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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猛男正欲发作,被我一手挡住,接着假惺惺的和廖冰寒暄了几句,说现在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多劳多得,顾不上开辟处女地阿。然后借口时间不早,带着兄弟们就往外面走,路过廖冰那一桌的时候,看到几个男的颇有敌意地盯着我,不像是善类。

  叶蕊心情不好,送她回去后我一身疲倦,走在漆黑的校园里,顶着几盏星光,偶尔一辆汽车在身边驶过,将黑夜的宁静无情地撕破。昨天晚上老爸打电话给我,说老妈的胃病又犯了,叫我找个时间回家看一看。想到这里,心里面突然失落地不行,想这几年懵懵懂懂地走过,快毕业了,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就像骚人写的:

  ....

  寒冷的月光

  将你我紧紧环绕

  谁又唱起那儿时的歌谣

  勾起那

  绚丽的梦想

  只一眨眼

  全都消失了

  ....

  这几年我对家人的关心太少,心里面一阵阵地内疚,决定下个星期回去一趟。

  回到寝室后,骚人对我说:"廖冰那桌有个男的我见过,那次他和叶蕊在一起吃饭。"

  一头叫阎玉明的家伙

  星期一有一个vc上机试验,听说和毕业课题设计紧密挂钩。骚人几乎每天都泡在机房里写程序,猛男和鸭子也收敛了不少,基本上没有打游戏,老老实实地把vc++打开,抓着头皮研究程序,偶尔还毕恭毕敬地拿起书请教杨帆几个问题,一片盛世。这样的情形十分少见,每年基本上就两次,都是在期末考试之前。骚人说,大学是一个孕育万物的温床。我认为,大学就是一个分水岭,什么样的人做什么样的事,一点点就开始显露明了。

  这几年,我们几个兄弟很少上课,每天不是睡觉,打游戏就是泡马子,这一点猛男和鸭子尤为严重,更本不把学校当回事。我和骚人可能是志趣早不在书本上那些陈词滥调,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但结果似乎什么也没有做。每学期最后两个星期用来看书复习,晚上熬到两三点钟。就这样,我们才能基本混过关,再加上勾兑一下老师,四年下来,我就只有一科是重修了的。文学院的张教授在和我们闲聊的时候说:"大学里真正学的是什么?知识?不对!学社会,学感情!"有一次猛男算了一下,如果不要命地学,大学的所有课程,只要三个月就能全部及格!鸭子跟着感叹道,那我们为什么用了四年?

  为什么?为什么?我也经常问自己,但想不出结果,也没有仔细想,骚人说,就像当年我们憧憬未来那些理想时,有多少是能让我们想透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考试不及格要立刻找老师,带一条红娇或一个红包,主任处长的关系一定要好,出了事才有人靠。这几年我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时时刻刻都开动脑筋,小心翼翼地周旋在几个人民公仆面前,这才能有现在的结果。99年我入党,党校的课就没去过,论文是抄的,发言稿是别人念的,但最后我就是那个优秀学员!2000年学院作社会实践,我在电脑城帮忙装机,刚好碰到政教处的刘老头他女婿买电脑,他女婿和别人在后校门合开个网吧,当时需要80台兼容机,我每台机器给他250元的回扣,一共让他赚了两万多,笑得那厮做梦都流口水。不过我也偷偷耍了点诈,内存和cpu都用的是打磨超频过的,有些显示器还是厂家的返修货,奸商得逞后,心中大喜,给我发了三千多的奖金。这倒是次要,不过以后几年我在学校里犯点小错误,政教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快就糊弄过去了。

  上机试验结束后,我叫上叶蕊到食堂吃饭,前段时间太忙,很少有时间陪她,都是打个电话过去问几句,然后又忙自己的事。叶蕊他们系在搞一个社会调查,是一个消费者自我保护意识的课题,她也是忙得昏天黑地,经常跑到大街上拿一叠调查表,陪着笑脸请过路人做一下调查,我曾经多次批评过她这种古板的办事方式,有些东西只是一种形式,走走过场就可以了,不用太认真,太在意。叶蕊却总是不听,说我耍小聪明,投机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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