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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人的笑靥令人炫惑,容玉麒一时之间失了神。

  “你还怔在那里干什么?动手啊!”虽然过去不曾见识过真正的小偷,不过她敢肯定他绝对是个另类的小偷,优闲得倒像是来这里做客。

  “姑娘误会了……”

  “不要不好意思,人难免有手头紧的时候,再说那个克雷斯也不是什么好人,花钱消灾算是便宜他了。”忽地,宾沁良瞪大眼睛,目光闪烁着兴奋。

  “姑娘,在下真的不是来偷东西。”他可是尊贵的贝勒爷,岂容人家误解?

  他非把话说清楚不可。不过,宾沁良的脑袋瓜现在只能搁着另一件事。

  “你看得出来这上头写的字吗?”宾沁良毫不淑女的一把拉过容玉麒,随手比着墙上的一幅字画,“热情如火”的望着他。

  看着手肘上纤细的柔美,容玉麒的心湖滑过一丝异样的波澜,虽然他气势凌人,冷漠不易亲近,可是身份尊贵、相貌俊伟,再加上有一颗善于谋略的生意头脑,常有女子争相投怀送抱,令他烦不胜烦。所以,他厌恶轻佻不知羞耻的女子,奇怪的是,她的碰触竟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怎么样?很难吗?”容玉麒的不发一语让宾沁良的热情灭了一半。

  摇了摇头,他若有所思的欣赏了一会儿,铿锵有力的道来,“这是李颀的古从军行,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

  “够了够了,我相信你,你用不着这么麻烦,你只要告诉我,哪一幅字画是那个满清贝勒……叫什么容……容玉麒写的?”宾沁良现在的心情只能用狂喜来形容,抓住他的手不自觉的握得更紧。

  容玉麒一脸疑惑的微蹙着眉,她口中的“容玉麒”是他吗?

  “看出来了吗?”

  “这幅字画的落款人就是容玉麒,可是……”

  一确定目标,宾沁良哪里有心思听他唠叨,她像挖到宝藏似的扔下他,整个人激动的贴在那幅字画上,眼泪差一点就飘出来,“皇天不负苦心人,总算让我逮到你了吧!”

  “姑娘……”

  “你没看到我现在很忙吗?有什么话等一下再说。”

  “可是姑娘,这……”

  “有没有人说你很奇怪?”宾沁良懊恼的回过头问。

  突如其来的问题叫人摸不着头绪,容玉麒一时接不上来。

  “穿得古里古怪也就算了,你干么连说话都效法古人?”现代人千奇百怪,处处可见有人在打扮上搞怪,可是像他这样“走火入魔”,她敢说绝无仅有。

  这下子容玉麒更迷惑了,他自诩聪明绝顶,可为何听不懂她的话?难道是这里的人说话都是这个样子吗?

  “虽然你这个人怪里怪气,不过怎么说你也帮了我一个大忙,谢了!”宾沁良好兄弟似的拍了拍容玉麒的肩膀,接着动手准备拿下字面,可就在这时,一阵狂风从阳台吹来,砰一声,书房的门应声关上。

  “糟了!”宾沁良机警的拉起容玉麒的手,慌慌张张的躲进书桌下,小小的空间塞进一个大男人勉强还够用,可是多一个女人的话……除了抱在一起,似乎无计可施。所以,她当然是大咧咧的往他的怀里一坐。

  危险逼近,宾沁良连害羞的念头都没有,不过容玉麒可没那么好过,他全身紧绷得像木头似的,因为属于她的气息揉和着一股清香不断侵袭他的鼻间,扰乱他一向冷静清晰的思绪。

  书房的门经过一阵巨响之后打了开来,一道略带粗哑的男中音在门边响起,他是克雷斯家的管家。

  “谁在里面?”

  书房一片静悄悄,因为宾沁良连呼吸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她觉得自己好似“麻糬”,全身软绵绵的,至于容玉麒,他除了心神不宁,还被她压挤得脸都变形了,更不可能发出声音。

  显然有所顾忌,管家犹豫着该不该进书房搜索,过了大约一分钟,他终于决定进书房一探究竟,因为挂在墙上的字画似乎有被动过的迹象。

  怦怦怦,宾沁良的心跳越来越大声,仿佛要蹦出胸口似的,她清楚的听见管家的脚步声,他绕过沙发,沿看书柜往书桌走来。

  惨了惨了!她完蛋了,这下子不被逮到除非奇迹出现。

  想着,管家的双脚已经来到他们眼前,可是正当他准备弯下身检查书桌下,一名女仆匆匆忙忙跑到书房门口。

  “罗伯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一只老鼠跑进书房,你可别在少爷面前乱说话。”

  女仆识相的点点头,忙不迭的传达刚刚接到的电话,“少爷就快到家了。”

  闻言,管家连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快步离开书房,赶去前廊等着服侍主人。

  获救的滋味令人想喜极而泣,不过她在没空,再不落跑她的麻烦会更大。

  狼狈的从桌下爬出来,宾沁良目标马上对准落地窗,可是脚还伸在半空中,她又缩回来,粗鲁的弯下身把容玉麒抓了出来,“还不走人,你想被逮到吗?这家的主人脾气不好,心眼又小又坏,你没经过他的允许偷偷溜进来,他没有把你送进监狱,也会把你打得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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