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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凌哲挑眉,"是吗?"

  "奶奶跟我抱怨你,说你老是忙得不见人影,连她打电话给你,都常常找不着。"

  "最近太忙了,等忙过这阵子,我会抽空去看奶奶和妈妈的。"

  "凌哲啊,你都不想伯你吗?"

  "想他做什么?想着和他吵架吗?"

  妮子叹口气,"凌哲,无论伯父怎么样,都是本着疼爱孩子的心的。英英的事过去这么久了,你还不能放下来吗?"

  凌哲表情冷淡,"妮子,这是我们家的事,你可不可以不要管?"

  妮子的表情有点受伤,凌哲从未对她发过脾气。

  东旭说:"凌哲,怎么可以对妮子这种口气?"

  凌哲道歉:"对不起,妮子,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如果只是谈这个问题的话,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了。"

  东旭叹气:"凌哲,你想一直这样吗?一直这样下去,和父亲关系不好,和奶奶妈妈见面也只是在外头,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一辈子?"

  凌哲神情僵硬,没有说话。

  东旭继续说:"既使在英英的事情上,伯父做得并不好,但他毕竟是你的爸爸。是他把你养到这么大,是他努力工作让你过幸福的生活。"

  凌哲还是沉默。

  东旭继续说下去:"父子没有隔夜仇,只要你软一软,向他示一下好,我相信你们的关系是会改善的。"

  妮子搭腔:"是啊,凌哲。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奶奶和婶婶啊。明明是自己的儿子、孙子,却要去外面偷偷见面,你难道就没想过她们有多伤心难过吗?"

  想到妈妈和奶奶的幽怨,凌哲有些触动,沉默好一会才说:"我会好好考虑的。妮子,东旭哥,谢谢你们。"

  在妮子和东旭的劝说下,凌哲终于决定回家了。

  他还准备了礼物,给奶奶的是大衣,给妈妈的是化妆品,给爸爸的则是一条羊毛围巾。

  奶奶妈妈自然是高兴得眉开眼笑,只有爸爸还是铁青着一张脸,一句话也没有。

  奶奶拉着凌哲的手不放,高兴地说:"我的乖孙子,这么久不见,都瘦啦!"

  凌哲笑着说:"我身体好着呢。"

  妈妈说:"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

  凌哲朝板着一张脸的父亲走过去,把礼物递上去,"爸,这是给您的礼物。"

  爸爸冷着脸,说:"真是不敢当了,大明星送的礼物。"

  凌哲不吭气了。

  奶奶不高兴了,斥道:"你这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凌哲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要是你把他给赶跑了,我就找你去!"

  妈妈解围:"是呀,凌哲想着送你礼物,是孝顺你。"

  "他要是真懂事孝顺,就给我退出演艺圈!回学校好好念书考医大去!"

  "我是不会考医大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当医生的。"凌哲斩钉截铁地拒绝。

  爸爸气呼呼地走进书房,把门砰地摔上。

  妈妈叫起来:"干什么呢,要吃饭了!"

  书房里传出一声怒气冲冲的话:"不吃了!"

  爸爸怎么也不肯出来,凌哲和奶奶妈妈三个人吃饭,饭桌上的气氛十分压抑,凌哲吃完饭,跟奶奶妈妈说了一会话,就回住处去了。

  奶奶打电话跟妮子诉苦:"好好的一顿团圆饭,都让他爸的臭脾气给搅黄了。"

  妮子安慰奶奶好一阵,奶奶这才把电话给挂了。

  妮子给凌哲打电话。

  "你好,我是郑凌哲。"

  "凌哲,是我,妮子。"

  "哦,是妮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想跟你聊一聊。记不记得我们以前也常在睡前聊天?"

  凌哲想到小时候,妮子的爸爸妈妈经常出国,把妮子留给保姆照顾,妮子没有安全感,就会给凌哲打电话,两人常常聊到妮子睡着为止。

  凌哲想到这些往事,脸上的表情不禁柔和起来。

  "我当然记得,你每次都比我先睡着。"

  妮子轻轻一笑,"多亏了凌哲你,我那时候才不会怕得睡不着。"

  "我说过要一直保护你的。"

  "奶奶刚才给我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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