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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过神,怯怯地问:"怎么了?"

  安航极不自然,掩饰着摇摇头,眼神扑朔迷离。

  对视……

  她缓缓道:"谭天,你是不是觉得特委屈?"

  "啊?!"我感觉好像醉酒后一头扎进水龙头,醒了!但听到这句话,我差一点哭出来。要不是食堂人多,我一定扑到她怀里痛哭一场,可我却平静地回答:"倒不是什么委屈,只是我一个编辑,连篇文章都不能自主刊发,要我干吗用啊!"

  安航点头,我知道她这个副部长也是没有生杀大权,只是连接上下的一条纽带。

  她没有表态,想必她对此也是早已无奈。想到这,我便知道和她诉苦也是无济于事,便默不作声,低头吃饭。

  从此我就再没有去团委开过会,需要写东西的时候由安航告诉我,我写完交给她。团委一直没把我开除,不知道是因为我写的东西,还是因为有安航在。

  7.共进晚餐

  和安航分开后,我选择回宿舍继续睡觉。被气了一早晨,躺在床上自然睡不着了,便把冷严叫起来打牌。

  真是事不顺,牌也不顺,打什么没什么。本想摔牌不玩了,无奈这是自己张罗的牌局,不敢引起公愤。只能硬着头皮不停地说:"大牌!不要!"

  玩的快到中午了,安航的电话结束了我惨败了一上午的牌局。她告诉我,团委没给我处分,让我别担心。

  我赌气说:"最好把我开除,反正我不愿意干了。"

  "你要真这么想的话,我和书记的架就白吵了。"她失望地说。

  "没,没,我开玩笑呐。你和书记吵架了?"我心里有些得意。

  "没事,就呛了几句。"

  "谢谢你啊,那我晚上请你吃饭吧,为了感谢你!"我不失时机地说。

  "不用了吧!"她口气不是很坚定。

  "就当给我个面子吧,好吗?"

  "那,好吧!"

  挂了电话,我马上给秦沫打了电话,说晚上有事,"媛媛子"去不了了。心中想象着安航为了我和书记争得面红耳赤,最后书记妥协地坐在那里,安航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喜悦和某种什么什么的甜蜜笑容,我傻傻地笑了。

  晚上,我和安航在一间整洁干净的小饭店共进晚餐。我先是不停地给她夹菜,直到她的菜碟里堆得像小山一样才收手。我强烈要求她喝可乐,她说可以喝一点酒。

  我们边喝边聊,从父母到老师,从学习到情感,从刘伟强到冯小刚,最后聊到了文学上。她博古通今,学贯中西,我敬佩万分,也自叹不如。她还说她喜欢李煜的词,委婉含蓄,真切动人又不失豪放之气,她还当场给我吟诵了两首。其中的一首《相间欢·无言独上西楼》,她吟得绘声绘色,入情入景。

  于是我便对她说:"安航,你喝多了。咱们回去吧。"她拿起酒还要喝,我抢了过来,结了账。

  便扶着她往回走,我搂着她的腰,她把头搭在我肩上,嘴里还嚷嚷着要去"钱柜"唱歌,我说明天吧。路人纷纷看我们,我管不了他们把我们当作是情侣,当然我也不会管的。

  好不容易把她扶到宿舍,并向他宿舍的人解释了半天,她们才相信我不是色狼,我才得以脱身,回宿舍的路上想,我要是色狼还会送她回宿舍吗?早把她拉到哪个小旅馆啦!想到这,我又为我的为人骄傲起来。

  回到宿舍,秦沫他们也刚从"媛媛子"回来,在我宿舍里打牌,问我"贵干"去了。

  我如实回答,说陪女生吃饭去了,他们便夸我有异性没人性。

  抢下冷严的牌,我便加入战斗。悲剧重演,我再一次输得一塌糊涂。但我却越输越开心--比赢了还开心,原来玩牌的快乐并不是因为赢,而是一种心情,顺了怎么着都高兴,我一直咧着嘴输着,最后气的同伙秦沫摔牌不玩了。临走还不忘骂我一句:"真你妈气人!"

  谁知道我竟然没还口,呵呵,我也有这么忍让的时候,真是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啊!

  第二天早晨,电话响了一声,我就飞过去接起来。

  "谭天在吗?"果然是她。

  "我就是啊!"

  "昨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回来啊……我是不是喝醉了啊?"

  "没有。"

  "我说错什么话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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