想先跟你们说声对不起。”

  清楚的知道白语寒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正意谓着她打算解开他们的疑问,大伙儿竖起耳朵,专心等待她接下来要说的事。

  “其实,白家和樊家指腹为婚的信物并不是戒指,而是价值好几千万的财产。”

  看了大伙儿一眼,白语寒接着才解说道:“我爷爷和樊爷爷为了避免双方在日后悔婚,他们各自拿出一笔财富,里头包括存款、信托基金、黄金、不动产,分别放在各自的保险箱里,交由两人最要好的朋友,也就是律师葛爷爷代为保管,一直到我和樊行结婚,我们就可以各自取回自家的财产。”

  “那如果有人悔婚,另一方说法有权利没收财产喽?”虽然不是全盘了解事情原委,但是立瑜已经精明察觉到这事跟金钱有关。

  “没错。”顿了一下,白语寒这才又道:“也许是为了牵制、防范彼此,我爷爷和樊爷爷各自为对方的保险箱设定密玛,然后将密码写在只有自己和律师知道的地方。”

  “樊家老爷爷藏密码的地方,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立瑜了然地指出。

  听到立瑜说出“樊氏之戒”这四个字,白语寒显得有些讶异,“你们知道我要的戒指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或’?”

  “这事并不难知道。”挥了挥手上的戒指,云霏示意道。

  恍然大悟地轻轻一笑,白语寒说道:“我都忘了你是樊莫的未婚妻,你当然知道那个戒指是‘樊氏之戒’。”

  耸耸肩,云霏对此事不愿多说什么,进一步地问道:“那你为什么知道樊家老爷爷把密码藏在樊行的‘樊氏之戒’?”

  “也许是因为两个老朋友觉得彼此的设防有辱他们的友情,有一次喝醉酒时,我爷爷和樊爷爷互道藏密玛的地方。”

  这时候,始终安静无声的白俊尧终于开口打破沉默补充道:“事实上,我爷爷和樊爷爷拿出财产当作信物的事情,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以及保管人葛爷爷,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而我们之所以知道,也是因为我爷爷在一次酒醉后,忍不住脱口而出。”

  “听你这么说,樊家根本对此事一无所知喽!”或许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云霏不自觉地站在樊家的立场,为樊家打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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