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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找到树洞了吗?”

  “找到了,里面有一封信,我打开了,是羊小瞳写给你的,还有四五个麻雀蛋呢。”

  我把电话给了老大,老大听老五说了什么,然后挂了电话。他看看马rose,马rose也惊奇地看他,他向马rose点点头,马rose惊讶了一阵又哭起来。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老大问。

  “没别的,就帮我摆脱这些警察,你说,我也没犯什么事儿,就是骗了人家的车,我还,肯定还,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我在乎一个车吗?老大,你帮我跟他们说,我就是想带羊小瞳去趟海边儿,完事儿,你们就把车开走。不信,你们跟着我。”

  老大看了看马rose。

  马rose抽泣着说:“老公,你就帮帮万两吧。”

  老大想了想,站起来,走出门。

  过了好久,老大跟几个警察进来,把我押了出去。我上车的时候,听见一个警察对老大说:“我相信你讲的故事,可我这是犯错误,千万不能出事儿!”

  我听老大说:“放心,我兜着!”

  羊小瞳被他们抬上了我的车,我看看她的脸,有些白,身体冷的要命。我想抱起她给她暖暖,老大拦住了我:“老六,她睡了,你别吵她,乖乖地开车——”

  “哦。”我听话地转过身,开动车子。

  他们两辆车在后面跟着我。

  车子开到高速路上,我对羊小瞳说:“他们真多余,跟着我们干吗呀?”

  “万两,我想让你甩掉他们,我不想他们跟着。”羊小瞳不高兴地说。

  我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两辆车,又看了看地形:“好,不过,现在在高速上,等一会儿进了市里,我一定甩掉他们。”

  车子进了一个市区。他们的车跟得很紧,我一直没找到机会,突然,前面路口换了灯,我前面的车子停了下来,我猜想是红灯。

  “小瞳,坐稳了!”我说着把方向一挑,从前面的车旁嗖地经过,蹿了出去。我过了十字路口,回头看,跟着的两辆车也要闯灯被横着过来的车队拦住了去路,十字路口塞住了。

  我一笑,看见一个小胡同钻了进去。

  “我们不能走大路了。”

  “管他呢,只要到海边就行。”羊小瞳雀跃地说。

  我开了一阵,觉得安全了,就把车停下来,把羊小瞳抱到前面的座位上,然后继续开车。

  “你看见大嫂没有?快生了!我们要有侄子了,你说那孩子长得会像谁?”

  羊小瞳笑:“像谁都好看不了!”

  “可不是嘛!小瞳,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孩。”

  “我就知道!等我们将来生了女孩,一定跟你一样漂亮,如果像我那就更漂亮!”

  “臭美!”

  36

  我闻到了海的气息,真的,那种潮潮的气息。

  “小瞳——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我惊喜地说。

  果真,车子一转弯,海就扑面而来。

  多壮阔的海啊!它从天边奔腾而来,扑打着岸边的岩石,激起一朵朵浪花。

  “小瞳,我想跟你说个秘密,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真的海呢,从前都是在电视里看过——”

  羊小瞳嘿嘿地笑。

  “你别笑,真的——”

  我把车开到沙滩上,停了车,我把羊小瞳从车上抱下来。

  我们朝大海走去。

  我抱着她走进海水,再向深处走,海水没了我的膝盖,没过了我的胸,羊小瞳已经在海水里了,我听见她欢乐的叫声,也跟着快乐起来。

  我猛一扎,钻进海里。

  我抱着羊小瞳几下子就潜到海水深处,我们就像两条拥抱着的鱼在海里自由地游着。

  我看看怀里的羊小瞳,她在微笑。我把唇贴在她的唇上,我决定闭上眼睛,因为羊小瞳不喜欢我吻她的时候睁着眼睛,就在我准备闭上眼睛的一瞬间,我看见海水由黑色渐渐变成蓝色了,我看见颜色了!我真的看见了,海水是蓝色的!那蓝色的区域越来越大,把我们包围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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