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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很好,夏依然,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和你分手是不是?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背着我跟徐斐麟睡觉,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爱我?!

  我一惊,我想我那时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阿亮说的话像一枚炸弹一样轰乱了我整个思绪,我甚至连”我没有”这样的话都说不来了。

  斐麟也好不到哪去,他咆哮起来说,黄亮!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我兄弟,你侮辱我可以,但是你怎么可以侮辱依然?!她对你的爱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血口喷人?你他妈给我戴绿帽子,还指望我把你当兄弟?你还有脸说你是我兄弟?你睡兄弟的女人你他妈还算个男人吗?!

  够了,黄亮,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斐麟当什么?你随便把我们两个凑在一起编出个下三滥的理由就是想趁机跟我分手是吗?你不用那么费力,你要分手可以,我从一开始就听你的话,现在也一样,你要走就走,要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但是请你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斐麟和我身上。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走到阿亮面前说。

  呵呵――,阿亮的笑声响彻在房间里,你敢说,你和徐斐麟一点瓜葛都没有吗?嗯?夏--依--然--?!

  我和斐麟忽然之间都沉默了,房间里漂浮着讽刺的尴尬,阿亮因为愤怒而凸起的青筋显现在他的额头两侧,我看着他的面容,不知不觉咬破了嘴唇。

  依然,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跟我最好的兄弟……阿亮的声音颓然起来,带着明显的悲怆,还夹杂着很多细微的颤抖。

  阿亮,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试图安抚他,我试图向他表明我的心迹,就在刚才我才知道为什么阿亮突然要和我分手,他以为我是个背叛他的女人,可是他为什么要那么果断地下定义,纵使我和斐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阿亮像个小孩子那样哭了,然后是斐麟,我没有流泪,我很奇怪为什么一直脆弱的我会没有眼泪可以滴下来,我只是看着眼前这两个大男孩强压着缀泣,各自泪流。

  依然,你是我爱的第一个女人,但也是让我最痛心的女人。阿亮缓缓说出这句话,然后他转过头迎向斐麟,一拳朝他打去,斐麟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记却什么话都没有说,阿亮收回拳头,看了一眼斐麟,他说,徐斐麟,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我们,不再是兄弟。说完便大步跨出房门。

  安静,还是安静。

  斐麟捂着肿起的半边脸静静地不出声,他看着阿亮离开的方向一句话都没说。我也一样,我都来不及问清阿亮与小诺的关系,他就这么硬生生地丢下一句让人绝望的话离开了。

  斐麟--,我走过去想替斐麟的伤口止血,但是被他推开了,他的声音像穿透云层的风一样缥缈地响起来,他说,依然,别碰我。

  斐麟把头深深的埋进了肩膀里,我可以听到他清晰的哭泣声,像利刃一样穿过我的胸膛。

  整个病房只有那枚滚落在床边的鲜红色苹果在提醒我,这一切是真实发生,而不是谁或谁的一个梦……

  在那以后我就和斐麟阿亮断了联系,留下还没有理清的那些矛盾和背叛,走得远远的。

  那场对峙中的片刻沉默似乎让阿亮收回了他寻求真实答案的决心,我想他是不需要任何说法了,因为在他心里我已经被Check out,纵使我有再多的委屈和解释,他也是不会再相信我的。

  除了选择缄默,我别无它路。

  离开总是深刻而疼痛的,我寄托在阿亮身上的最初关于爱情神话的信念轰然崩塌,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喃喃地重复阿亮对我的每一句承诺。

  阿亮说我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公主,像一朵洁净而又幽雅的白色雪莲那样装满了他的整个世界。

  阿亮说我是他的小鹿,躲在他的胸腔里无时无刻不让他的心脏”砰砰”的强而有力的跳跃着。

  阿亮说依然,你真的好像一个粉色的芭比娃娃,让我都忍不住责备。

  阿亮用一切美丽又充满蛊惑的字眼来形容 们热烈而稚嫩的爱,我从他的只字片语中屡屡可见我们爱得真心,爱得盲目,爱得忘记了一切。爱就是我们的救世主,阿亮就是我的上帝,能带给我无尽期望和朝思暮想的永恒说法的上帝。

  可是,上帝的转身竟也是如此的迅疾,他从我生活中抽身而出的动作有我无法想象的洒脱,只一刹那的时间,一切皆为真空。

  之后,我开始不停的寻求记忆中和阿亮带给我的相同感觉的感情来祭奠那份飘然而逝的爱。

  短短的一年里,我换了3个男朋友,可是我丝毫体会不到快乐,我只是像个机器一样辗转在他们身边,努力做出小鸟依人的样子好让他们义无反顾的爱我关心我,然而到最后我才发现,无论我怎么做,都是没有办法再到达那个明净的记忆中去的。

  我越来越容易的爱上一个人,然后又轻易的不留一丝痕迹地离开,只留下满夜的惆怅笼罩在那些年轻的心上。日子久了,我猛然间惊觉茫然,我想,我到底是爱上了一个人,还是爱上了爱情的味道?

  本来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什么死灰复燃的变化了,直到一年后的一天,阿亮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他一脸悔过和虔诚的说,依然,我错了,都是小诺的谎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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