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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张开嘴巴,姚骆艳想为姜雅隽说句话,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回去,这种情况下她实在不适合说话,而且她能说什么?老实说,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姜雅隽的心思,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老爷子……”

  “够了!”姜老爷子的眼神转为严厉,换句话说,他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我不想再听你啰哩巴唆,如果不放心,你就跟来好了。”

  姚骆艳马上拍手叫好,“好啊、好啊,张叔一定没有去过北海岸对不对?”

  “这还用得着说吗?他跟我一样,活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哪里也没去过。”在她不着痕迹的转变气氛下,姜老爷子的心情又回到先前的开心。

  “我看洪妈也跟我们去好了,难得有这种机会,大家一起出游嘛!”

  “好好好,人多热闹。”他这下子更乐了。

  就在这种情况下,原本的两人行变成四人行,外加一名司机,满满一车子的人装载了话语和笑声一路奔向北海岸。

  随着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过去,姜雅隽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个女人是故意跟他作对,不过她就不能稍微节制一点吗?直接把人带出去外面玩,她是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还是想看看他会不会气得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终于,他听见车子的声音,随后是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可想而知他们度过愉快的一天,这教他的怒火不禁烧得更盛。

  起身定到落地窗前面,呼吸一口外头新鲜的空气,他一定要沉住气,千万别在老头子面前表现出任何异常,他不想让老头子察觉出他和Gerbera有一段过去,他相信那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转身迎接他们,他们正好走进屋内,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大伙儿同时楞住了。

  “今天玩得还愉快吗?”虽然想表现出轻松自在的样子,可是一看到他们全身脏兮兮,姜雅隽忍不住要皱眉,看样子,他们今天玩得非常尽兴,这又让他感到很不是滋味,胸口瞬间被酸醋淹没。

  “你非要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皱了皱鼻子,她实在不喜欢他的说法,“我承认我有这种幼稚的念头,可是我还不至于这么无聊,我想我更关心的是姜伯伯想要什么。”

  “你是想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他提议的吗?”

  “不是,这件事情是我起的头。”

  “这一次你倒是挺老实的嘛!”

  “我做的事我不会否认,不是我仿的事我当然也不会承认,而我会提议出去吹吹风,那是因为我知道姜伯伯很想出去。”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变成他肚子里面的蛔虫。”

  咬着牙,现在她也很想扭断他的脖子,“谁会喜欢成天闷在屋子里面?我告诉你,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么寂寞,外面的人羡慕他住在这栋大别墅里面,可是这里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冰冷的大笼子,也许在你看来这里对他来说最安全,其实这里正一点一滴的在消磨他的生命力,最后他不会死在心脏方面引发的问题,而是郁郁寡欢而死。”

  “你对他倒是挺费心的嘛!”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气有多酸,如果她愿意把心思花在他身上,她就会知道他多么渴望她留在他身边。

  赏他一个白眼,他的反应实在令她啼笑皆非,“我现在是他的特别看护,我不对他用心,难不成对你用心吗?”

  脸色一沉,他阴郁不语的瞪着她,似乎在考虑如何处理她比较干脆。

  “我、我有说错吗?”情况不太对劲,姚骆艳很识相的放轻声音,人在愤怒的情绪下很容易失去理智,万一他真的冲动的动手掐她脖子,那可就不好玩了。

  他还是不说话,不过他却一步一步的向她逼近。

  心慌的连连后退,直到背抵着墙壁,再也无路可退了,她不得不开口问个明白,“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猛然俯身堵住她的嘴,他霸道的唇舌有着惩罚的味道,他讨厌这种为她心浮气躁的感觉,为什么她不能让他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呢?

  这一刻的唇舌纠缠是那么天经地义,她无法思考的任由他贪婪掠夺口中甜美的蜜津,直到两人快要缺氧而窒息,因此不得不结束这记昏天暗地的热吻,她才傻呼呼的回过神。

  大大的喘了口气,她看起来像一只迷路的小绵丰,那脆弱的模样是如此无助、慌乱,她的声音更像是风中颤抖的枝叶,“你、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做呢?”

  “你不要逼我。”

  这是什么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惶恐。

  不说一句话的转身离开,他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否则接下来还会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他自己一点把握也没有。

  当房门再度关上,她虚弱的顺着墙壁跌坐在地上,天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虽然PUB热闹的气氛很难让人有沉思的空间,可是姜雅隽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喝着酒,脑袋瓜子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他觉得自己所努力的六年,在一夕之间全部毁了,不但如此,他一直试图漠视的问题也随着她的挑拨而浮出枱面,他不能不懊恼,为什么事情会搞得如此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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