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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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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所有的女人都会破 在我16岁的时候,我的父亲死掉了。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每隔几天就会下一场大雪,我所居住的城市好像整个冬天都埋在雪中。当别的孩子挎着书包,踏着积雪去上学时,我则不用,因为我从小就是自己的主人。 那年冬天,当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就决定不出门。其实在父亲死亡之前,每年下雪以后我都不会出门,因为我知道,父亲总是会在下雪天回家。 那天早上打开窗户,我看到了飘扬的雪花,特别兴奋,对着路上的行人张牙舞爪。 喂,看看看看,雪,雪花。我说。 没有人理会我。没关系,16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别人的不理会。在别人眼里,我是个疯子。可是母亲听到了我的声音,她推开我的门。 “去学校吗,月儿?”母亲说。 “不去,学校怎么能看到雪?” 我给了母亲冷淡的一瞥,她退出我的房间,我听到她在客厅喊: “丙坤,给学校打电话,月儿不去了。” 就在那天晚上,有两个黑衣人敲响了我们家的门。那时我已经快睡着了,可是敲门声特别大,而且执著,咚咚咚,带着奇怪的节奏。我和母亲几乎同时从各自的房间走出来,我们对视一眼,并不说话。 母亲走过去开门,两个黑衣人走进来,他们进屋以后掸掉了身上的积雪,雪花飘落一地,瞬间融化,地面湿漉漉一片。那两个黑衣人面色凝重,有一个人手里捧着一个奇怪的盒子。 “他的,他不在了。”一个人说。 母亲面色木然,她接过了黑色盒子,然后顺手把它扔在了门后面。黑衣人走了,母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黑色盒子,也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我蹲下身去抚摩那个黑色的盒子,它对我来说是神秘的,我很想打开它,但是奇怪的是,当我抚摩到那个黑色盒子的时候,我全身开始僵硬,继而晕厥。 父亲死了,两个黑衣人送来了他的骨灰。第二天母亲和那个叫做丙坤的男人一起操办了父亲的葬礼。那天晚上当我苏醒过来之后我就失语了,我很想说话,可是我的嘴巴发不出声音,直到父亲的葬礼结束。 父亲的葬礼很简单,母亲只是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从门后面拿出那个黑色的盒子出了门。母亲回来的时候轻飘飘地对我和丙坤说了一句话,那句话是: “可以了。” 这三个字预示着父亲葬礼的结束。可以了,一切都结束了。 当母亲晚上睡着之后,我拿了把剪刀走到她的旁边,她的厚嘴唇微微张着,挑逗性地呼吸着空气。母亲年轻的时候非常美,她的大眼睛和厚厚的嘴唇永远都能激起男人的欲望。我用剪刀碰了碰她的嘴唇,她醒了,惊愕地看着我,问我在干什么。 “我想剪破你的嘴唇。”我说。我们四目相对,四束眼光交缠在一起,久久不散。 她睡意全无,痛苦地喊了一声“月儿”。 “我不许你再和那个男人接吻。”我恶狠狠地扔下剪刀,抛下这么一句话,回到我自己的房间。 不久,我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接着啜泣声越来越大,它不像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在那个夜晚,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哭泣.包括我自己,我自己也在哭泣,那种呜呜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像网一样,顷刻就将我包围。 我用被子蒙住头,我昏昏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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