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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叹了声气，她起身前去应门，当她看到外面的人是十年不见的母亲，她只能像个被吓傻的木头人。 　　怔怔的看了她许久，赵母才像只高傲的孔雀走了进来，“艳艳呢？” 　　冷静下来，她们是母女，又不是敌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她颤抖的关上门，转身面对最害怕见到却也是最想见到的人，“妈，艳艳不在。” 　　“她去哪里？” 　　“她没有交父代。”略微一顿，她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艳艳？” 　　斜睨了她一眼，赵母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你们两个是我生的，我还会搞小清楚吗？还有，你别以为打扮她的样子，就可以变成她，那是不可能的事，你们两个差多了。” 　　顿了一下，她苦涩的一笑，“我们两个确实差得很多。” 　　眼神转为犀利，赵母一副咄咄逼人的问：‘你是什么意思？” 　　“嗄？” 　　“你假冒艳艳在外头招摇撞骗，你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 　　“我假冒艳艳在外面招摇撞骗？”她感到错愕。 　　“你不要以为装模作样就没事了，我已经看到报纸了，你竟然冒充艳艳去勾搭亚纪的总经理，你怎么会做出这么无耻的事？” 　　“事情不是这样子……” 　　“你不要找借口狡辩，我早就知道你一直想霸占艳艳的一切。” 　　“我想霸占艳艳的一切？”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乱了，为什么母亲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 　　“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要你马上离开这里。”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震惊、错愕，她的脑子陷入一片空白，许久，她才缓缓的吐出一句，“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我只需要一个女儿。” 　　“可是，你明明生了两个女儿。” 　　“所以，我把你送到美国不是吗？”皱着居，赵母的口气转为愤怒，“你不好好待在美国，跑回来台湾干什么？” 　　咬着下唇半晌，她强迫自己面对现实，“你是不是希望我一辈子待在美国？” 　　“对你来说，你想在那里找份工作生活并不困难，你姑姑常常跟我们炫耀你的成绩有多好，大不了，你就拜托你姑丈帮你安排工作，你姑丈应该有这个本事。” 　　“我一直认为我的家在这里。”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越来越冷，她知道母亲不喜欢她，可是她不知道母亲早就把她隔绝在外。 　　“从我们把你送去美国之后，你就不是我们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希望你永远待在那里不要回来，这也是为你着想。” 　　身子颤抖的晃动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好像一个被活活压进水里快要溺毙的人，这种滋味好痛苦，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她不再企图从母亲身上得到一句温暖的话语，她失神的走回房间取出皮包准备离开。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你不是不想见到我吗？” 　　“我是不想见到你，而且我希望你立刻收拾行李回美国。” 　　握紧拳头，她害怕自己会在母亲的打击下彻底崩溃，“对不起，我没有向艳艳告别之前，我没有办法回美国。” 　　“艳艳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 　　“她既然放任你在外面冒充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很了解艳艳，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从来不向别人交代。” 　　迟疑了一下，赵母还是忍不住再确认一次，“你真的不知道？” 　　这一次，她不再犹豫不决的迈开步伐走出公寓。 　　离开公寓，赵虹宇像是失了魂似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走，她浑然不觉天空正飘着绵绵细雨，也感觉不到十二月的天气有多么寒冷。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她累了倦了，她才发现自己走到纪阎凯住处的大楼，警卫一见到她，立刻出来邀请她入内，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纪阎凯就慌慌张张的在她面前出现。 　　看到她被雨水打湿的狼狈相，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温柔的取下外套为她披上，然后带着她走上楼回到自己的住处。 　　“我去帮你放水，你泡个热水澡。” 　　抓住他的衣服，她微弱的声音因为寒冷而颤抖，“我，我没有衣服。” 　　反手捏了她一下，他笑着道：“我有衣服啊。” 　　“喔。”脑海不由得浮现自己穿着他的衣服的模样……感觉好像太亲密了。 　　“你稍等一下，我很快就好。”他走进浴室帮她放水，并且为她准备毛浴巾和衬衫，当他回到房间，她的脑袋瓜已经歪在沙发的手把上打盹了，他干脆直按抱起她走进浴室，还好在他准备为她宽衣的时候，她清醒过来。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一张脸儿红得像苹果似的。 　　叹了声气，他非常扼腕的说：“真可惜，我还以为有机会看到美女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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