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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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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模糊糊觉得哪里不对劲,莫不是常沛喜欢上秀秀了? 这个念头一开,其他的就打不住了。常沛喜欢秀秀,秀秀喜欢公子润,公子润喜欢我,我呢?幸亏喜欢的是公子润。如果前面一个把持不稳,喜欢上了常沛,那事情就玩儿大了!当然,我也清楚,常沛虽然对我好,但从没给我机会去喜欢他。 他是一个成熟男人,知道该怎么把握和女人的距离,而我貌似也经历了不少,非常适合这种暧昧的距离。如果当初谢亦清或者扬燃天也有他这般,恐怕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我大概正躺在家里,抱着撑了一肚皮的饺子哎呦呢! 想起老娘的饺子和家里的饭菜,尽管已经吃饱了。我还是禁不住流口水。蹭地爬起来,不管了,赶紧忍过这两周,考完试,我立刻回家。回家就坦白交代,在家里找份工作吧! 我觉得自己已经努力了,也受了这么多苦,就没必要继续强求自己。如果考上了,来北京好好读书,找工作落户口。如果考不上,属于尽人事,听天命,就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找个可心的工作伺候爹娘好了。 我越想越觉得靠谱,什么双学位,什么进修班,全抛到脑后,满心都是考完之后大解放,回家可以抱着老娘撒娇欢心。 公子润和秀秀已经在我这种七拐八扭的思绪中被挤到了一边。我抱着书本又温习了一遍复习的内容,这才打水收拾了,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睡觉。 躺下的时候,我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关机没发短信。我告诉自己,在火车上财不可外露,没必要再骚扰他。但是在我似睡非睡的时候,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一颗。 考研太累了,真的! 第二天一大早坐进教室,低头抬头之间,已经到了十点左右,赶紧掏出手机拨通了公子润家里的电话,是个大婶接的,“哪位?” “哦。”我不知道公子润有没有跟他妈妈说我们的关系,犹豫了一下,“我是公子润的同学,听说他今天到家,不知道到了没有?” “没有呢,说是火车晚点。你叫什么名字?”他妈妈的声音很爽朗,不知道怎么养出那么一个弯弯绕的儿子? “我叫孟露,如果他回来了,麻烦您跟他说一声。” “哦,孟露啊!呵呵,好,我跟他说一声。” 他妈妈一笑,笑得我脸红耳朵热。真是遗传的,公子润向我暴露他知道我踹门意图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听着同一频率的笑声,我觉得他妈妈一定知道什么。但我又不能直接说,阿姨,我是您未来的儿媳! 着也太上赶子了! 十点半,还没收到电话,我忍不住拨过去。是个大叔接的,对话差不多,也是那种呵呵笑的声音,不过我听见旁边那个阿姨的声音,“怎么样,怎么样?” 这老头老太太很无聊吗? 到了十一点,我的手机终于响了,是那个座机号,不会是他爸他妈找我的吧?我突然意识到,公子润在学校好像从来没留过他家的电话,而我一个女生就这么没经任何介绍地打过去,说找一个男生,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父母的眼里怕都是“有问题的”。 看来,我那莽撞的性子,并没有减少哪怕一分! 接起电话,是公子润的声音,他带着笑意,好像刚跟谁说完话,“你找我?我刚到家,火车晚点了。妈,给我来点儿水!”说得跟大爷似的,到家真好啊! “不给!”我赌气。 “给什么?”他没回过味。 我说:“不给你水。” 你让你妈给你水,我不给你水,谁是你妈? 听到他在家的声音,那头的温暖似乎也传导过来,这个元旦没那么难过了。 睁开的眼睛,很容易合上,神清气爽地再睁开,元旦就过去了! 第二十章 原来悲伤竟是这样 (那个谜底是“我很爱你”的短信,还有那一树的玉兰,都已经彻底地封存了。) 元旦假期前推后进基本上是三天假,第二天对我来说仍然是普通的一天,只是到了晚上才想起那家伙歇着也不给我多打几个电话。那我就继续查勤吧。 接通电话,是阿姨接的,她说小润不在家,他朋友来了,出去了还没回来。 这家伙,明明打着陪父母的旗号回家,到了家却不在家待着反而出去玩儿,还不如不回家呢。我嘟嘟嚷嚷地抱怨着,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男生凑到一起难免喝多吧! 唉! 第三天,依然如此,不给公子润下午的时候给我发了个短信,说上火车了,让我好好学习,抓紧时间。怎么跟老爹似的! 常沛年前说的话,像一小片乌云在天空的一角悬着。 因为公子润的短信很有规律,偶尔的电话也听不出什么异样,所以慢慢地我也就忘了这件事。常沛周末打电话来告诉我好好复习,考完了就陪我好好庆祝一下! 呵呵,我发现自己好像学会体会人家的关心了。公子润的,常沛的,虽然不多,但足以让我想起来的时候可以放松地把嘴角展开,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 考试前并没有安排得太紧张,原来为了将就某些没复习完的内容,还会延长一下时间,可真到了考试前,书可以不看,但休息的时间却卡得更严格了。甚至连兴奋点也要慢慢地向考试时间调整,没有扫描变化,却有看不到的紧张压在身上。我没办法把它发泄出去,只能竭力将这种紧张分摊在全身的每一寸肌肉上,而不是集中在某一点。按时睡觉成了我告诉自己复习完成的最好暗示。 晚上的短信甚至连复习的事情也不提,公子润不小心在电话里提了一句,我啪地就把电话挂了,关机睡觉。第二天,同样的时间打过来,他就不再提及。有时候,我心里会有些内疚,但整个人就像绷紧的弦,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顾及别人。 两天的考试,匆匆忙忙地一闪而过。从早上一睁眼,开始临阵磨枪,一直磨到晚上睡觉,不同的书本有序地轮流替换着。第一天晚上躺在床上,几乎记不得白天考了什么,只晓得第二天要看的是不是已经看了。 第一天晚上,公子润如期打来电话,我知道他想问考试的事情,但上学的时候我们就曾经聊过最忌讳的事情,其中之一就是考试的间隙问考试的情况。想必他还记得的。 期期艾艾地,公子润终于想起来问我吃饭的事情,我说吃了。他问吃的什么,我想了想,记不得了!那边扑哧一下,也不知道有什么开心的。他又问屋子里暖和吗?我说应该暖和。他说为什么叫应该暖和,我说一直没脱羽绒服,但暖气是开着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说,要是有大房子就好了。我说北京房价很贵。他说我们会挣到的。 说到这里,我觉得他有点儿欲言又止。难道有什么事? 但公子润没有继续说下去,让我早点儿休息,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洗脚水也有点儿凉了,我收拾干净,熄灯睡觉。 考研,其实和高考差不多,但是更寂寞,更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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