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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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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但是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青子忽然觉得自己的解释很无力,而且也似乎根本说不清什么。“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也许吧。”严墨轻轻说出这三个字,然后再没有说话,两个人对着桌子吃了分外沉默的一餐饭。 青子当然记得四年前严墨是怎样陪伴自己渡过最难挨的时刻,他连课也没有去上,天天守着自己。对于青子愚钝莽撞的感情,严墨比任何人都心痛。而今天,这样的行为在严墨看来或许是种背叛吧,自己对他曾经的苦心仿佛是置若罔闻。严墨是应该生气的。 但事实真不是这样,青子一想起又一阵郁结。该怎么做才好呢,好像是胶着了。 D. 严墨吃过饭便独自出了门,他从没有在出去之前不和青子打招呼,这是第一次。 青子看着他不发一言地关门离去,门关上的那一刻,响声像是震荡在心上。 严墨一个人来到一家小清吧,他向吧少要了一杯酒,静静坐在吧台。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像个生闷气的孩子一样就出来了,青子的事情,一直理所当然地当成是自己的事情。然而,青子已经二十一岁了,自己真还有资格为她处理一切吗? 段丞也好,甚至是忽然莫名其妙送青子花的向盛锡也好,自己能说什么? “怎么?喝闷酒吗?” 严墨回过头,是宋嘉嘉。“下班了和几个同事过来坐坐,一进门就看到你了。”宋嘉嘉拉出严墨身边的椅子坐下,“心情不好?” 严墨示意吧少给宋嘉嘉也倒了一杯酒,“没,就出来透口气。”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每次心情不好,那眉头就皱得跟个老头一样。” 严墨笑笑,宋嘉嘉也没有继续问他,只是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最爱自己和自己过不去。”宋嘉嘉在喝完一杯酒之后这么对严墨说。 “你在说我?” “说你,说我,说每个人,反正都差不多。” “大概吧。”几杯酒下肚,严墨隐隐有点头晕,在酒吧流淌的不知名外国歌手深情吟唱里,他眼前晃动着青子的脸。 “怎么我觉得自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真正开心过。”宋嘉嘉说。 “我们认识多久了?大一?大二?” “大一下学期,你的剧本被话剧社选上,我是社长。”宋嘉嘉闲闲地说,“你那天穿件蓝色POLO衫,喝可乐的时候还洒了一块在胸口。” “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性好。”宋嘉嘉补了句,“记性好,不见得是好事。” 记忆对于人来说各具意义,好的,坏的,无法更改,往往最伤人心的也是最被铭记的。 严墨记得那个暴风骤雨的夜晚,他坐在客厅里,从家里的窗户看下去,母亲站在楼下,拖着一只小小行李箱,上了一辆黑色轿车。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然后,他去了青子家,看到在躲在衣柜里哭的青子。 如果要说残忍的真相,就像社会新闻经常报的:丧偶女人离家弃子,远赴海外嫁作富人妇。 宋嘉嘉的声音把严墨自记忆最底层唤出来,“你和青子,打算怎么办?” “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总不能永远这样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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