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艾珈 > 专情恶男 | 上页 下页


  经她这么一踢,孟夏一下摆脱脑中昏眩的迷雾。这女人是怎么回事啊?讲话就讲话,干么动手动脚——

  “我会起来啦。”孟夏踉跄地从地板上爬起。“你是谁呀?干么莫名其妙推我下床?”

  “你问我是谁,我还要问你是谁呢!一个来处可疑的女人,也敢睡这么好的地方——”

  啊刀经花梨一提,孟夏才突然注意,对啊,这里是哪里?她转头瞧瞧四周围,脑中最后一个印象,是潘瑟用瑞士刀削了一根木叉给她——

  啊!木叉!孟夏手摸脑袋,发现不在,她一下着急起来。

  昨天吃完玉米,她就随手用木叉盘起长发,想说这样就不会忘了将它带走。她紧张得瞧瞧床铺四周,然后在床头柜上发现木叉的踪影。

  还好没丢掉!孟夏放心地望着木叉微笑。

  “喂,女人,我在跟你说话你在看哪?”花梨盯着孟夏奇怪的举动。

  “啊?”孟夏急忙回头注视花梨,生病加上药效,让她反应特别迟钝。“什么?”

  “你是在故意跟我装傻吗?问你问题你只会嗯嗯啊啊——喂!你以为你不回答我,我就拿你没辙吗?”心情已经很不好,如今再看到孟夏呆傻的反应,更是瞬间激起花梨心中怒火。潘瑟瞎了眼啊!竟会看上这种反应迟钝的女人

  她怒气冲冲朝孟夏逼进,孟夏冷不防被吓得朝后一退,直到背抵墙壁,再也无路可逃。

  由于被花梨扳住下颚,孟夏痛得眼眸含泪。“好痛!你放开我……”

  “我不放,除非你告诉我你接近潘瑟的目的是什么?”

  “我——”

  就在这时候,接获手下通知花梨进孟夏房间的潘瑟,突然赶到。

  “你这是在干什么?”

  一道冷峻男声突然插进两人中间,花梨一听,急忙将手从孟夏下巴移开。只见五个深红的指印留在孟夏脖子上,那力道,活似想把她脖子扭断。

  该死!潘瑟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潘瑟……”花梨原本拧紧的脸蛋,在望向潘瑟时瞬间回复到先前温柔婉约的模样,只是她遗留在孟夏脖子上那几道伤,却明明白白地证明她表里不一。

  直到此刻,孟夏才突然想起自己一直没机会问他的名字。Panther……孟夏脑里浮现这英文字。他叫作“豹”?!

  “我只是想帮你忙,看她到底是什么来头而已嘛——”

  潘瑟冷眼一瞧门外,示意,花梨离开。

  “潘瑟……”花梨气愤地猛跺脚。

  潘瑟直接略过她走到孟夏面前,扳高她被花梨掐红的下颚,左右察看。

  “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出去——痛不痛?”后面这句话,潘瑟是看着孟夏说的。那神态,活似已经把身后的花梨给忘在脑后一样。

  孟夏看着他黑幽幽的眼瞳,像被催眠似地轻轻点头。“痛。”

  “过来,我帮你消毒搽药。”

  孟夏乖乖跟着潘瑟走,在他的指示下,坐定在一张椅子上仰头让他搽药。

  双氧水一擦上,孟夏忍不住皱起眉头。“嘶——”

  “忍一忍。”

  真是岂有此理!花梨气得浑身发抖。她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况且教她难堪的人,竟然还是她以为已是囊中物的潘瑟。

  她要报复,她绝对要报复!

  花梨扭身离开。“磅”地关门声响,让孟夏吓得脖子一缩。

  “嗳——”因为潘瑟手仍在她脖子上,孟夏只能仰着下巴看着他发问:“让她那么生气,真的没有关系吗?”

  潘瑟连回头察看一下也没,只是一心处理她脖子上的伤口。

  虽说两个人只不过共处了一个晚上,可是从昨晚潘瑟的反应,孟夏多少能猜出他的思考逻辑——如果他在乎,他老早就追过去了。

  “刚刚,我听她叫你Panther——你名字叫豹啊?”

  这个问题让潘瑟略略停下搽药的动作。他看着她。“问这做什么?”

  “总不能老是喂啊喂地叫你吧。”

  黑眸神秘莫测地盯看了她好一会儿,直到孟夏都忍不住猜想他不会告诉她了之后,潘瑟才低声开口。“我就叫潘瑟。”

  “原来如此——潘瑟。”孟夏在嘴里喃念了两次。“这个名字还满适合你的。”潘瑟突然间又开始消毒下一个伤口,孟夏又忍不住嘶叫一声。“痛痛痛——”

  处理好伤口后,潘瑟往后站了一步。

  孟夏一见他微跛的姿态,急忙低头察看他脚上的伤。“你的脚踝,有请医生看过了吧?”

  潘瑟头一点。“我替她的举动向你道歉,她不该弄伤你。”

  孟夏摸摸已敷上胶带的伤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耸耸肩。“我想大概是她哪里误会了,她刚问了我好多我也回答不出来的问题,可是我发现我好像遗失了一小块记忆,我记不得我是怎么被带来这儿了,然后我又觉得我头重脚轻的,身体怪不舒服——”

  “你发烧了,当然会觉得头重脚轻。”潘瑟拉开被子要孟夏躺回床上,当她躺好,他便拉来棉被,再一次将她牢牢密密盖紧。

  察觉到他的温柔,孟夏原本就烧得红红的脸上,更加添了几分红晕。“我发现,你真的是个好人呢。”

  “好人”这两个字头一次冠在他身上。潘瑟唇畔露出苦笑。“你好好休息,病早一点好,就能早一点离开这里。”

  “你真的愿意放我走?”孟夏惊讶得瞪大双眼。

  “我从不食言。包括你带来的东西,除了我的照片之外,其它你都可以带走。”

  太好了!“谢谢你。”孟夏说。

  潘瑟没作声,只是跛着脚离开。

  据密报,狙杀潘瑟的赏金至今还没个杀手胆敢点头接下,于是便洗脱了孟夏嫌疑,只是她也没因此获得四处遛达的自由。烧是已退,不过医生交代她最好多休息个几天再说。

  所以说,她还是只能坐在房门紧闭的房间内,差别只在于她双手双脚没被缚着,然后也能吃得饱饱睡得香香,可是喔——

  潘瑟却一直没再来看她。

  打从昨儿个下午他离开,到现在已经两天了,她房间除了送餐点送换洗衣服的佣人之外,再也没其它人出现,让孟夏闷得发慌。她甚至无聊到想跟门外的守卫们隔着门板聊天,不过就像拿石头丢进很深的谷底一样,不管她怎么哄怎么说,外头硬是一点回音也没有。

  她无聊到快爆炸了——

  孟夏在床上滚来翻去,对她这种爱说话的过动儿而言,要她傻傻待着啥都不做,可是件非常要命的事。房间里是有电视,可是孟夏本来就对看电视没啥热诚

  “喂,外面的——”她第N次对着门板说话。“有没有人可以帮我去问问你们堂主,我到底还得坐在这房间多久啊?”

  不出意料,门外仍旧一片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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