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的咏叹调(74)_雾天

七十四

　　◎第五幕：喧嚣会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夜很黑很黑。

　　雾气很浓重很浓重。

　　世界仿佛是黑白的，连闪耀的星星也失去了光点。

　　风凛冽地吹来，冰冷冰冷地灌进秋子叶的身子里，却无闲暇去顾忌。

　　前方漫长的黑路，仿佛随着云的萧条而变得模糊不清。

　　秋子叶慢慢地向前，腿好似灌了铅般的沉重，稍不留意，就会跌倒。

　　"项链难道是假的吗？"云梓墨愤怒而低沉的嗓音从秋子叶的背后传来。

　　是她的幻听吗？

　　秋子叶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向前。

　　"站住！"

　　是她的幻听吗？

　　她知道自己耳朵不好的。

　　小丑的表演结束了，迎接它的是下一场飘渺的征途。

　　"……"

　　"我让你站住！"

　　"……"

　　难道不是幻听吗？

　　秋子叶的瞳孔漫无边际地放大，像是用画笔涂抹过，美得炫丽。

　　怔怔地停下脚步，云梓墨忙冲上去，耳朵上的耳坠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惊悚的光芒。

　　和他的眼睛一样凶残冷酷。

　　"放我走吧。再晚的话就没有车子了。"

　　"你要去哪里？"

　　"叶子……随风飘啊。"

　　像是强忍住哭泣，秋子叶的声音变得颤抖苦涩。

　　"我不要你随风飘。"云梓墨用食指勾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使得，她绝世无双的容颜正对着他。

　　秋子叶倔强地转过视线，她不要看他，她恨他！

　　云梓墨嘿嘿一笑，俯身，亲吻住她冰凉的嘴唇。

　　"放开我！"秋子叶重重地用手推掉云梓墨，"你廉价的亲吻我不要！"

　　云梓墨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他的大手一挥，秋子叶的身体就被固定住。

　　他拽得她很紧，把她拽到他身前。

　　唇再一次贴上他冰冷的香唇。

　　他用力地吻着她。

　　她被动地接受。

　　玩具啊……她只是他的玩具……腻了就丢，有兴趣了再捡回来。

　　"唔唔……"她终于再一次推开他，转身就逃。

　　"你逃不掉的！"云梓墨也再一次抓住她，"不要在我面前耍个性。"

　　"你不在乎我，你不爱我，哈哈哈……为什么还不放我走？"她走了，什么都可以安静下来。不会有殴打，不会有掌掴。秋沫茜会很高兴。蓝树也会很高兴。大家都很高兴，多好啊！

　　"你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吗？你以为，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有多少？你以为……"他又重复起了刚才的话。

　　秋子叶的心麻木。她已经知道他在耍她，所有人都知道他在玩她。

　　小丑的把戏被识破了。

　　他们……都知道！

　　懂了，她懂！

　　"够了！不用再说什么，我明白！"她几欲转身，而他几欲抓住她。

　　"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这样……喜欢你！"

　　帮--

　　他一拳头砸在边上的墙上，仿佛发泄了所有不满。

　　"我讨厌别人碰你，我讨厌你看别的男人，我要你只属于我！我一个人！"

　　茶色的瞳孔渐渐黯淡。

　　秋子叶忽然失去所有思考。

　　脑海中只是不断浮现出他的话。

　　"现在，我告诉你，我就是这样……喜欢你！"

　　"我讨厌别人碰你，我讨厌你看别的男人，我要你只属于我！我一个人！"

　　须臾。

　　她抬起头。

　　夜晚的风徐徐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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