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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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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小虎队了,要不是我聪明伶俐机智果断,没准儿就挂了。 看样子开除是不可能的,家长也不用叫了,别的爱怎么处置都无所谓。”“望远镜呢?”我忽然发现他空着手,老歪丢了望远镜,好比战士丢了枪。“还望远镜呢,能活着回来就算好的,家伙直接被没收了,我估计谢顶是嫉妒咱们,他自己也想看,可是没家伙,所以打着教导处主任的旗号明抢我一望远镜,自己拿回家去看,最后还得让咱们感激他,卑鄙,太卑鄙了,要不怎么不长头发呢。”他有些愤愤不平。 “行了,赶紧睡吧,都十二点多了,养好精神明天跟陈先生理论。”看到老歪没事儿,我的困意也上来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陈先生知道了那件事却不跟我提,以至于耶耶叫我起来回答问题我都没听到,白挨了她几眼瞪。 这事儿确实有点儿奇怪,他明明知道却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让我一点儿迹象也没看出来,难道他是我们家亲戚?没听我爸说起来过我们家还有这么有文化一亲戚啊,难道他有求于我?更不可能了。要是陈先生直接报复我把我办了,那我也就不闹心了,他现在这么做,就等于用头发丝儿在我头顶挂了一把剑,掉不下来,却让我感觉随时有可能被插死。 心虚是一种很难受的感觉,太折磨人了,我现在就希望他能直接插我一剑。 如老歪所料,陈先生果然找他了,而且把我也捎带上了。谈 话的内容没有任何新意,无非是告诉我们他当了十多年班主任,不听话的学生见多了,但是像这种在自己班上连续出事儿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而且出的还都是些新鲜事儿,间隔时间还这么短,有必要加强对我们的监督同时提醒我们自己要深刻反省云云。 我看着陈先生滔滔不绝的嘴巴,忽然想起了他媳妇儿那两片肥厚的嘴唇,让我不禁对他们的私生活产生无限联想。陈先生再不济也是个高大魁梧算不上英俊至少挺拔的热血男儿,面对一个一米五几满脸油脂嘴唇肥厚的黄脸婆,怎么下的了嘴呢?一不小心蹭到她的脸,唇膏钱肯定省了。自古好汉无好妻,真是一点儿也不假,难道是包办婚姻?包办婚姻害死人呀,我有点同情他了。 不知是渴了还是饿了,陈先生终于结束了演讲,最后逼我们保证了一下知耻而后勇,期末考试力争考出好成绩,并威胁我们说,如果谁的期末成绩在三十名之后,就得把家长叫来。前三十名?开玩笑吧?我和老歪相视一笑,装作什么也没听见就出去了。 老歪最终得了个留校察看一年的处分,但是并没有被贴白榜,据说是学校嫌他的这两起案子太龌龊,无法提上台面,说出去实在有失市一中这种名校的尊严,因此没有公之于众,老歪也幸运地避免了身败名裂的下场,校园版小虎队最终未能聚首。 接下来的日子有点不好过,陈先生生怕我们再冷不丁整出点什么动静来,因此把我们俩看得非常紧,连逃课都成问题了,时不时还去宿舍转悠一圈儿,装作不经意地掀掀老歪的枕头,看看里面是不是藏了炸弹啊尸块啊什么的。 也难怪,市一中本是个清净之地,陈先生在这混了十几年,日子过的撑不死饿不着,还混了个老婆孩子热炕头,还能每天喝二两小酒,正不亦乐乎着呢,忽然蹦出来两个搅局的,其中一个还打过他媳妇儿,难免有点儿招架不住。要是一不留神儿因为我们这么两个小角色丢了饭碗,毁了一世英名,实在是得不偿失。 没了这些提神儿的东西,老歪又开始念叨孟亚菲,重申自己对她的坚贞以及必胜的决心,再不就是反复研读自己的情诗。宿舍熄灯之前,他偶尔会背着双手对着女生宿舍惆怅一番,怀念一下曾经的美好时光,感叹一下快乐永远是短暂的,留下的只是无尽的痛苦和叹息,这一论调得到了众人的广泛支持。而我完全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只能靠睡觉来打发上课的无聊时光,日子过的还不如一潭死水,死水里至少还有浮游生物,我什么都没有。 不过,好在这学期剩下没几天了,再有三个礼拜就是期末考试,考完放假。 说到期末考试,我和老歪都有点儿恐慌。照目前的架势来看,我的中游位置不可能保得住,掉不掉得进倒数前十名取决于运气。老歪更别提了,只能烧香磕头祈祷老天爷增加点儿缺考人数,如果没人缺考他就是铁打的垫底儿,不过缺考的人再多,也不可能达到陈先生前三十名的要求,更不可能达到歪母前十名的心理位置,实际上,我们俩现在属于死缓状态,就等枪子儿往脑袋上顶那一下了。 “草鱼,你准备等死?”老歪反复思考之后,跟我商量对策。“别告诉我你准备从现在开始悬梁刺股凿壁偷光好好学习。” 我看了他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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