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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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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不好惹,偏要去贩毒,这下谁还能帮得了他啊!”我爸站起来走到窗台,说,“本来我还以为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呢,偏捅出这么大个漏子,传出去,你叫我的老脸往哪搁啊?” 我看看萧逸,他暗示我现在不要说话。 “唉……算了,没事就好。小布,听爸一句,该断的就断了吧,那种男人就算能把什么都给你,但是他连自己的道德关都过不去啊,他怎么可能给你幸福呢?” 我没有说话,确切来说是无言以对,我爸妈辛辛苦苦把我拉扯这么大,总算盼到有人把我娶走他们能够稍微省省心了,可谁知道又会遇到这事儿。 我对我爸说,“爸,现在问题不在这里。这些事以后总会有结果的。问题是现在Paper失踪了!” “失踪?什么时候的事?” “两天了吧,手机关机。她挺着个大肚子,上海又没亲没故的,我真的很担心她。爸,你帮我拜托你那些局里的朋友找找好吗?” 我爸思量了一下,然后直接拿出个手机按啊按啊,接着我就听到他似乎已经把事情交代 下去了,他收起线对我说,“现在你哪都不要去,就乖乖给我躺着等消息。” 我说不行啊,我怎么能不去找她呢?那可是我一姐妹儿啊!再说事情都是由我而起的,我不可能不管她的。 “你以为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哪里?你是不是还要昏在地上等着被别人抬回来啊?如果局子里的人都找不到,你有什么能耐找到啊?”我妈看我掀被子准备下床的姿势都出来了,冷不防地戳我一刀。 “是啊,听伯母的话吧,小布,你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岔子了。交给伯父去办吧。”萧逸轻轻按住了我的肩头,然后暗示地捏了捏。我乖乖闭上嘴。 “小逸啊,这丫头给你添麻烦了,要不我们接她回家住得了。尽麻烦人。”我妈大概不知道萧逸的本名,于是就为显亲切些去掉了姓,只留下名。我就看到萧逸的脸“噌”地一下红了。 “没关系的伯母,您二老先回去吧,小布就让她住我这里,有个照应,你们也别累着了,找人也不是两三天的事。” “那就要麻烦你了……唉……你看这孩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真是宠坏了。”我妈还在唠里唠叨的,我真不知道我到底还算她闺女不。 “没事的,我会看着她的。还有,Paper的事就麻烦伯父了。我想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走的,过几天应该就没事了。”萧逸见我爸妈起身,赶紧走到他们前头开门,一边笑呵呵地说。 “嗯,那我们先走了,小布就拜托你了。有消息的话第一时间告诉你们。”我爸一脸诚恳地对萧逸说,表情相当严肃,搞得跟总统见面似的。 “应该的,伯父伯母,要不我送你们吧?我车就在楼下。”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打的就好了,你留下看着这丫头吧。她心野,说不定等会又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了,唉,小布啊,我跟你爸先走了哦,你给我听话点,不要再惹麻烦了。过几天再来看你。”我妈还特潇洒地向我招招手,我在心里暗暗祈祷他们快点走,最好能瞬间移动,直接挪回自己家去。 好不容易支走爸妈,终于又能安静的休息会了,我伸了个懒腰,大大咧咧地躺进被窝里。 萧逸给我端了盆水果放在床边,然后看看我就去他自己的房间了。 我倒在床上想Paper到底会去哪里呢?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路的时候非得挺着个腰不可。她在外面能过得好吗?遇到坏人怎么办?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压得我很累,终于在昏昏沉沉的状态下徐徐睡去。 §30.是敌人,还是亲人? 过了几天萧逸带我去医院复诊,巧也是巧,就是他先前住院的那家,那里的几个护士小姐看到他来比见着什么都亲,争先恐后地上来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我在一旁暗自嘀咕,现在有病的可是我啊,怎么就不见个帅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医生来瞅瞅我呢? 令我纳闷的是,萧逸在住了一次院之后,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见着谁都是笑眯眯的,像是个中了六合彩的小老头似的,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是他朋友。我怀疑是不是当初那个大叫 遇到奇迹的小个子医生在他脑袋里放了些什么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视仇敌为故友。我看着挤在鲜花群中的萧逸,好笑地摇了摇头,心里却挺不是滋味的,于是装模作样地哼哼了几声,萧逸一脸关切地跑过来嘘寒问暖的,嫉妒得旁边的那群喇叭花朝我瞪了半天的眼珠子。 我享受这种被其他人关注的人来关心我的虚荣,正如我先前说的那样,我是个喜欢跟美女帅哥走在一块儿的人,并且丝毫不顾忌别人说的关于绿叶衬红花的说法。萧逸实在是帅了一点,本来因为那张死鱼脸的缘故,我替他打了八十五分,可是现在他的面部表情犹如冰雪融化后的溪水一样,清澈活泼得令人嫉妒。我看着在跟护士们打招呼的他的侧脸,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古灵精怪的瞳仁,从额头垂下的黑色发丝,整个儿地透出生命的气息,也算是和“死鱼眼”这个称号正式宣布脱离了。 “嗳,发什么呆哪?走吧。”萧逸点了我一下脑门儿,我这才匆匆回过神来,任他拖着手就往前走。萧逸的手很大,像一块大大的棉布一样裹在我手掌外,暖暖的。我并没有为这种动作感到不自在,就好像这么久以来我已经默默地接受了萧逸在一旁永远没有要求回报的陪伴一样,一切都很自然,他的动作一直都很轻柔,让我感觉在他的眼里我就是块日本豆腐,滑不拉几的但是却透彻得让人怜爱。 给我看病的是一个半徐的老头,留着时下最流行的山羊胡,他给我检查东检查西的时候我就在观望他的几乎可以用飘带束起来的胡须。老头的脑袋已经谢顶,而且看上去谢了挺久了,圆溜溜的光头折射出房间顶端的光,让我想起小时候上课用手表借着阳光在老师的屁股上晃来晃去惹得同学笑得不成体统的光辉事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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