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青春校园 > 十年时间,我还是超不过她,我恨她 | 上页 下页 |
六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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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静。他没有联系我,也没有联系裳。这是我和裳一致确认的。 裳告诉他,她将不去杭州,仍然回北京的时候。裳说自己有种背叛朋友诺言的感觉。其实我想,裳应该已经感觉出来方义对她的感情了吧。只是她一直没有明说。永远不捅破,大家才能一直做朋友。一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友情就马上灰飞烟灭。 而方义问为什么?裳只好说孟宣来找她了。还打算拜见父母的。但是孟宣那人的脾气就是那样。死拧,非常的自尊。 方义表面嘻嘻哈哈的,估计受了内伤。他去找裳,裳没去,倒是孟找她,她就和好了。 而且他大概能猜出来,孟宣为什么能找到裳。 除非有人告诉孟宣,裳在哪里。为什么之前不来找,之后不来找。就在他去了那以后来找呢。 只要他稍微过脑子想想,就很容易怀疑到我身上。但是他一直没有来问我,我也不敢和他说什么。 永远不要去惹一匹受伤的狼,同样也不要去招惹一个受伤的人。 我们静静的等待方义的重新归来。对于裳,他回来,还是朋友。对于我,我只要求他不恨我就可以了。我想,和方的缘分大概只有那么多。 上天让我认识裳,也是希望我能做点什么吧。其实我也没那么高尚,一辈子,总要做点傻事和激动事吧! 我祈祷,方义能尽快忘记这些,哪怕他天天去那些声色犬马的场所,哪怕他天天纵情欢乐,只要能让他不痛苦!也或者我太高估了他,也许他很快就能复原? 十年的时间已经快叙述到头了。 自从裳被孟宣带回北京,已经将近过年,过年之后,也就是07年的春天了。 裳和我讲述孟宣的趣事,说孟宣给裳的妈妈发短信,写的开头是“阿姨您好。” 裳说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个,是裳见到孟宣的妈妈,得叫“伯母”或者“阿姨”,而孟的妈妈已经70了,和裳的外婆差不多大。 而裳,回北京之后,很快找了另外一个工作,在一家欧洲公司的代表处,做首席代表的助理。月薪800欧元。她也开始报名参加法语培训班,她和我抱怨着,自己的英语都没学好,可是老板逼着她学二外。 事已至此,我终于坦诚我的疑问,你的英语是怎么学的? 裳说,就是不断的看美剧。我说,这个能行吗? 她说,打个比方,把《绝望的主妇》第一季,每天都看,先看中文字幕,后来不看字幕的听,最后连图象也不看,戴上耳机就听声音。 看电影也一样。 现在BT下美剧很方便,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不断的磨就好了。当你看1000遍了,你的感受和看第一遍当然是不一样的。 就像古代练剑术,练到最后,最锋芒的不是手中之剑…… 这是练习听力和口语。当你每天听,保持1年以后,至少你能分清楚怎样的发音是对的,怎样是错的。哪怕自己说的还不是那么标准。 听力和口语是一脉相承的。 除此之外,就是要阅读。还是一样的道理,要找自己喜欢的内容。 没有热情,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喜欢看新闻的,可以看NYTIMES的网站,如果喜欢看小报的可以看MIRROR。 实在不行CHINADAILY也可以,如果不觉得太正统的话。 喜欢看书的,就自己选了。可以看童话,可以看侦探小说,也可以看大部头的文学巨著。 ——不过,我自己实在是看不下去那些砖头书。裳吐着舌头说。 而我,换工作未果。仍维持原判。我的薪水比裳低一点,但是福利会好一点。总的来说差不多。 欧洲公司且是代表处,相对轻松,美国公司节奏相对快。一家之言,不能作数。 裳每天的事情不是太多,给老板翻译点东西,收收MAIL,和下面的经销商打打电话,等等。 我这边工作的强度没有太多改善。Astrid似乎逼迫的不是那么紧了,她最近嚷嚷着要换车,打算换宝马3系。我惊诧,她哪里来的钱。最后才知道,她已有一个秘密的男性友人。是另一家企业的CEO,不过那人妻室都在国外。她和那人的关系已经维持了数年,一直瞒着外面。又是个不道德的故事…… 这一年,裳23岁了。我25岁。 她说,漪,也许我以后会考MBA,等年龄大一些的时候吧。但是我太懒了,很可能考不上,如果实在考不上,我就去读一个混文凭的,那种和国外大学联办的,学费10万之内。 我笑笑望着她:怎么都行。因为我知道她一定会去做。即便她不做,也没有关系。 裳,怎么都还是裳。 殊途同归,也许不是一个褒义词。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无论如何,都能走到她要去的终点。 你能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取决于你想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高考是改变人命运的第一次选择, 婚姻是改变人命运的第二次。 但是,还会有第三次 。那就是工作。或者还有第四次,只要你有永不放弃的心。 生活永远没有停顿,不是一场战役就能决定生死或者上下。上或者下,荣耀或者平淡,又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深知自己不可能变成一个停顿的人。裳亦然。 我们只是再用自己的方式前进着。撞到石头了,我们停下歇歇。继续走。 而方义,就像很多人,曾经在生命中出现过,但是突然就消失了,慢慢的你也就忘记了他的面目,虽然在夜深人静时,你仿佛看到他就坐在你的床边,温暖的笑着看着你。却猛的惊醒,发现只是个梦。也仅仅如此了。 我曾经恨恨的想过,如果没有裳,我和方义会不会有某种可能? 但是如果真的没有遇到裳,方的一切,不会仍留在我心目中那般美好,变成永不褪色的记忆。 方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杳无音讯。 我想,我需要放下了。尘埃沾满了我的心。我一直渴求的,是我永远得不到的。 我想到了妈妈。她怎么样了? 我也恨过她。没有那么深的在意,也就没有那么深的恨。 我决定去看她。我真的去看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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