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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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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前几天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又要分手了?” “我跟他不开心的,我只能假装开心!” “好深奥!不开心还开始,我搞了好久了都没搞懂。” “他喜欢我,也有钱,我以前想他帮我。” “你要钱干什么?我还有几千块,你急的话先拿着用好不好?” “现在不需要了!” 我连续问了好几次,她都说不需要了,我也就打住了话题。不过要是她真有急用,我的确可以帮她一把。卡里莫名其妙多的那6000块钱,我一直没动。不明不白的钱财,是不太敢用。我向来胆子小,就算给我个绝世美女,要是来路不明,我也是不敢轻举妄动采取男性化措施的。听说来路不明的女人常常喜欢携带一些来路不明的病,这些病治起来挺麻烦的,要跑到电杆树上去找医疗广告。 盛可以说分就分了,一点都不含糊,毫无婆婆妈妈之态。为此我还决定以后不再背后叫她盛大妈。 当天晚上信海欣就神经病似的,拿着手机在寝室走廊上打电话给我,说她有个刚刚发生的新闻告诉我,讲的正是盛可以跟郑敬南分手这破事。她说盛可以在电话里对郑敬南强调分手时,态度坚决,言辞激烈,让人感觉这段感情已如黄河之水,奔腾之下,大势已去。她还贼笑着说蔡小菜啊,你现在又有机会了,真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特别是在我告诉她,盛可以为分手这事还特意找过我后,她更是无比地确信,盛可以下一个目标将是把我蔡小菜征服…… 我不得不再次做好被盛可以泡的准备,总共设计了三套方案以备应急:自卫;防守反击;束手就擒! 课程不多,而且安排得很紧凑,只用三天,但结束了所有考试。这是浓缩便是精华的三天,是继往开来富有成效的三天。几乎所有的男生都跟我一个鸟样,把学会的发挥了出来,没把学会的也发挥了出来,前者靠脑子,后者靠眼睛。上了就快四的,在大学里考试,我们好像永远都是眼睛比脑子好使。 对我而言,这次期末考试比以往更加忙碌了一些,即使忙着偷看信海欣的考卷,又要忙里偷闲偷看盛可以。考第一科,进考场时跟盛可以有个擦身,见她没恍恍惚惚,没睡醒的样子,我就担心起来。考试过程中我不停地抬头看坐在最前排的她,好几次都发现她木偶似的坐着发呆,却又不像遇到难题冥思苦想的样子,准确地说,应该是在走神,在发愣,在心思不宁。我好纳闷,这些表现可都是我的专利,现在怎么也发生在她身上涌现了? 我以前考试想抄又抄不到的时候,我要么抓头挠耳,要么就是盛可以那样子。我走神时想的内容涉及面相当广,天文地理,时事政治,八卦绯闻,无所不包,偶尔实在没什么好想的了,也会回忆一下在学校附近的录相厅看过的教育片。学校电影院也放教育片,不过跟校外那些不是一个档次的,尽是诸如《离开雷锋的日子》之类,相对而言,包括我在内的同学们,好像都更钟情《蜜桃成熟时》。很显然,学校的教育方向已经跟不上我们的步伐。 很想问问盛可以到底是没复习好还是临场状态不佳,可她每次都交卷很早,然后不见人影。信海欣说她并没有回寝室,考试的那几天,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快熄灯时才匆匆进门。没人知道她去哪了,问了她也不肯说。我也逮住机会问过,她说觉得好多地方没复习好,晚上去教室自习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这么说,我脑子里忽地闪过九教,闪过从跑下九教那个模糊的背影。只是无端的猜想,却也像个深不可测的迷,害得我上厕所都不能全神贯注。 考完试那天,高老头也回了寝室,我终于忍无可忍,主动跟他说了第一句话。他不能跟我们一样,马上离开学校,他接下来还有考研的考试。 “高老头,问你个事!”我很凶的样子,语气快而急,声音很大,感觉像是向他讨债来着。为了不至于让他误会我是准备跟他尽弃前嫌,我把脸板得很死,歪着头,假装不看他。 “小菜,什么事,你快说!”高老头见我跟他说话,吓了一跳,转而又变成惊喜,赶忙停下手中的活,一个正步站在我面前,做出严阵以待的样子。 看他一副傻B青年形象,我突然又失去了打探的兴趣,把抽屉合拢,转个身,低着头迅速绕过原地不动的高老头,出到走廊上。外面的风很大,一阵一阵地刮过来,打在我脸上,冷冷的,还有那么点痛觉。高老头很快跟了出来,不说话,递给我一支烟,接着就要给我点烟,让我无法拒绝。 “小菜,你刚才说问我个什么事?” “这几天晚上盛可以有去九教上自习吗?” “不知道。没看见她啊,我现在又只负责五楼了,五楼几乎没人。” “哦,没事了!” 我把抽了不到一半的烟扔在地上,下楼去了。我不想跟高老头说太多的话,但我不知道我拼命的固执到底有什么意义。就连信海欣都说,我蔡小菜不应该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一个人。更多的,我是在替我哥蔡小财在仇恨。而我哥,不是一个懂得仇恨的人。 在宿舍门口打了个电话到女生寝室,是班上另外一个女生接的,我说找盛可以,她说盛可以回去了。上午才考完,中午就回去了,怎么回家跟逃难似的?那女生听出是我之后,说信海欣在,找信海欣可不可以。边说还边发出阵阵诡笑,搞得我毛骨悚然。并不是说她笑得有多难听,而一听见她笑,我就想起她那口四环素牙。本不是打算跟信海欣说话了,可别人话说到这份上,估计信海欣在那边也听见了,我只好说那叫信海欣接电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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