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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


  ——你许的什么愿啊!

  龙腾竟然真的闭上眼睛,祷告。吉娜很好奇。

  ——我许愿,让吉娜一辈子不离开我,做我的玩具。

  ——天啊,你一定不要实现他的愿望。他是在拿别人痛苦当自己的幸福。

  ——吉娜,我好伤心。你都不送我礼物!

  ——是谁之前说我的眼泪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贪心。

  ——哈哈!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我更想要这里。

  龙腾指指吉娜的胸口。

  ——吓?什么?胸部?

  ——不要脸!

  ——不是!是这个"怦怦怦"的。

  你说的是我的心吗?如果是,它早就已经属于你了。你又何必来要已经注定属于你一辈子的东西?这颗心,早在被你玩弄的日日夜夜中,任性地更换了可以操控它的主人,难道你不知道吗?我比你料想的更早地被你征服了。只是我不明白,把我当作玩具的你,为何执著地想要得到我的真心?是因为看我被你抛弃时的痛苦能更增加你的乐趣吗?为什么你这么残忍地对我,我却恨不起来,我的整颗心都用来爱你,没有力气给恨丝毫的余地。这样的结果能让你满意吗?

  我看着你期待的脸孔,我的心在诉说我有多么忧伤,多么无奈。我想要拒绝你,可是我伤心见到你失落的表情。我不能这么做,不能违背我的心。我想要给你承诺,可是我高傲的残存的自尊让我不能剥掉自己最后的一层防御,我恐惧我一旦被你得手的心会被你更快地抛弃。于是,我只有拖延,尽可能的挽留我待在你身边的机会,我一直在猜想,如果你不知道你已经占据了我的整颗心,你强烈的征服欲望会不会让你在我身上花更多、更久的心思,以至于我活在谎言中的幸福能更持久?我用我这最后的希望,抵制你对我无情的丢弃。请原谅我不能敞开心扉,将我的心意坦白给你。请原谅我小小的自私,小小的心计,这是我在茫茫大海中抓住的最后一根不知能不能救命的稻草。神!请你成全我!

  可能我变得越来越贪心了吧?我的得寸进尺的奢望好像越来越多?连神大概也会讨厌我的不知满足吧?神也会抛弃我吧?可是,我真的只是想多得到一些宠爱,不管是玩具还是什么……

  龙腾的眼神还是在痴痴地注视着吉娜,吉娜狠了狠心,说出逃避的装疯卖傻的傻话:

  ——你就这么狠心?要开膛破肚,拿走我的心?

  龙腾的脸上闪过被拒绝的失意。吉娜的心比龙腾的更痛,她祈求她的模棱两可的心意没有伤害到他。自顾不暇却还要瞻前顾后。

  ——好,我们去洗洗吧?我的甜心。

  ——龙腾,你恶心死我了。牙要倒了。

  ——我没说错啊。浑身沾满奶油的甜心啊。走喽,去洗澡!上次泡鸳鸯浴的愿望到现在还没有达成呢!就当是我生日的礼物,好吗?

  ——你要的礼物怎么这么多,还个个都那么不堪?想趁火(生日)打劫?没门!

  ——哦!可是黑漆漆的,你一个人在浴室里,不害怕的话,你就自己去啊!

  ——只要没有你装神弄鬼,我就不怕!

  ——那抱歉喽。我会再接再厉的。如果你在黑暗中听着滴滴答答的水声,不害怕,那我这个护花使者也只好不多管闲事了。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你要是敢怎样?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没问题!遵命。

  龙腾心花怒放,拉着吉娜去浴池。走廊的地板上留下二人甜蜜的脚步。货真价实的甜蜜唷!两人的鞋子上沾的全是奶油。

  ——吉娜,你身上好香甜哦!

  ——不要靠近我乱嗅。闻你自己,比我沾奶油沾得还多。

  ——可是你比较诱人。

  ——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就把你的舌头打上结!

  龙腾知趣地退到一边,想了想,喜不自禁:

  ——吉娜,我突然有一个灵感。下次把你埋在我的18层蛋糕里,只露一个小脑袋。脑袋周围插上18根蜡烛。烛光里的吉娜,太浪漫了!我真是个天才。

  ——呃……只听过《烛光里的妈妈》。你这个变态,我一定得赶在那之前离开你,躲得远远的。

  吉娜匆忙洗了洗,出了浴池,裹上睡衣。

  ——拜拜喽!你自己在这儿做春秋大梦吧!

  吉娜赶紧开溜,却没想脚底一滑,摔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四仰八叉,可怜兮兮。

  ——我就说不准你离开我。怎样?遭报应了吧?

  ——一定是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邪恶的魔咒!

  龙腾揉揉吉娜的膝盖:

  ——来,上来吧,我背你。

  ——不要!你又会借机占我便宜。

  ——想占早就占了。

  ——你还嫌占的少啊?

  吉娜已经被龙腾不由分说地背在背上,摸索着走回卧室。吉娜的脸红得可以和番茄比拼了。她不是讨厌和龙腾这样前胸贴后背,而是讨厌他的背可以感受她的心跳,耻笑她的心为了他小小的关心就狂跳不已。

  ——离开我,你连走路都不会。还妄想逃走?你这一辈子,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吧!

  吉娜发不出"嗯"的声音。她想说,不是的,不是连走路都不会。是——连呼吸的力量都失去了。追逐你,已经成了我唯一的本能。

  ——吉娜,乖乖躺好,不要动,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吉娜看不见龙腾说这话时的表情,可是她听得出他话语里的真诚。龙腾在屋里翻箱倒柜:

  ——我就不信找不到有用的东西!

  又一阵翻箱倒柜声。

  ——呀……啊……(吉娜)

  ——呀……啊……(龙腾)

  ——呀……啊……(吉娜)

  ——你干吗鬼叫?想吓死人啊?

  ——那里,那边的窗户外,飞进来一团……鬼火。

  吉娜的声音带着颤音。龙腾在吉娜面前当然不能表现出害怕,为了强装男子汉大丈夫,大着胆子扭过头去看,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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