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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现在盘出去不是很可惜吗?

  一点都不可惜。蓝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如果你是男人的话,我应该就会嫁给你了吧,真可惜。

  是啊,你这样的女人百年难遇,我真爱你。

  我顿时被一个女人的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被逼着“啵”了好几下才关视频。躺在床上的时候,我有轻微地伤心。虽然早就做好被丢下的准备,可是想象和事实毕竟是两码事。

  落凡洗过澡全身散发着湿漉漉的香气,我转身看着他,他似乎愣了一下,像是有点高兴似的,犹豫了一下,慢慢抱住我。

  他感觉比我还伤心。

  我说:“落凡,最近你不太高兴,怎么了吗?”

  “你在乎吗?”

  我想了想,没回答。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没关系,反正你不能离开我。”

  “落凡,你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吧?”

  他突然抬起头,压住我的肩膀,眼睛冒火,有点恶狠狠的意味:“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有质问你的意思,事实上我也觉得她很不错。”

  “所以?”

  “我,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他迷茫地看着我,顿时明白过来,咬牙切齿,眼眶发红,“你不介意!你凭什么介意?你以为别人像你那么贱,每天都睡在仇人的床上!你凭什么介意!”

  他开始撕我的睡衣,盛怒中的何落凡像走火入魔的狐妖,我无力阻止。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我们夜夜同床,每天早上都在他的怀里醒来,他的睡容一点也不邋遢,很讨人喜欢的慵懒。可是他没有碰过我,即使在早上男人生理反应最直接的时候,他也只是红着脸跑进卫生间里。

  李慕白说他是“柳树下的男人”,真的一点也没错。

  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不是妓女,他不是嫖客,他不想做我讨厌的事情,他就是这么一个总是会走入误区,有时天真执着得有点可怕的人。

  可是我一点也不怕他,即使他现在压着我的身体,将我的手臂压在头顶,嘴唇火热而性感。我看着他,其实心里庆幸这个人是他,而不是梁木,或者其他男人。他因为情欲而咬着下唇,双眼迷蒙着,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强迫我跟他亲吻。

  这种强迫的亲热,也是温情脉脉的,他像是伤心透了。

  他问:“爱不爱我?告诉我爱不爱我?”

  我摇摇头。他突然用力顶入我的身体,我痛得呻吟一声,脸上烫得像着了火。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我开始还一言不发,后来断断续续地求他,而后带着哭腔求他,最后我躺在那里只能奋力喘气。

  次日一觉睡到上午十点,落凡已经去上班了,我去洗了个澡,而后开始收拾东西。

  这里实在没我的什么东西,只有衣服还有一些书和日常用品。

  而且滚滚家也住在这附近。

  我留了个字条,不知道说什么,只留了几个字:落凡,我搬走了,祝你幸福。

  滚滚把窗户朝着花园的房间给我住,花园是荒废的,随意长着张牙舞爪的蔷薇。我只带了一个小小的行李,放在床头,没来得及收拾。晚上我没吃饭就睡了,屋子里因为长期没住人而泛着淡淡的霉气。

  我有点后悔自己这么不管不顾地搬了出来,感觉像落荒而逃。

  其实我就是落荒而逃,他明明跟别的女孩子那么亲热,我们这算什么?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外面在下雨,这里的天气比小孩子的脸还不好琢磨。全世界的雨都落尽了大地的眼睛里。我睁着眼望着窗外,想起身边少了一点温度,便觉得冷。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数绵羊,数大象,数鲸鱼,天渐渐地发白。我用一整夜的时间整理我们的过往。我确定我从没回应过他的感情,一丁点也没有。我只是说我恨他。滚滚起床闹出很大的响声,然后厨房里传来煎蛋的声音,她用破锣嗓唱着萧亚轩跑掉版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只怪我们爱得那么汹涌,爱得那么深。

  于是梦醒了搁浅了沉默了挥手了,却回不了神。

  如果当初在交汇时能忍住了,激动的灵魂。

  也许今夜我不会让自己在思念里,沉沦。

  ……

  不知道为什么,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像被刀绞一样痛起来,连呼吸都痛得可怜。我真的……只是恨他吗?我从床上跳起来,顶着一对熊猫眼,连脸也没洗,换下睡衣对滚滚说:“我得回去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非这个时候回去拿啊?”

  “课本,不不,是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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