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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不是为你好,我是……”说着,蝶希双颊不自觉的染上红晕。

  棣樊一双眼睛温柔却放肆的直勾着她,情不自禁的为她娇羞的神釆着迷。

  “怎么不说了?”

  “我……就是这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又来了,这家伙又用那种无礼的眼神看着她,把她一颗心都给看乱了。

  见她一脸手足无措,棣樊也舍不得再追问,可是一双眼睛却像是着了魔似的,一眨也不眨的盯在她身上。

  平和的气氛一下子增添了几许火热,空气里缠绕着似有若无的情意。

  这一刻蝶希突然意识到棣樊衣衫不整。

  为了包扎伤口,他不得不袒胸露背,刚刚她忙着帮他上药,根本忘了男女有别,可是现在全变了,他结实的肌理令她心跳狂乱。

  她以为他温文儒雅,该是个柔弱的书生,不过今儿个发现并非如此,他功夫了得,在那温和有礼的谈笑之间有一股内敛的精明,他绝非简单的人物。

  彷佛他会汤人似的,蝶希连忙拉开彼此的距离,“你……把衣服穿好,我去拿昨日的披风还你。”

  她的脚步显得有些急促的走到檀木柜前,取出珍放在里头的披风。

  就在这时,翠儿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老太爷来了!”

  闻言一惊,蝶希手忙脚乱的把披风塞进棣樊手上,嘴里念念有词的拉起他,“你得躲起来,要不然让外公瞧见,我可惨了!可是,要躲在哪里呢?”左看右看,她焦躁得拿不定主意。

  “你别急,我来跟你外公解释。”棣樊优闲从容的说。

  “不行、不行,就是解释了才糟糕!”藏了一个男人在房里没什么了不起,她跑到市集惹上汪箕寒那才是大事。

  外公一直告诫她要离他远一点,那个无恶不作的登徒子,虽然碍于外公是汪家的恩人不敢动她,不过谁算得准那种小人,她还是得防着点。

  棣樊被蝶希给搞糊涂了,“此话何来?”

  “哎呀!没工夫跟你解释那么多了,你先躲起来再说!”

  蝶希眼睛溜着溜着,瞄到了屏风,便拉着棣樊急忙的往那走去,不过,正准备把他推到屏风后头,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来,回身看着刚刚大呼小叫紧张得不得了,此刻却像是在看热闹的翠儿。

  没一会儿,她隐约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翠儿,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我!”

  笑嘻嘻的往后一缩,翠儿好无辜的表示,“我这是跟小姐学的啊!”

  “好啊!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今儿个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丢下棣樊,蝶希气呼呼的朝她直扑而去。

  翠儿左闪又闪拚命的求饶,“小姐,你饶了我,翠儿不是有意的……”

  看着蝶希追着翠儿窜来窜去的身影,那飞舞的姿态轻盈而亮丽,棣樊不禁痴傻得醉了。

  终于让她抓到翠儿,蝶希气急败坏的斥道:“你把我吓得冷汗直流,魂都快飞走了,你还敢说你不是有意的!”

  “小姐,你听我说,我是因为……”瞥了棣樊一眼,翠儿嗓门压了下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人家怕你出了乱子。”

  当她还在求援时,正巧碰见小姐扶了一个受伤的男人,于是他们一起从后门溜回家来之后,小姐就催着她去拿药,药拿到了手,又催着她守在门外,她等着等着,眼看天色就要暗了,他们两个还关在房里,这教她怎能不心急?逼不得已,她只好出此下策。

  蝶希脸一红,又气又怒的瞪了她一眼。

  像是听见翠儿的话,棣樊走了过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离别在即,蝶希才知道自己竟如此依依不舍。

  “你等一下!”从医药箱里取出一瓶药,她将它递给他,“这个给你,明儿个记得换药,伤口才会好得快。”

  “我知道了。”棣樊眷恋不舍的看着她。

  “我送你到外头。”蝶希装作不在意,先带头走了出去。

  “爷,你上哪儿去了?”一见到棣樊,扬升急急忙忙的迎上前。

  “出去转转。”走回房里,棣樊问道!“仲轩和敬尧呢?”

  “我一直见不到爷的人,不放心,就让仲轩和敬尧到外头找您。”扬升赶忙帮他倒了杯茶水,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披风,灵活的脑袋瓜立刻想起昨儿个湖边发生的事,这不就是……

  “扬升,你别老是放心不下,再大的事也难不倒我。”棣樊的口气听似温和,却蕴含着一股自信的骄傲,他可以被称为政经雄才,这不是没有道理的。

  “奴才知道,不过爷是尊贵之驱,又身负重任,还是请爷多保重自己。”

  “我明白。”他下意识的摸摸臂上的伤口,今天真的是太疏忽了,一心挂着蝶儿,倒教小人给暗算,他得切记以后不可以再犯同样的错。

  扬升按捺不住的开口问:“爷,昨儿个我们在湖边,您不是把这披风借给了一位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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